狼群乖乖离去,蛇虫悄然退后,这几乎都成了苏夕轩一个人的功劳,他眉开眼笑的享受着大家的追捧,殊不知他破坏了自己爹娘的计划。
各个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望着血腥的庭院,与受伤的‘侍’卫,他们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向着晋王告辞,只留下了几个与林墨檀还算走得近的人,帮忙着打理起院子里事儿。
林墨檀与苏暮卿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急急的离开凉亭,与沐容尘离去。
不必想,他们该是去调查这次的事儿,确切的说该是去搜罗证据了。
受伤的‘侍’卫并不是很多,且被咬伤的也并不算厉害,朱儿几乎是一个人就将这事儿处理的井井有条。
一时间,苏暮卿觉得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径直的走到苏晨卿二人的身边,淡淡道:“你们还是早些回去,我让这儿的‘侍’卫送你们。”
苏晨卿心有余悸的轻点头,这满院的血腥还有死在地上的狼,看得人甚是心慌,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苏夕轩竟是有这般本事。
但她终归是大院中出来的人,隐隐还是明白点里头的猫腻。
苏暮卿淡然的扫了眼晨卿眼眸中划过的复杂神‘色’,并不多做解释,垂首望着抓着苏晨卿衣角打盹的苏夕轩,抿了抿‘唇’。
苏夕轩,要怪就怪你爹娘太过宠你,竟为了保护你,犯了这样致命的错。
人一批批的离去,苏暮卿浅笑着走到正在帮着‘侍’卫抬死狼的几个人前,红‘唇’轻启:“真是劳烦你们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这儿的事‘交’给我们几个处理就好了。”
“没事,你们姑娘家处理起这些血腥的东西终归是不合适,‘交’给我们便是。”
爽朗的声音让苏暮卿记住了他们的容颜,但她只认得一个。王臣相的儿子王勉。
“谢谢。”
苏暮卿没有再拒绝他们的好意,由着这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贵公子们将一匹匹的死狼丢到麻袋里。而她则是与安如璃等人提来一桶桶清澈的水,冲刷着庭院中的鲜血。
血腥味缭绕在鼻尖的感觉很是不舒服,瞧得那顺着水流淌的鲜血,苏暮卿脑海中总是闪过一幕幕曾经在海上见到的场景。
待得处理干净,这天都开始灰‘蒙’‘蒙’的亮了,原来已是到了寅时。
林墨檀二人也回到了他们的视线里,望了眼干净如初的庭院,他难得当着外人的面‘露’出淡淡的笑容,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冷漠:“谢谢。”
王勉等人笑笑。只道:“这儿也都‘弄’好了,我们就先散去了。”
林墨檀轻颔首,目送着他们的身影离去后。双眸微闪,视线落回到苏暮卿的身上,道:“的确是歪打正着。”
苏暮卿嘴角微微动了动,这么说她‘弄’得这么大的动静还是白费一场辛劳。
林墨檀望着她眼眸中流‘露’出的一丝失望,温柔的开口道:“阿暮。别想了。只要最终达到的目的一样就好。”
苏暮卿点点头:“嗯。”
“墨檀,我有些困乏,先回去歇着了,你们也最好歇会儿。”
林墨檀瞧着她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柔声道:“阿暮,还是陪我们说会儿话。”
说着。牵起她的手向着思暮阁而去,安如璃等人自是跟在后头。
屋子里还残留着炭炉中散发出来的暖意,催得人有些昏昏沉沉。
林墨檀执着她的手不曾松开。他缓缓的开口道:“这狼群的事儿,想来大家心中也有素,是谁所谓。但是——”
声音陡然提高了些许,苏暮卿跟着抬眸望着他的双‘唇’,似乎在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林墨檀自是将她眸光中的一丝期盼看在眼里。又道:“如若是苏连栋他们,他们会做这般愚蠢的事儿。让自己的儿子来撬他们的‘腿’?”
显而易见,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苏暮卿不想运作的大脑又开始慢悠悠的转动起来,驱散着先前之事带来的沮丧与睡意,她淡淡的开口:“这是可是确定为苏连栋所谓?”
沐容尘倚靠在安如璃所坐椅子的椅背上,平静似水的回道:“嗯。我与墨檀去看了下这群狼是从何处而来,这些都是圈养的狼,而且你叔父前些日子恰好去了那地方。”
苏暮卿望了眼沐容尘,忽而发现,如此看去,沐容尘与表姐之间甚是亲密,两张脸好似靠在一起,而且甚是般配,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
“表妹,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安如璃疑‘惑’的问道。
苏暮卿醒神,摇摇首:“不是。我在想容尘说的话,若是如此,苏连栋又怎会用自己养的狼来与墨檀发生冲突,这也不是给自己添得麻烦吗?”
林墨檀颔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嗯。但若是没人知道那些狼是他养得呢?”
“那你们又怎么知道?”出声的是向来少语的朱儿,“莫不是你们将那儿的人给抓了?”
沐容尘嘴角绽放一丝美丽的笑容:“答对了。但还有一点就是苏连栋为何会让苏夕轩来?”
苏暮卿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道:“苏连栋让苏夕轩来,怕是要撇清他的关系,哪料得偏偏是相反。但为何苏连栋他们会不知道这些狼面对苏夕轩时很是乖顺?是苏夕轩身上的气息还是其他什么?”
“眼下就是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使得苏夕轩能够让这些狼变得这般安静。”
这时,安如璃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香囊,搁放在桌子上,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隐隐‘诱’‘惑’着身体里的某一根神经,不禁让人蠢蠢‘欲’动。
“想来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当我窜入狼群的时候,原是与‘侍’卫们厮杀着的狼竟是掉转头向着我来,而引得这一切的怕就是这只香囊。”
话落,苏暮卿等人的神‘色’微微凝重了些许,若是这香囊戴在苏夕轩的身上,那今晚上怕是另外的一种场面了,一旦出事,苏连栋即可将自己的事儿撇得一干二净。
人人都道虎毒不食子,而他竟然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抑或说他确定着他们这些人不会让苏夕轩受伤,故而才出了这么一计。
“而我将他的香囊掉包了,先前我去了趟苏府,从张姨娘那儿取了个香囊,又往里头灌了些许硫磺粉,用来驱蛇虫。”
他们当然知道这并非是硫磺粉的作用,想必是香囊里含有着不一样的东西,抑或说是气息。
“你们说得是这只香囊吗?我刚从庭院中捡得。”
朱儿从怀中掏出一只做工‘精’细的香囊,但在缝口出去有些粗糙,只是随意的将结一打,而这自是安如璃的功劳。
“就是它。”
沐容尘与林墨檀相视一眼,取过一只干燥的茶盏,拆开香囊上的线,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清浅的‘药’香似乎有着安抚情绪的效果,他们几人浅浅的吸了一口,便感觉着自己的心渐渐的平缓下来。
苏暮卿望着茶盏中黑漆漆如碎叶般的东西,平静的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当是能够抚慰生灵的情绪?”她本‘欲’说人,却想着先前的狼也渐渐的变得平静,而且它们远比人的嗅觉来得灵敏。
“不知,得去试用下。”沐容尘又将碎末倒回香囊中,递给朱儿,“朱儿,劳烦你能够将它缝上。”
这时,林墨檀缓缓的开口道:“阿暮,看来这事儿还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让如璃去取了这东西回来,我们怕是要‘花’费好些时光了。”
苏暮卿淡淡的笑笑,但心情的确没有刚才那般难受,也许是因为自己做得不算白费,也许是这只香囊散发的气息抚平了她‘波’澜的心情。
天‘色’渐渐的亮起来,遥远的东方泛着一丝模糊的鱼尾白,原来已是卯时。
各自瞧着事儿都没有了,打着哈欠懒懒的散去,将这温暖的屋子留给了苏暮卿二人。
林墨檀揽过苏暮卿削瘦的身姿,宠溺道:“阿暮,你怎还是那么瘦。”
苏暮卿面有羞涩的笑笑,每每只剩得他们二人之时,她的心就跳动的异常厉害,而且甚至是不敢看着他充满爱意的双眸。
林墨檀垂首望着她羞赧的样子,凉薄的‘唇’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吮’吸着她‘唇’上的滋味,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滑入到她充满清甜之味的口中,他能够感觉到她在慢慢的回应着他,不似前两次那般生涩。
苏暮卿睁着双眸望着他如‘玉’的容颜满是柔情,脸‘色’变得越来越红,而且有些气喘吁吁。
“唔——”她轻声的抗议着,只是这一声轻呼让林墨檀眼眸中的‘欲’望更是强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满意她这一声“呻‘吟’”。
“声音很好听。”
闻言,苏暮卿的脸当即很红,一路红到耳根子处。
“好多天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好多天没有品尝阿暮的滋味了。
林墨檀含住她的耳垂,舌头轻轻的‘舔’舐着。
‘诱’人的声音不时的从苏暮卿的口中溢出,点燃着两个火热跳动的心。
林墨檀搂着她酥软的身子,向着‘床’铺而去,他望着她‘迷’离的双眸,身下更是火热一片。
在充满爱意的‘吻’与抚‘摸’之下,一室‘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