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和孙明芝从大酒店里走了出来,又在一家餐馆里吃了饭,他们买了礼品就开着往黄岭镇九岔河子村方向走。
孙明芝看了一眼曹二柱,忍不住笑了笑。
曹二柱知道孙明芝在笑什么,他说:“姐,你太好了,太理解我了!”
孙明芝伸出手掐了掐曹二柱的下巴说:“没出息,离开了女人就不能活了么?”
曹二柱发响车子,摇着头说:“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要是离开了你,我真活得没滋味儿了。”
孙明芝笑着说:“其实,女人离了男人也不好过的。嘻嘻,我这几天还不是在想你呀!”
曹二柱开着车,故意说:“姐,我这几天不在家,妈没有虐待你吧?”
孙明芝笑着说:“妈嘛,她已经把我当女儿了,怎么舍得虐待我呢?”
曹二柱看着前方说:“我妈喜欢你呀!记得我那天强行把你抱到二楼,我妈恨不得想帮我的忙。”
孙明芝瞪了瞪曹二柱说:“我要是报警,你们母子都得坐牢。”
曹二柱笑着说:“可惜,你舍不得报警。”
孙明芝看曹二柱开着车,她笑了笑,还摇晃了一下腰肢,招招手说:“喂,你停一下。”
曹二柱以为孙明芝有什么事情,他真的把车停在了路边。
孙明芝爬到驾驶室,抱着他的脖子说:“耀军,我想你再亲亲我。”
曹二柱抱着孙明芝,有点感到不可思议,正在赶路呢,怎么突然来这么一招呀?
他知道她还意犹未尽,可现在不是时候呀!
曹二柱虽然现在没兴趣了,但他还是听话地亲了亲她。
孙明芝摇了摇头说:“不行,你在敷衍我,我要你要像先会儿在酒店里那样狂热。嘻嘻,就像刚从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曹二柱又用力亲了亲孙明芝。
孙明芝还是不满意,推了推曹二柱说:“没意思,每次事情过后,你就再没有那种热度了。你在酒店里,那就猛虎一样,多有威力呀,呜呜,现在变成病猫了。呜呜,好扫兴呀!滚,滚到副驾驶室去。”
原来亲吻是假,想开车才是真。
曹二柱笑着说:“姐,你想开车直接跟我说呀!你这行贿,我这么受贿,真一下子受不了,像傻子一样了。”
孙明芝像模像样地开着车,样子还很优美的。
看孙明芝开得还不太稳,曹二柱小声说:“姐,开慢一点儿,别还没有走会,你就想跑。”
孙明芝停下车,伸手打一下曹二柱说:“人家不是不会吗?切,你态度好一点好不?”
看孙明芝有点生气了,曹二柱赶紧赔不是说:“姐,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改正,保证不再这样了。”
孙明芝发响了车,紧握方向盘,眼睛看着前面,皱着眉头说:“幸亏你不是真教练,人家想学开车,还让你抱,还让你吻,可你却耍态度,呜呜,太不够意思了!”
曹二柱一听,赶紧说:“姐,你这一招只能对我这个假教练,对别的真教练可不能这样呢!我本来就送了人家烟,你要是再送吻,那我不亏死了?”
孙明芝笑了又笑,红着脸说:“人家还不是可以送给你东西呀!”
“送给我什么?”
孙明芝故意说:“帽子呀,那种跟青草一样的颜色的。”
“姐,你想让我自杀是不是?”
孙明芝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她说:“别说屁话了,让我过一把开车的瘾。嘻嘻,我现在特别喜欢开车。我昨天让程再胜教我开车,他的态度可好啦!他还说我开车有天赋,开得稳,所以我开车更有信心了。”
曹二柱点点头说:“都是这样,在半会半不会的时候特别想开车,等拿着驾照了,天天开车的时候又开厌烦了。”
孙明芝开着车,翻一眼曹二柱说:“闭上你的臭嘴,叫你不说话了,怎么还不听呢?”
你说话我答,也是我的错么?
曹二柱没有辩解,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不说话了。
车开得不快,还不稳,总是左右晃动,曹二柱捏着一把汗,可只能忍着,不哼不哈。
快到黄岭镇了,孙明芝停下了,爬到副驾驶室,骑到曹二柱腿上。
她吻了吻他说:“怎么样,我开得还算平稳吧?嘻嘻,过了一把瘾,开了一身汗。”
曹二柱没有开车,可他比孙明芝紧张多了。
他抱着孙明芝,违心地说:“不错,姐开车真有天赋,等下次通过考试拿到驾照了,你就可以独自开车了。”
孙明芝高兴了,又吻了吻曹二柱,笑着说:“嘻嘻,终于说实话了。”推了推曹二柱说,“要进镇子了,我没有驾照,还是你开吧!”
曹二柱坐到驾驶室,发响车,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里说:坐车比开车担惊受怕多了。
路过黄岭卫生院,孙明芝叹气说:“唉,想想那次大出血……我好恨吴世镇呀!”
曹二柱看了看孙明芝的表情,他说:“一审判了死刑,估计最终是逃不了一个死刑。”
“他死有余辜!”孙明芝皱着眉头说,“想到那个被他们枪杀的赵立龙,他躺在地上,流着鲜血,奄奄一息……我就做噩梦。”
曹二柱也想到了那次在看守所门外,孙明芝第一拥抱自己,到了租住的屋子里,还主动提出……他笑着说:“姐,那次在你租住的屋里,要是我依了你的,你会跟我在一起不?要是你那时就跟我在一起,那就没有郭小萍那个插曲了。”
孙明芝笑着说:“不好说,那个时候,我整个人就垮了,连死的心都有了。”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又说,“切,耀军,你有一个很大的优势你恐怕不知道,你……很男人的,比一般男人都强许多。”
曹二柱拉长了脸,想到曾经在自己之前跟孙明芝在一起的男人,易远山、赵立龙、吴世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眨着眼睛说:“你深有体会是不是?”
孙明芝不高兴了,她瞪了瞪曹二柱说:“滚,你是什么意思呀?”
曹二柱摇着头说:“那次在你的租住的屋子里,你给了我那么好的机会,我竟然放弃了,我好后悔的。”
孙明芝闭上眼睛说:“很有可能,那次我们要是在一起了,没准我就粘上你了,不想分开了,就跟现在一样。唉,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无助不?”
车子进九岔河子村,开到了陈菊英的家门口停下了,她家的大门关着,她家的土狗跳起来“汪汪汪”地吠叫,不见陈菊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