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直通顶楼的专用电梯,只有在地下停车场、二楼的文件交换站、六十六楼的高层办公层才会停。”
ol将胸口的员工卡,凑到读卡器上轻轻晃了晃,滴的一声过后,电梯上仅有的三个按钮中,显示着66的那个方形按钮,随即就亮了起来。
“而且66楼只有刷卡才能上,如果你不是碰到我的话,就算从普通电梯上去了,还是要过一道安保关卡的,到时候……”
“到时候,无非是多死几个人而已……”空气中的声音平静而又冰冷,“反正死的又不是我,而且我也不是他们老爸,所以这些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你……你不要太自信了,上面还有两个跟你一样的候选者,真正打起来,你双拳还能抵得过四手吗?”ol不服气的说道,似乎是在发泄刚才被欺负的怨气。
“又是老观念啊……”ol的下巴上,凭空多了几个手指状的凹陷,“以后的时代,可不是靠数量取胜的了……等会儿到地方了,你可以先别走,好好看看,什么叫做所向披靡!”
“……”很明显,这位凶大水多的ol,不怎么相信李睿的实话,只是低着眼、撇着嘴,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对了……”说起候选者,李睿忽然却想起了一个死人,“有个大热天居然还穿风衣的家伙,你在这楼里见过他没?”
“见过啊,就是新来的特殊分队队长,听说还挺厉害的……”ol扭头往李睿身上瞟了一眼,“已经跟他交过手了吗?是不是没打过,只能隐身溜进来了。”
“的确是交过手。”李睿轻轻哼了一声,“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化作一堆飞灰了吧……”
叮咚~
高速电梯的上升速度很快,两人才刚聊了几句,电梯就已经跑完六十几层,稳稳的停下来打开了门。
“到了!出门左拐到底就行……”ol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说道:“等会儿出去之后别再来找我,我这次可被你害惨了!”
“呵呵,再说吧!”
空气中只传了来短短的几个字,接着,就听见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迅速往左离开了电梯附近。
“这个孔祥云还真够怕死的……”
看了看前方几十米处的大批保安,又瞧了瞧右手边不远的一排金属探测仪和八个人——这是坐普通电梯上来还要通过的一关,李睿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貌似又得来硬的了!
…………
“董事长!请您放心,最多还有个两三天,整个案件的详细报告,就能够送到您手上了。”孔祥云对着身前的全息人像,把胸脯拍得山响。
这里是孔祥云办公室里的一个小型会议室,中间有张高背椅,但他这会儿没敢坐。椅子正前方三米的地面上,安装有半圈全息投影仪,现在这正在运转的,就是正中间那台。
其上投影的,是一位坐在高背椅上,气质沉稳、神情威严的老者,虽然满头鹤发,但脸上却只是略有皱纹,双眼中也没有老年人那种呆滞感,反而看起来是神采奕奕。
“嗯,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必须把报告提交董事会讨论!”老者面无表情的下达了最后期限,思索了片刻,又问道:“你刚才说,最后处置那些人的……是你从社会上新招募的候选者?”
“是的,是的。”孔祥云陪着笑,用力点了下头。
“那他现在人呢?”
“那个,他应该还在配合有关部门,整理详细的事件报告吧。”理由孔祥云早就想好了,只要对方问道,他随时可以张口就来。
而且刚才在接通董事长的线路之前,田景福过来报告说说已经找到人,估计下午上班前就能带回来,这样一来,他的谎话很容易就能圆得过上了!
“哦……是这样啊……”老者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十分不明显的弧度。
“嗯,等他忙完了,我就喊他……”
哒哒哒哒哒哒——
“啊——!”
“我中枪了!”
“隐蔽!快隐蔽!”
孔祥云话音未落,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嘶吼和惨叫,即使是隔着两道门,在这间小会议室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是什么情况?!”老者皱起眉,厉声问道:“堂堂ssg的州分部,竟然都让人杀到门口来了!”
“啊!这个……”
刷的一下,孔祥云的脑门上,立马冒出了几行冷汗。
“我马上就出去看看,不好意思,董事长我就先下线了啊……”说着,孔祥云就将手伸向了旁边的控制器。
“不必了!”老者面无表情的阻止了孔祥云,又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废物,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个……这个……”孔祥云习惯性掏出条丝绸手卷,胡乱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刚准备开口,就听见轰的一声——
办公室的双开实木大门,猛的被重物给撞开,一个人影倒飞着进来,滑翔了数米之后,又落地滚了好几圈,才最终咚的一下,结结实实的一头撞到了老板桌上。
紧跟着,一道黑色的身影踩着满地血水,闲庭信步般的走了进来,似乎并不着急解决那个已经遍体鳞伤,而且还撞的七晕八素的家伙。
“孔总,快走啊!”
声音的主人,跌跌撞撞的从桌角爬起来,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一口气跑到身后的会议室,推开门大喊道:“孔总,快从秘密电梯走,我只能再抵挡他一会儿了,记得照顾我的老婆……”
嗖!
噗哧~
一道白色流光准确的插进的胸口,让他条件反射的双手握住了穿胸而出的剑身,正当他想回头看看是谁的时候,却只感觉剑刃一搅、又一切,一股控制不住的腥燥液体,瞬间就顺着喉管涌了上来……
“白痴!”
一脚踹翻差不多已经快变成两半的家伙,李睿又随口甩了一句,“没发现,我刚才是故意让着你的吗?”
接着,他就拎着滴血的长剑,踩着血浆,施施然的,走向了会议室中间的那位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