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白,你别开玩笑了,赶紧放了我,你现在是袭警!是重罪!”
马勇痛得满头冷汗,嘶声叫道!
“马警官,你们捕快也太脆弱了吧?我只是不小心踩了你一脚,怎么就变成袭警了?顶多是自我防卫嘛!”叶白看了一眼地上的警棍,“再说了,我一个没杀人的人,要不是在审讯室受到了什么不公正待遇,怎么会自我防卫?肯定是你们警方动手在先嘛!”
马勇觉得自己整条左腿都开始麻木了,他连连点头:“对对!是我动手在先,叶白,你先把脚拿开,我们好好谈,我保证再也不敢……哎哟哟!”
又是一声惨叫,叶白脚尖再次发力,马勇左脚整个前脚掌的骨骼被踩碎!
“我刚才都说了赵德利的死跟我没关系,你马警官就是不相信我。现在,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保证?”
马勇痛得已经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他倒真是后悔了!怎么无端招惹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家伙!人被固定在铁椅子上、双手被束缚,竟然还能一招制敌,用如此古怪刁钻的招数压制自己!
“马警官,既然你要给别人做狗,那就要有做狗的觉悟。打狗看主人,可是我根本就不怕你背后的主人,你明白吗?”叶白收敛了笑容,沉声道。
“明、明白!”马勇连连点头。
叶白这才缓缓收了脚,双手轻轻一挣,手腕上两条皮带就断了,这一幕,看得马勇目瞪口呆!
“怪物!这绝对是怪物!”
面对长身而起的叶白,马勇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告诉你主子,以后少来找我麻烦!我的忍耐和脾气是有限的!”顿了顿,叶白微微眯眼一笑,“还有,谁也不会相信我一个被绑着的犯人,能重伤你马警官,这里又没摄像头,所以,你的伤你就自己担着吧。”
马勇狠狠咬了咬牙,却又无可奈何,一切就像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把自己左脚彻底砸碎了!
就在叶白打开审讯室的门,准备走出去之际,忽然,一声阴沉的叫声传来:“等等!”
叶白一愣,回头看去,脸色铁青的马勇,此刻正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
叶白双眉一挑,显然,这家伙没打算轻易就放过自己。
“叶白,我承认掉以轻心,低估了你!但是,你以为能这么容易就从这里走出去,那就大错特错了!”半躺着的马勇右手持枪,左手拿着对讲机,摁下开关,“16号审讯室有情况!”
不一会儿,十几个持枪荷弹的捕快赶了过来。
“举起手来!”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叶白不得不再次束手就擒。
……
白纪光办公室里,接到马勇电话的他一脸沉郁:“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竟然还被他弄伤了!”
“队长,这小子太邪门了,我……”
“好了!废话少说,既然把人控制住了,就扔到‘小黑屋’里,记住,好好招待他,这一次我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白纪光一脸阴沉,恨恨说道。
“放心吧队长,这次给他上了铁链脚链,‘小黑屋’那边我也都安排好人手了,保准他不死也脱层皮!”马勇的声音阴测测传来。
又嘱咐了几句,让马勇赶紧去医院看病,白纪光这才挂断了电话。
金正林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沉凝道:“白老弟,是不是那个叶白不好对付?”
白纪光面色不善道:“哼,有点功夫而已,如今被五花大绑扔进了‘小黑屋’,这个叶白,我倒要看看他骨头究竟有多硬!”
“小黑屋?”金正林一脸不解。
白纪光冷冷一笑:“金老哥,那个地方,可是死过不少人的!嘿嘿!”
就在此时,白纪光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喂,什么?龙华律师事务所?!行了……这个案子有点特殊,你就和他们说我不在,明天,明天我回复他们!”
挂断电话,白纪光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金老哥,你和我说实话,那个叶白,真没什么背景?”
金正林笃定地点点头:“就是一个外乡来的乡巴佬,最多和咱们县城的陶书长有点交情。再说了,他的背景白老弟你自己不是也查过了吗?”
白纪光点了支烟,双眉紧锁。叶白的背景他确实又仔细查过,小学毕业,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四处流浪打工为生,后来拜师进入“水氏医馆”学手艺,根本毫不起眼。
“只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惊动‘龙华律师事务所’来保释?”
金正林也一脸纳闷:“保释?难道……是‘水氏医馆’的人去请律师了?”
白纪光冷笑着摇头:“绝不可能!金老哥,‘龙华律师事务所’在咱们杭城可是顶尖的律师事务所,连我们市局的领导都要卖他们面子!他们接的案子,大部分都是杭城几个大家族的,‘水氏医馆’只是你们水云乡一个小诊所,根本就请不动他们!”
听白纪光这么一说,金正林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这就奇怪了。白老弟,那现在……他们要来保释叶白,难道我们就要放人?兄弟,这叶白手上可是有哥哥我的致命证据,你可千万别……”
“放心。”白纪光打断道,“以咱们兄弟的交情,我肯定要给金老哥你挡下来!要保释,也要等明天!而今天晚上,我保证一定让叶白把那份证据吐出来!”
……
此时,在杭城市局东南方的一座矮楼里,一楼走廊尽头,刑警打开了一扇铁门。
“进去!”
铐着手铐,双手、双脚又被铁链重重绑着的叶白被推了进去。铁门再次锁上。
这是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光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各种臭味。
叶白扫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就放着一排高低床,还有个水泥蹲坑,里面还有尿渍和粪便残留。
房间里,或坐或站的有十二个囚犯,一个个面色不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