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对吧,楼上的朋友?”
回应楚南的是三只红缨飞刀。
楚南眼疾手快,立即阖上厨房木门。
只听咄咄咄三声闷响,飞刀直接插在了门板上。
“她们还敢偷袭,这也太不要脸吧这也?”大嘴躲在柱子后边叫嚷道。
此时老白已经有了计划,决定由絮絮叨叨、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的李大嘴负责骂街,以牵制对方,吸引对方注意力,而老白则是通过厨房与大堂之间的侧门迂回到楼上,趁机进行偷袭。
果然,在听到大嘴的叫骂后,楼上传来两道愤怒的女声:
“姐,他骂你。”
“楼下的,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是谁?”
大嘴这几天正烦着呢,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发泄的机会,还不得一次过足了瘾?这家伙索性搬来了平时烧火时坐得小板凳,准备来一场持久战:
“我不用知道你是谁,我听声音就听得出来,你是个满脸麻子的大倭瓜脸。”
“姐,他又骂你。”
“楼下的,姑奶奶明明是瓜子儿脸。”
李大嘴火力全开,阴损的很:“是西瓜子吧?啊?还是拿酱油泡过的。”
“姐,他变着法的骂你。”
“楼下的,有种你到院子里来。”
大嘴也不傻,直接叫扳:“有种你到屋里来!”
“你上来!”
“你下来!”
“”
“我看你就是没种!”
“她说我没种?”大嘴立马爆发了,随手抄起菜刀就要开门往边外冲,“你等着,我这就找梯子上去,和你这满脸麻子的大倭瓜脸决一死战!”
眼见大嘴又要犯浑,楚南赶紧拽住了他,而楼上的两人好像也被骂急眼了。
“你等着,姑奶奶这就下来!”
当啷一声,菜刀掉到了地上,“哎呀妈呀,她下来了。”
楚南一看,大嘴吓得恨不得扎进旁边的水缸里,小郭和掌柜的也躲在柱子后头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老白终于出手了。
“葵花点穴手!”
美丽不打折就此被擒,然后老白、大嘴连夜将其送往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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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第二天一大早,老邢狂笑着进了门。
“老邢,你这是咋了吗?”
“你不知道,那个美丽啊,长得跟美猴王似的,啊哈哈哈,亏她好意思到处问:我长得美吗?她那个妹妹叫打折的,长得比她还丑。美丽要是有一百分,打折就只剩下零点一分了。”
秀才昨天没有参与行动,所以对老邢说的很好奇,就问道:“真的有那么丑吗?”
还不得老邢回话,老白就开始白话了;“丑!我是从背后点的穴,一看正脸,哎呀妈呀,吓得我腿都软了。”
“哈哈哈”
“老邢啊,你说这人啊,有疯死的(小郭),有抠死的(掌柜的),有酸死的(秀才)还有撑死的(大嘴),你说我要是被活活丑膈应死,这名声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去!”
“你迟早被人活活打死!”
“行了,都别膈应人了。”老邢收敛了笑容,“下面说正事,五毒教的金银二老马上就要到了,又是一场恶战啊。”
趁着大家正在楞神,老邢留下一句“你们迎战,我接应。”急忙就溜走了,只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这时大嘴突然一拍桌子,就冲到了客栈门口大喊:“嘿,五毒教的,你们听着,你大嘴爷爷在这呢,有种你们出来跟我单挑!”
老白一看,这不是找死吗?就赶紧往回拽他。可老白越拽他还越上劲了,掌柜的见此十分生气,对着老白吩咐说:“你放手,让他去,让他送死去!”
大嘴一听,有些懵了。
“掌柜的?”
“一点忙都帮不上,整天就知道胡咧咧,要么就是吃!”
大嘴一听也很委屈,“那不是他们说我没种,你说我是饭桶吗?我没种我敢这样叫板吗?你见过这样的饭桶吗?”
听到这,楚南总算知道大嘴是发的哪门子疯了,感情是被大家鄙视了,他做这些傻事要急着证明自己。
不过白白送死和有种是一回事吗?
“五毒教的你给我听着,你大嘴爷爷在这呢,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我要是皱皱眉头我就跟你的姓,出来!”
这时,房顶传来一道类似电子合成音的童声:
“这可是你说的。”
听到这声音,大嘴也不逞能了,吓得直接回了屋,老白和楚南一人一扇门,赶紧关严实喽。
“有本事别往屋里躲啊!”金长老叫嚣道。
就在这时,楚南听到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有马蜂!”
“不好,门窗有缝,去厨房!”
大家立马跟上老白,转战厨房。
。。。。。
这时灶里还烧着几根劈柴,老白直接抽了一根出来,吹熄了火苗,这样一来,劈柴立马冒出大量浓烟。老白如法炮制,把那些劈柴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分发给众人。
“快快,让烟越浓越好。”
不一会,整个厨房就烟雾弥漫了,而那些马蜂好像对烟雾很忌讳,任凭金长老怎么指挥,就是不肯接近厨房。
于是,史上最喜剧的内斗就开始了:
“金长老,早叫你别用追魂蜂,你非用,要是直接放我的夺命蝎哪会有这事?”
“大敌当前,你少说两句会憋死你啊?”
“我说什么啦?你自己没本事冲我发什么火啊?”
“银长老,我敬你是妇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还得意忘形呢,要是这事传出去,我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啊!你敢放五步蛇咬我?!”
“你先答应我,这事不外传,否则别想要解药~~啊!你疯啦?你拿夺命蝎蜇我?!”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呃,我的纤纤玉手啊~”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解药在哪?”
“使劲咬,别松口。”
“死老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那火一般炽热的弘二头肌”
“呃啊!”
“”
金银二老就此扑街!
“展堂,快去叫邢捕头来。”
“邢捕头,怎么样?”
老邢远远地勘察完现场,从楼顶下来,只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这金银二老死得也太惨了,浑身发黑,都快不成人形了。”
“那咋不抬下来,我们还得做生意呢。”掌柜的抗议道。
“房顶上都是蝎子,谁敢上去啊?要不你去?还是你?”
结果老邢指了一圈,没一个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