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们兴奋过后,便感觉到了寒冷。
就在这时,和夏然等教授站在一起的邓布利多喊着:“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
“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许多学生立刻急切地问,张眼天上地下的乱瞧。
“哪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手指着禁林上空。
一个庞然大物,比一把飞天扫帚——或者说一百把飞天扫帚——还要大得多,正急速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龙!是一条火龙!”一个一年级新生尖叫道,激动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哦,别说傻话了!那是一座房子在飞!”另一个较大些的学生说道。
虽然这两个说法都很离谱,但还是后一个说法更接近一些。
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耀时,所有人都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众人飞来。
它是那么巨大,不比一座房子要小了,足足十二匹长着翅膀的飞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真让人怀疑他们是如何飞起来的,那翅膀真能承载的了吗?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学生急忙后退。
接着,砰地一声惊天爆响,吓得许多学生身子一个哆嗦。
只见那些马蹄砰砰落到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夏然,你说对了,果真是一辆马车。”霍琦女士说道。
夏然轻轻笑了笑。
那巨大马车的车门忽打开了,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他再毕恭毕敬地向后一跳。
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这只鞋子足有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块头之大,是超乎了所有人预料的,因此不少人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霍格沃茨的师生里面,有且仅有海格能与她一比。
“对了,海格呢?”夏然扫了扫,发现海格不知因为什么事,这一次迎接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他并未到场。
这个女人此刻已走到了台阶下,转过身来,看着睁大眼睛静候着的人群,她似乎比刚才还要更大了些。
当她走进从门厅泄出的灯光中时,大家才发现她有一张异常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一个尖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束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髻。
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缎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宝石。
如果不是身高太过离谱的话,她会是一个非常漂亮有魅力的女性。
邓布利多第一个开始鼓掌,同学们也跟着拍起了巴掌,夏然等老师们也在鼓掌,以示欢迎布斯巴顿到来霍格沃茨。
不过许多人都踮起了脚尖,想要把这个女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本来紧绷着的脸松弛下来,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
邓布利多虽然也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的高个子了,但吻这只手时几乎没有弯腰。
“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他笑着说道,“欢饮您和您的学生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女士的声音较为低沉,“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笑道。
“对了,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女士说着,抬起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夏然注意到,大约十二三个男男女女的学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他们显然就是布斯巴顿选出来的优秀学生了,以期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人选。
不过布斯巴顿的勇士应该是芙蓉·德拉库尔。
夏然扫了两眼,没看见芙蓉,因为布斯巴顿的学生好多都戴着围巾或者头巾,裹住了脑袋,看不清楚谁是谁了。
他们基本上都站在马克西姆女士所投下的巨大阴影里,抬起头来仰望霍格沃茨城堡,脸上带着一些敬畏的神情。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女士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马克西姆女士充分为她的学生们着想,因为布斯巴顿的十几个学生都没穿厚实的长袍,而是以精致的丝绸制成,也没有披上一件斗篷,此刻基本上全部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可是那些马……”
“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老师会很乐意照料它们的。”邓布利多笑着说道,“不过他现在有一个小乱子,处理完了就会回来,是他的……嗯,他要照管的另外一些东西出了乱子。”
“我的骏马需要……力气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马克西姆女士说道,似乎有些怀疑霍格沃茨的保护神奇动物老师能否胜任这项工作,“它们的性子很烈……”
“这一点我向你保证,马克西姆女士,海格——他就是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老师,鲁伯·海格——完全能够干好这项工作。”邓布利多微笑说道。
“很好。”马克西姆女士满意地点点头,微微鞠了一躬,“您能否代我告知海格一声,这些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
“我会关照的。”邓布利多回道,也鞠了一躬。
“那么……来吧!”马克西姆女士威严地对她的学生们说,于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群体齐刷刷地闪开一条通道,让她和她的学生走上石阶,进入大礼堂。
接下来夏然他们就得继续等待德姆斯特朗的代表们了。
可四下里一片寂静,似乎德姆斯特朗的人放了霍格沃茨鸽子,不准备来了一样。
“德姆斯特朗不能早点到吗?”弗立维教授嘟哝道。
夏然亦蹙眉,他都有心进入大礼堂坐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