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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城内,任何政治上的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大家族的眼睛,尤其是重大的政治事件。沙皇当街处决掉了舒伊斯基家族所有男丁,此时的安德烈·舒伊斯基大公也下落不明,所有大贵族认为这是一个机会,重新把控朝政的机会。
格林斯基嗅到政治的味道,准备急不可耐的进宫觐见圣上,并且操控住年幼的沙皇。格林斯基一直被舒伊斯基家族打压着,没有抬头的机会,而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备马车,我现在要进入克里姆林宫。”
入夜之后,通往克里姆林宫的条条街道上都摆着拒马,宫墙上的火炮周围,由沙皇的近卫负责看守。
拱顶低矮的皇宫内,金红色调充斥着人的视野,显赫的旧时封邑王公之后穿着显赫的金色服侍,在宫廷之上各有代表,不受沙皇的辖制。
经历了一天的波折之后,伊凡四世疲倦的返回到寝宫,之前他会见了图奇科夫和被拿下的舒伊斯基大公,望着被五花八绑捆住的舒伊斯基,沙皇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大公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伊凡四世,被塞住的嘴巴却说不出话。
“去准备一下,图奇科夫大公,接下来那些闻到味道的苍蝇会一拥而上,向我宣誓忠诚,并且落井下石。到时候我希望有一个能够控场的人。”
提到了控场,图奇科夫脸色变得不自然,沙皇一天之内给他的惊喜足够多了。不希望最后再来一个措手不及的大惊喜。
沙皇也看出了图奇科夫的顾虑,解释说道,“我不会乱来,只是旁敲侧击一下,毕竟一部分的大公还掌握着兵权。”
听到伊凡四世的保证之后,图奇科夫暂时松了一口气。并且按照伊凡四世的指示,压到其中一个房间里看管起来。
当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伊凡却意外的看见大主教玛卡里,自己的神学和史学老师站在走廊的尽头,神色阴沉的看着年幼沙皇。
“老师。”
对于自己的启蒙者,伊凡非常的敬重,语气虔诚的说道,“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卡玛里却没有这样的脾气,他极力的控制着情绪,平静的问道,“听说你将舒伊斯基家族的男丁当街处决了?”
“是的,老师。”
伊凡四世回答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沙皇,不是刽子手,也不是屠夫!陛下,你杀死了大贵族,将来打仗谁会出兵替你卖命?”
卡玛里主教一直都在教导着年幼的伊凡四世一心向善,以培养仁慈贤明的君主为目标,显然他的打算失败了。
多年爱的教育,到头来只是培养出一头恶魔,邪恶的暴君。
伊凡没有直接反驳自己的老师,他走进了房间,走到版图面前,轻声问道,“老师,你知道现在的西欧正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伊凡四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然而他只是东正教的一名主教,根本不了解遥远的西欧发生了什么。
伊凡四世也没有指望他能说出答案,于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从头开始说起,从西方通往东方的商路主要有三条。一条是陆路,即传统的丝绸之路,从君士坦丁堡登陆,经小亚细亚、黑海和里海南岸至中亚,再翻越帕米尔高原到中国。另两条是海路一条从叙利亚和地中海东岸,经两河流域到波斯湾,另一条从埃及经红海至亚丁湾,再换船到印度和中国。这几条商路本来就经过意大利、阿拉伯、拜占庭和波斯等地的商人多次转手,才能将货物运抵西欧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兴起,先后占领小亚细亚和巴尔干半岛,控制传统商路,对过往商品征收重税,使运抵西欧的货物不仅量少,而且比原价高了将近八倍。于是,西欧的商人、贵族,迫切希望另辟一条绕过地中海东岸直达中国和印度的新航路。”
“陛下,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伊凡还没说完长篇大论,主教卡玛里就突然插话了。他对这些话题没有一点兴趣。
但是伊凡四世没有介意,而是继续说下去。
“因为这个缘故,接下来便是西欧的大航海时代,哥伦布在1492年发现了大陆,1519年到1522年麦哲伦进行了寰球大航海,证明了地球是圆的。”
“陛下,你在胡说什么?”
卡玛里主教神情慌乱,他是坚持着圣经之中上帝创造一切的说法,然而作为天赋神权的沙皇居然说出如此“异端”的言论,让他整个人脸色骤变。他甚至不清楚,沙皇从什么时候开始,脑海之中多了这么多的异端思维。
沙皇挥了挥手,示意大主教别打断他的思路。
“整个西欧都在忙着占领世界,建立殖民地,而我们的莫斯科大公国呢?神秘的西伯利亚草原,尚未归顺的伏尔加河流域,阿斯特拉罕和克里米亚,西乌克兰,立陶宛大公国和波罗的海沿岸都还不再俄罗斯版图内。我的任务是压下贵族跋扈的气焰,并且开疆扩土,将莫斯科从一个大公国变成真正的帝国。整个过程任重而道远。”
“我想问一下,贵族们连年的盗窃国库,让莫斯科大公国发不出军饷,在纵情神色中腐败,让大公国的领域内遭到越来越多的叛乱和起义。如果我再不动手,他们会日益的得寸进尺,踩在头上耀武扬威。”
伊凡四世振振有词的发言,让卡玛里愣在了原地。他从未仔细想过,沙皇所说的这些话。
“他们应该清楚,所有的权力都是沙皇赐予的,谁都没有资格站在我的头上指手画脚。”
这个问题留给愣在原地的主教慢慢思考,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几位大公应该急不可耐的往克里姆林宫的方向赶来了,对于伊凡四世而言,又是一场权力的较量。
“我的老师,现在你觉得那些拦在我面前的贵族大公,应不应该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