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被应怜袖这么突然袭击的一抱,饶是被灌酒灌得有些醉意微熏的俞白也有些懵了,他僵硬着身子,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Www..Com他试着动了动被抱得紧紧的身子,不料应怜袖却半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低头看向应怜袖,却只看到对方的黑鸦鸦的发顶。没办法,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打发不了这位小祖宗了,他歉意地朝周围的人笑笑,在大家会心又暧昧的笑容中,一步一挪地挪到一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
“喂,袖袖、袖袖,你在干什么?那个~~~你松松手好不好,这样很不好看啦,会让人笑话的。”轻拍着女孩儿的背,俞白脸上带着无奈之色,一边伸手抹了抹有些醉意上头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不要!”揽着自己的女孩儿依然把头紧紧地埋在自己身上,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但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俞白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失意和黯然。
拍抚着女孩儿肩背的手力道改为更加的轻柔,察觉到那紧拥着自己的娇躯上隐隐传来的颤抖,仿佛中提琴般的嗓音响起“袖袖,你冷吗?”
怀里的娇躯更是一震,臻首微抬,俞白这才看清应怜袖此刻苍白的脸色:“袖袖,你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应怜袖沉默,终究还是没把原因说出来,药真君……那个男人实在太危险、太可怕了,虽然只是在无意间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而且由于误会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应怜袖还是无法忍受和这样的危险人物保持如此接近的距离。
其实,若论后台,把老祖宗搬出来自己是什么也不怕的。但远水毕竟难解近渴,只怕等得上面的熟人出手,自己在这下面也早就不知道有多少苦头吃了去了。都说是知道得越多。越是胆小;如今应怜袖越是融入这个人间世界,也越会以这里的目光来看待问题。
就算自己曾经是上面的仙人又如何?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炼气后期的小修士,虽然放在普通人中。就是百十来个也奈何不了自己;可若放在修真界这个大群体中、又加上自己丹师的身份,现在身边往来的。Www..Com等闲少不了筑基、金丹、元婴期的高手,自己的修为还真真不够看。
“BOSS,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现在,快点回去,越快越好!”心情平静一些之后,应怜袖小声对俞白央求。
“这个……袖袖。不好吧?就算现在是饯别宴,你这样突然说走就走,也不给大家个准备,这么点时间……柳家给我们的酬劳我们还没拿到呢!”俞白温言劝服着,不过,这些话在他低头看到应怜袖无意中仍然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子,用力处连手指都泛白的时候,他还是也沉默了。
“好吧!”他心疼地握住应怜袖的小手,一点点将那苍白冰凉的手指从自己的衣襟上掰开,再包裹于自己掌心中温暖。
“现在时间上虽是赶了些,可等会我去和盐叔说说,用掉的我们自己的药材、灵丹这些报销,虽然柳家一时拿不出同类药材来抵算。可如果全部折合灵石的话还是能很快发下来的。再说我们在柳家也住了这么些时日了,该吃的、该喝的、该拿的,一样也没少,不说他们最后给我们结算的报酬这一茬,单是之前他们送上的好东西就已经让我们此行不虚了。为了些好处耽误脱身,也确实不值得。索性现在午宴也快完了,你等我一会,我去和他们告辞,这就回去收拾行李好不?”
“恩。”应怜袖点了点头。
因为一直挂念着早点离开,离药真君越远越好,恨不能早一刻离开柳家、回到L市;想念路迟、想念水逸风。虽然现在身边有俞白的保护,应怜袖也相信俞白定能在柳家护得住她周全及时抽身——至少在各种难以说出口的黑幕被揭开以前。可毕竟俞白只是个纯粹的人间修士,对于很多秘闻恐怕都不了解:
比如,佛宗的事、地涌金莲小沙弥花精的功法所来背后是否有上界的影子、尊元一脉被追杀多年,至今仍有在人间出没……俞白固然是昆仑总掌教辛真君从小带在身边教养的,可这些秘闻他未必会清楚,恐怕就算有机缘听说,也了解不深,更不了解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纠葛,就是对他说了,也没什么用。
药真君会知道一些,那是因为他是百药门的重要人物、也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元婴真君,到了这个层次的老妖怪们会知道点风声并不奇怪。
这些在人间修士中的秘闻,如果是个有上面背景的,要了解就很简单了,因为不少在下界的所谓“秘闻”,对上面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些常识的内容。说来也奇怪,虽然这些东西在上面已经是滥大街、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不过在面对下界修士面前,出自上面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将这些内容讳莫如深。
像现在,应怜袖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考虑到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对俞白坦白、并为对他介绍在上面时候得知的一些情报,其中固然有将上界的东西说出来,不好对人解释自己的消息来源的因素,而更多的,则是不曾身在其中、没有那样感同身受的经历,在下面远离纷争的人们也很难理解上面各方大能们的搏弈。
在应怜袖看来,这些不方便、也不能对俞白诉说的苦恼,其实最佳的倾听人是路迟和水逸风。众所周知,有莲君坐镇的植界、魔界戾天魔尊一脉、以及天外天的浮生境,由于联姻的关系,这么多年以来三者的立场都是保持一致、共同进退的。所以,这些她解决不了、捏不准的问题,向其中任何一个拿主意,都没差,而且也是符合三家利益能被大家都接受的。
路迟是前魔宫大总管的身份就不说了,这种小问题是完全难不倒他;而水逸风能成为植界万古长青的大师兄,处理这些问题的经验也绝对不会少。哎~~~如果他们两人中有任何一人在身边拿主意,现在自己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不但要提防隐藏在柳家背后的那只黑手,现在,就连曾经一度被自己引以为依靠、甚至作为挡箭牌的药真君都绝非善类……应怜袖很为自己的目光担忧——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清楚药真君的真面目呢?现在居然会得知他的立场和尊元一脉是接近的,甚至会同情那一脉,而且听他的言辞,无论是他还是百药门,似乎也在暗地中做着不亚于当年尊元一脉一个性质的勾当。
应怜袖一直心有所思,自然接下来俞白是怎么拉着她的手,和午宴上一干人等告辞的、以及自己又是如何回到朱砂井小院的,她就没多少印象了。
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俞白推回了房门,独自落在这里,美其明曰让她收拾回去行李,而俞白自己则再出去找盐叔,沟通协商此行治疗的报酬问题和药材的报销问题。
“应丹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是吗?听说您不留下来继续给四长老治疗了?”
将能扔到储物手镯的扔到储物手镯,当然外面的行李多少都要留一些,免得让人疑心,应怜袖打包好最后包行李,按照俞白的吩咐,把它们都拎到院中央的时候,冷不防旁边传来这么一声。
她循声对那方向眯了眯眼——没办法,那边正迎着下午的太阳方向,真是太刺眼了,这才看出原来是来时候到机场接她和俞白来柳家的柳丛。
这个外举止随意潇洒、私下谈吐间很有点不良修士味道的柳丛,其实在这个规矩深严的柳家里,还是很能伪装好自己的。认真、顺从、严谨这些词,似乎就是为在柳四长老面前的他而生的。
算来这些时日的相处,其实柳丛也是应怜袖在柳家比较熟识的人物之一了。所以对他的问题,应怜袖也没多大遮掩地回答道:“恩。反正我还留在柳家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再说我能做的、也需要我必须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药前辈完全能以一己之力让你们的四长老痊愈。店里也停业好久了,我想回去。”
“厄,真是这样么?方才宴会上我看应丹师突然冲回厅里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不是柳家有人冲撞了您,让您不高兴了才想提前离开的。”柳丛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如果真有其事,您不必为那人遮掩的,您是柳家的贵客。”
“放心,真的没这事。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思乡情切,真是让你们笑话了。”应怜袖对柳丛微微点头。
“那好吧。”柳丛摸了摸鼻子,“真是令人惋惜,还没能让您好好领略一下我们黄山的优美风光,其实还是我这个导游做的不称职啊,这么快又要送您回去。
“没关系的,以后总有机会。”应怜袖微笑。
“厄,那好吧。其实我是俞先生叫我来的,他叫我过来替您拿一下行李,他和大家都已经在停车场了,有始有终,这次还是我送你们回去。”柳丛说着,上前提起行李大步向院外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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