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俞白轻轻地在粉荷面前踱来踱去,做工考究的小牛皮鞋有节奏地敲击在汉白玉的地板上,一下一下,发出深远清脆的回声。//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们再往前三步,接下来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俞白清朗的依然如提琴般的优雅,此刻听来别有一番韵味。
“哼,既然都被你们发现了,我说出来又有这个必要吗?那边无谓就是陷阱和一些正在找你们找得很着急的人啦~~~而且我又不是他,具体布置我又怎么会知道?”粉荷不服气地道。
“好吧。”应怜袖走上前,“既然那个你不知道,可这密道的事你总该知道吧?这里是不是已经是真正的、受到保护的密道中了?如果我们要出去该怎么走?正确的通路和密道的地图你能不能拿出来?”
“幼稚!”粉荷冷笑,把头扭向一边,轻嗤着:“你以为以我们双方的立场,我会告诉你吗?”
“……”真是太不配合了,既然问粉荷不知道,应怜袖想了想。特意走到一边,素手轻扬,一道血色灵力组成的隔音简易幻景罩出现在面前。
“师兄,BOSS,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看看剩下的那些怎么样?真麻烦,得一个个单独审问呢。”说着,应怜袖抬脚便要进入罩中。
“哎,袖袖~~~等一等,你会审问么?这里有你师兄就够了,那小家伙不是有他看着的吗?我先过来帮你!”俞白一见,连忙伸出长腿便要挤进来,不料,却在进入幻景罩的前零点零一秒被人拎着后衣领拉开。
“走开,这边的你才问到一半就想撂担子?没门!小妹那里有我就够了,顺便我还得让她帮我检查一下伤口,你们先回避吧!”路大魔头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没闲着,也跟了应怜袖进来。
对这三个之间要怎么分配。应怜袖其实并不介意。刚才俞白说的是不错,就自己这善良老百姓的样子。到路边问个话问问路还成,如果真叫她来做审问,那估计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有路迟这个精通各种刑讯的大魔头来帮忙,确实能省她不少力气。//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当下两人迈进血色灵力罩子,都站定了。应怜袖重新伸手,望空里挥了挥,倏的一下,一朵盛开的、精致的文殊兰出现在她手里。这个水逸风用来带粉荷的手法她也会。不过既然她已经有了灵植空间,就实在懒得把这些小家伙揣在手里了。
在灵植空间的植物们当然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而且应怜袖看了粉荷的表现。她也实在不知道灵植空间里还有多少是和粉荷这样的,于是干脆先挑出最先和自己联系的那朵文殊兰来与粉荷对个质。
“恩?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哎,怎么这么都久了你们还在密道里还没出来啊?而且这密道还能黑成这样,光源都失效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难道粉荷是没好好指点你们跑路?”文殊兰初一出现。好象刚睡醒般伸了个懒腰,待得它略微清醒一些,左右看了看总算看清楚所在环境后,疑惑地问道。
“装什么装?现在马脚都露出来了,小家伙。难道你还没什么要交代的吗?”应怜袖冷冷看着文殊兰,“当初要我们带走。也是你们自个儿贴上来的。现在不但不好好履行交易就算了,竟然还投靠敌人设计我们?”
“设计?什么设计?冤枉啊~~~我找上你的时候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这位道友,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先告诉我?”那文殊兰立刻叫起屈来。
“告诉你?这也容易啊,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又如何?”应怜袖冷笑着,当下把进入密道后发生的事全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文殊兰。
不想,那文殊兰听了应怜袖的话后,居然表现得比应怜袖这些受害当事人更加愤怒、更加激动,它浑身颤抖,连花瓣尖儿都染上一层愤怒的薄红,尖叫道:“是它!原来是它!原来那个叛徒居然是它!可恨,原来它居然藏得这么深,枉我们还一直这么相信。如果能找点发现,当初这么多同伴,也不会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了!”
“让我,请让我去见它吧!”文殊兰语气激烈地要求着。
应怜袖回头看了路迟一眼,动了动口型问:“路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答应它!”路迟点头。
于是撤下淡血色的灵力罩,应怜袖、路迟和文殊兰三者的身影刚重新出现在密道中,不料那文殊兰立刻就跳起来,不依不饶狠狠压在粉荷上。
只听他在那里愤怒地尖叫:“原来是你!粉荷,我真想不到是你!原来是你背叛了我们!都是你,这两百年来我们死了多少同伴啊~~~原来都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当叛徒?为什么要和那种东西合作?是了,那天晚上明明是因迦师太去放生池,那边的变故就是你在后面弄出来的吧?”
“你错了!素心,我只是忠实自己的内心真正意思,从来就不曾,又何来背叛之说?这一切只是你们一相情愿而已。”粉荷冷笑着。
文殊兰听它这么说,顿时一噎,“粉荷,难道你的意思就是让大家都去死吗?为了这所谓的寺院、为了这大阵、要拖着所有人一起陪葬吗?”
“陪葬?”那粉荷轻蔑地扫了文殊兰一眼——如果它已经修炼出人的表情的话,“素心,你的脑袋从以前就不清楚,现在还真是越来越退化了啊。我跟那个,其实也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君不闻,昔日孔雀吞佛祖,而后被尊为佛母,可见以吞佛物而入佛道之一法,也是有的。”
“正巧我决心修炼此道之后,就和你们一道给派到这洗心庵来,而且还被选为这大阵的二十七木行阵基之一。只可惜的是,一旦成为了这阵基,非阵破而不得出,可我又不能停止我的道,来来去去周围的都是你们这几个,所以……“
“所以以前那些消失的同伴并不是因为不堪阵法负担的重负,精华衰竭舍利融化而亡的,其实都是被你吃掉了,对不对?!”文殊兰急切地问道。
“哦,傻瓜,你终于想到了啊!原来你脑袋里并不全是糨糊嘛~~~”粉荷笑道,“不过也怪这阵势不争气,二十七木行支柱,少上一个就平衡打破了,不管外面怎么用佛元供养,需要上缴修为的都在连年加多,而且开了这个头,我的道也不可能半途而费……”
“所以这样循环下来一年我们的负担一年比一年重,而你也因为消耗太大,需要吞下更多的同伴来恢复,所以其他人消失间隔是越来越短了。我们一直也怀疑有人修炼了邪术,粉荷,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你!”文殊兰痛心地说,“而现在你又与那个东西合作……,还暗害了一直照顾我们的因迦住持!粉荷,你这是恩将仇报,错得好离谱啊!
“邪术?孔雀以此证佛的无上之道素心你居然贬斥为邪术?哼,分明就是你这样贫瘠浅薄的思想无法理解我辈的伟大追求。要不是你们现在剩下的人功力已经倒退得太过浅薄,完全对我无用,我也不会想和那个人合作。而且偏偏因迦那个老鬼居然还对我的事情隐有发觉,我才不得已先下手为强的。要怪就怪她不该去查那些她不该知道的东西!”
文殊兰沉默:“其实,因迦师太那儿,是我请求她的。”它叹了口气,声音幽幽的,听在应怜袖耳里,几乎要以为这朵文殊兰要哭出来。
“粉荷,你已经走入邪道了,而且你以为现在与你合作的大德禅师就是什么好东西吗?长生寺向来标榜长生,却不知,以我佛家最终寂灭的说法,这种在人间所谓的真正长生其实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们洗心庵才要贴着长生寺而建,这也是为了对对方监督、节制……想不的到你竟然与虎谋皮。你看看你,你为了追求你所谓的大道,竟然吞噬了这么多同伴、犯了这么大的错;大德禅师同样吞噬了因迦师太,你们两个现在已经是一路货色了。”
说到这里,文殊兰已经平静下来,接着的话语很慢,也很认真:“所以粉荷,我,佛门素心两极文殊一脉第六十二代弟子,掌洗心庵第一代守护者之责,只能在这里将你清理门户。”
说着,一圈黑、一圈白却洋溢着浓郁佛气的佛光自这朵雪白娇小的文殊兰上散发出来。与普通寺里那些由金身佛象吸收信徒念力、转化出来的的带着浓浓金系属性的佛元不同:这一圈黑光、一圈白芒的佛光既相斥又相吸,同样也非五行之属,半点不曾触动密道的禁制。
那粉荷看到这样阵势,立刻大叫起来:“清理门户?你敢?素心!你别忘了你们素心两极文殊兰修炼的可是地极元磁佛力!在三色舍利修炼出来之前这元磁佛力根本不能离体,否则轻则道基全毁、重则当场丧命。我们有这么大深仇大恨么?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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