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在超市大门通道处依然上演着一场无聊闹剧,而且闹剧还有愈演愈烈趋势的一干人等,再低头看看身边少年此刻带着几许任性、几许执傲不依不饶摆出一副“我就要进去、就要现在进去”架势的小模样儿,从来对自家老祖宗了解得不能再了解的应怜袖又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暗叹一口气,老实打消了试图转移榴兮注意力好改换出行见识地点的心思,应怜袖牵起少年的手,一步步向超市大门走去。Www..Com
以筑基修士的目力和耳力,虽然方才隔得有些远,但完全不妨碍应怜袖看清那群人的容貌、听清楚他们责骂清洁工的每一个字。
风华正茂的年纪,有钱有心思保养,还穿着一身鲜亮的名牌,无论男男女女,从外表上看来都不会差。听听那几个年轻人之间的称呼,开口闭口就是“华少”、“方总”,亲热的还叫声哥;再配合上那好象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傲慢气势,久居上位颐气支使的腔调和举动,以及从号称百事通的俞白那拿到的小册子,翻翻那册子上记录的世家、姓氏,对照上人物人物行为的形容,有照片的还附上照片……应怜袖想认不出那几个年轻人的来历都不行。
虽然俞白给应怜袖普及的常识主要在修真圈子这一块,不过关于本国一些数得上号的、凡人的军、政家族,一些和修士有所联系的凡人家族也对应怜袖略微的提过。虽然这些消息太过庞杂,就算记着平日也派不是行什么用场,但有备无患总是不会错的;就算懒得动脑子花心思记,那把这些东西专门写成一本小册子,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翻翻那总行了吧?
华家,据说本国首都那四九城里就有那么一家。如今的地位不高不低,不大不小,但难得的是据说那一家的老爷子。据说早年本是修士;但在前朝末代的动荡期,眼见本国因国力积弱,受到外敌欺辱。神州大地处处烽火,便舍了修炼投军。打得天下出来也建立起一个家族。只是老人投军时候拼得太狠,伤了根本,在十年前已经去了,而家族里也没多少挑得起大梁的子弟,因此一落再落,落到如今中游的地步——就这还是老爷子当年一同修炼的道友有的念着旧情,在暗中照拂来的。
方家家主据说本是华家老爷子的侍童。跟随主人走上同样的道路。当然建国后华老爷子早就还了他自由身了,可方家老爷子一直挺感恩,很长一段时间里方家一直紧跟着华家的脚步的。
方老爷子过世也早,但后人争气,看看在四九城水太深日子难过,早早领了外放,如今在外发展势力,也成了一方省市大员——那个省市就是本省。因为方家老爷子同样有修过真的经历,也更容易被修士所接受。所以虽然如今家族中尽是普通人,但并不妨碍他们也与修士保持着一些来往。
华家的子弟不成器。应怜袖是知道的。可方家——自己家BOSS是L市在修士这一块的地下老大,而L市是本省的第二大城市、而本省在世俗政治上,可算是方家的地盘……要说BOSS和方家间没点而猫腻或者说默契,这笑话谁都不信。
可是。发生了这种事,华家那不成器的孩子暴躁了、傲娇了、指着别人的鼻子大骂撒着气儿,无限拉低自己的形象修养就算了;可为什么素来人称“八面玲珑”、粗俗里按自家BOSS的说法是“精着呢,有点好处就苍蝇见血一样占上去了”,“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方家,在碰到这种事的时候不但不劝阻、也没撇清关系,反而还站在那里静静地观看呢?而且看他所站的方位,似乎依然保持着和华家站在同一阵线上。
这样的行为……应怜袖眉儿皱了皱——这家伙也不怕今天这场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再把其中扮演不光彩角色的人在现实中的真实身份人肉出来晒太阳,那可就是麻烦缠身了。
不过这华家、方家爱怎样就怎样,最好别惹到自己。对于敢于主动挑衅修士的普通人,按照约定修士是有理由不受约束反击的。而如果那个挑衅修士的普通人恰好在普通人中属于非常有背景的那一类的话~~~只要修士没把人玩残玩死,那也绝对不会受到追究。这条铁则和它后面的附加内容应怜袖相信以方家和华家的地位和与修士的多年往来联系,应该不会不知道。
所以……只要自己向对方表明了修士身份,从旁边借个道儿过,那方家和华家哪怕子弟再娇纵,也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吧?这么想着,应怜袖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条流苏耳环,只戴一边耳朵上,三条长长的纯银流苏一直垂到了肩膀以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耳环是应怜袖在国家特殊安全局登记注册后表明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特殊安全部门同意发放给有在案记录的修士的,用以在平佩带向相关人员表明身份,免除一些不必要麻烦。
打理好自己,应怜袖又取出小镜子照了照,对自己目前的小模样还挺满意。远远地望着那华家和方家的年轻人笑了笑,这下,表明了身份他们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了吧?这么想着,应怜袖挺了挺胸脯,牵上榴兮的手向前走去。
所谓的脑残,指的就是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一排钉子、一堵墙,还非要坚决的、勇敢地用力一头撞上去,撞得头破血流,末了,还要捂着那一脸血,大踢着墙根埋怨——这死墙破墙为什么要这么硬?尼玛啊~~居然还在上面装钉子扎人,真是太不道德了。
应怜袖本以为世界上是没有这么极品的脑残的,可是现在在亲身经历了同样程度不下于这个的脑残极品时,她不禁仰天长叹:老天啊~~~你这是玩我啊?这种货色你也好意思造出来,真是白瞎了一双眼。世界之所以会人口膨胀,就是因为你把什么残次品都往人间的地球上当垃圾一样塞了,是吧?
看着跌坐在地上,指着自己闪闪发亮、长及肩膀的三条银流苏耳环,一边大叫:“这不是真的!你个小娘皮居然冒充,好大的胆子,以为这样就能吓到爷了?”的所谓“华少”;站在一边两手环胸,面上是带着一副斯文禽兽的细黑框眼镜,一边盯着自己,浓黑的眉头紧皱,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一身休闲潇洒手工西装的“方少”,应怜袖觉得很无奈。
世界就是这么狗血,其实,她现在已经后悔把那银流苏耳环戴起来表明身份了。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她没戴上那只耳环,只是和平常一样,以平常心牵着老祖宗的手直接从他们身边的狭小空隙而过,会不会,就不会与这几个抽风无聊没品的公子哥、X二代撞上呢?这事儿还真说不清楚。
思及刚才,应怜袖明明确定,在自己的刻意引导下,那“华少”和“方少”注意到了自己的笑容,也很明显看到自己戴上的银流苏耳环,确定了自己的修士身份,自己才走过去的。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就在自己带着老祖宗从这两人身后经过,即将擦身而过间,那“华少”正好有意无意地后退了一步,正好卡在自己前进的路前。而且由于肢体语言过于丰富,引起身体的不平衡,又好死不死向自己倒来,那手更是要顺势抱上自己的腰——
应怜袖会让自己乖乖会吃豆腐吗?不会!当然,榴兮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外人在自己面前吃自家小孩的豆腐,于是——
两人心有灵犀同时出手,可怜的华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整个人就腾云架雾的使出那招在无数小说和影视都相当著名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再回首,人已在七米开外了;而后臀部的疼痛感才传递到神经。
“我明明看见,你个小娘皮刚才想勾引我,还冲我笑了,然后才特地带着只耳环走过来的。你看,这里门口这么大的地方,你撞谁不是撞?偏偏撞了我,不是要勾引我是什么?我赏脸给你个脸,你居然还把我摔到地上,真是好大的胆子!”跌坐在地上的“华少”依然没有半点要站起来的意思,他抬高下巴,一双眼睛半眯看着应怜袖,“来,给你个将功劳折罪的机会,扶扶哥,你得罪哥的这一茬儿就算揭过去了。”
“还有,那你那乱闪人眼的耳环也拆了吧?戴着怪难看的!”
“啧,看不出啊,你身边这小家伙,原来长得也挺细皮嫩肉的……”“啪!”地一声,那华少用力一拍大腿,伸手指向老黄瓜刷绿漆、顶着一副十五、六岁精致少年模样的榴兮,“小弟,你也过来,来,扶哥的左边;让你姐扶哥的右边,你们姐弟齐心协力一下把哥扶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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