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除了小小这个共同的朋友以外,应该还有一个熟人,就是你的委托人刘一鸣,他是我的同学。我以前在华尔街做投资人,现在嘛,在小小农场打工。”邓鸣贺到是不介意张仲坚的不礼貌,嘴里认真地回答着张仲坚的问题的同时,很自然地收回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交叠的两条腿十分闲适地搁着,T恤大短裤的打扮竟然也显出了两分高人一等的气质来。
张仲坚凌乱了:投资人?华尔街的?乱套了吧这世界?华尔街的投资人在小小农场打工?小小农场需要投资人吗?需要吗?
张仲坚十分怀疑邓鸣贺话里的真实性,可刘一鸣却是张仲坚现在的委托人,这种一问就会穿帮的事情,邓鸣贺只要脑袋没有进水,就不会来骗自己啊?
十分艰难地,张仲坚选择了相信邓鸣贺的话,随后却又不理解了:“那你来小小农场干什么?给小小做投资?还是忽悠她投资?”
“她能有多少钱值得我忽悠?”邓鸣贺整个人微微前倾,十分认真的问张仲坚。多少富豪捧着上千万的资金求他给做投资,他都还要在其中认真选择呢,忽悠李小小?开什么玩笑?
张仲坚无语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华尔街一个成功的投资人是有多少人追捧。这是能让富豪们坐着就能钱生钱的主儿啊!哪个富豪不喜欢?还真是犯不着忽悠李小小这点儿小钱。
“那你为什么来小小农场?”张仲坚就不理解了,自己下农村来做法律援助,是为了律师事务所下一步能在全省乃至全国打出名声打开局面,他跑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山窝窝里头来做什么?图什么?
“这里空气好。”邓鸣贺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十分无辜地指了指周围,“我刚才就告诉你了呀!”
李小小憋不住,再次“呵呵”笑了起来,赶忙居中给张仲坚解释了一番:“邓鸣贺是刘一鸣的同学,上次和刘一鸣他们一起在我们农场搞了个同学聚会。后来他就提出来想在我的农场做一段时间的体力活纾缓工作压力,我就让他来了。”
听了李小小的话,张仲坚也算是明白了。有些尴尬起来:自己刚才的态度,貌似不怎么友好。
“额,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请不要介意。”张仲坚也是个光棍的人。意识到刚才的表现落了下乘,立刻就道歉,想要挽回在李小小心目中开朗阳光的形象,殊不知李小小对于张仲坚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不过是当做普通朋友而已,又哪里来的介意?
“没关系。”邓鸣贺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仿佛不介意,李小小却觉得。是因为邓鸣贺根本没有将张仲坚放在跟他一个级别的对手的位子上,就像大人看小孩儿,大人会跟小孩儿介意么?
好在这时李贵旺出声解围了:“吃饭了啊!都过来吧!”
李贵旺拿出了一瓶米酒。没有用陶瓶装,自家喝的。用不着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包装,用了一个旧酒瓶装的。生怕李小小反对张仲坚喝酒,还特意解释了一番:“小张,这酒是今天特意为了你拿出来的,我今天要跟你喝一杯,你肯为我们老百姓免费打官司,我李贵旺佩服这样的人!这杯酒没别的,就是个敬意,还有一点,如果以后我们飞山村需要因为房子沉降烂了而打官司,找到你那里,你别把我们往外推就行!”
这话说得李小小笑个不停:“爸,你想喝酒就喝,别拖着人张律师,人要开车回城里的!那一截村里的路坑坑洼洼的,喝了酒开夜车不安全!”
张仲坚也连连摇手:“李叔,别的话不要多说,我确实是明天有事,否则喝醉了睡你这儿我都愿意。”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邓鸣贺一眼,邓鸣贺只做不知,拿着自己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泉水。
听了李小小的话以后,李贵旺已经淡了让张仲坚喝酒的心思了,如今张仲坚也表明了不能喝,李贵旺就彻底死心了:“你们都不喝,我一个人喝也行的。”
“李叔叔,我陪你喝一点儿吧?”邓鸣贺将自己喝干了泉水的杯子往李贵旺面前推了推,顿时将李贵旺给高兴坏了,指着邓鸣贺跟李小小说:“看到了吧?他主动要求的!他不开车!”
老爸爱一口酒,李小小是知道的,这大晚上的也不用开车,自然由得他去,当下也不反对,反而主动给两个人倒酒。把个张仲坚看得直了眼睛。
一顿饭吃完了,张仲坚却没吃出什么味道来,一个劲儿地琢磨邓鸣贺去了,一会儿想他是不是做投资失败了回来养伤的,一会儿想他是不是来追李小小的,一会儿又想,就算李小小再好,也没有男人见一个就走不动路一个吧?这邓鸣贺应该是见过了世面的人,不至于这样看到女人就走不动步子吧?
等张仲坚走了,李小小回房,不多时邓鸣贺上来了,依旧是借用电脑的。
知道了张仲坚是在搞金融,反而不感兴趣了:那些图,是自己这样的炒股垫底散户看得懂的么?李小小捧着一本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集《羊脂球》看得津津有味,那些东西还不如羊脂球吸引人呢!至少李小小看得懂这个白白胖胖的失足妇女心灵是干净且善良的,跟村里的这些讲荤话的婆娘们一样的善良。
感觉到光线变化抬起头时,李小小才发现邓鸣贺不知在自己面前站了多久了,不由得心中微惊:看书入神了。当下合起书来展颜笑道:“忙完了?”
“嗯。”邓鸣贺点点头,“你喜欢看书?”
“嗯。也就是乱看的。”李小小看了看手里的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少了飞快的网络,书本是山村的夜里能够找到的、有限的、打发时光的方法之一。
“我喜欢羊脂球,很善良。”邓鸣贺显然看到了李小小手里的书本名称,说了一句评价,随后就道别,“晚安。”
“我也喜欢。晚安。”看着邓鸣贺出门,李小小起身关门。
到了周六,胡金元没来,徐磊和张仲坚来了,看到邓鸣贺,张仲坚有些别扭,徐磊却只是开始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倒是不再介意了:八仙过河各显神通,无论邓鸣贺是来休养的还是来追李小小的,徐磊凭借当警察的观察力,感觉这个邓鸣贺不是那种会对李小小不利的人,也就放心了。反正都有一个张仲坚了,哪怕多一个邓鸣贺,也就那么一回事了,是自己的总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那不过就是井中月水中花,多担心也没用。
听徐磊说过两天刘一鸣的案子就要开庭了,那个被关起来的煤矿老板这些天人都瘦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疼的,还没宣判呢,光是医药费就已经花了好几万了,刘一鸣的老爸全身多处骨折啊!还引起了内出血和脑震荡,能不死人都算命大了,煤矿老板垫付的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
李小小也就问了问这次案子宣判的几种可能性,张仲坚涉及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讲起来还是头头是道的,分析说煤矿老板赔钱是肯定的,是否关停则不一定,是否判刑也不一定,主要这种事情煤老板都是抱团的,互相之间一支援,有些表面看起来十拿九稳的事情,也许就会有临时的变故。
对此李小小和邓鸣贺等人都表示能理解:社会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整个市里面的小煤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都关停了,多少领导要没有灰色收入?只求这次的事情能够圆满解决就行了,想要一劳永逸是不可能的。
过了两天,张仲坚特意打电话过来了,判决结果基本满意,除了刘一鸣爸爸的医药费全部由小煤窑赔付外,还有后期的后续治疗费用和营养费以及房屋倒塌的损失,全部都追回了。为了不被追究刑事责任,煤矿老板还算赔付积极,当庭表示立即转账。
“额,那个,刘一鸣准备跟我过去你的农场感谢邓鸣贺。”张仲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李小小愣了愣,随后就明白过来:张仲坚大概还是觉得邓鸣贺的话有些可疑,去问刘一鸣关于邓鸣贺的事情了,这才让刘一鸣知道了邓鸣贺在自己农场的事情!
站在刘一鸣的角度来说,得知了帮了自己的邓鸣贺居然就在小小农场,哪怕是心中再好奇,感激也是放在第一位的,毕竟如果没有邓鸣贺这样的帮助,这件事情在国际上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响,国内的相关传媒也不会注意到这个事情,那两个北京的记者朋友所起得到的作用也就没有这么显著了。
刘一鸣来感激是应该的,可邓鸣贺是不是愿意让刘一鸣来感激李小小就不知道了,现在她郁闷的是:张仲坚说,他们一行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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