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祁傲的保镖,还有苏杰克。
局面控制了下来。
霍祁傲这才放开乔绵绵,满眼都是写着无聊的小事,浪费时间。
“”
乔绵绵做不到他那么淡定,两腿软得厉害,冲上前便抱住乔意,乔意的外套冷得冰凉刺骨。
“小意,你别再吓姐姐了好不好,有什么我们慢慢谈,别再做傻事。”乔绵绵紧紧抱着她,声音哀然。
乔意从她怀里挣扎出来,看了一眼地上,捡起一块砖就朝着霍祁傲冲了过去,“王八蛋,欺负我姐!我打死你!我杀了你!”
“”
霍祁傲目光一凛,眉头蹙起,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杰克和保镖冲向前,拦住乔意,从她手里夺走砖头,乔意通红的双眼仇恨地瞪着霍祁傲,打不到人让她更加愤怒。
她一口咬住苏杰克保镖的手,死死地咬下去。
苏杰克痛得脸都扭曲了,大叫起来,“乔医生,你mèimèi是属狗的吗?啊!”
痛死了啊靠!
“”
乔绵绵头痛欲裂,楼顶上的风那么大,大得迷了她的眼睛。
她走向前,拉回乔意。
乔意回眸,一双眼睛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哭了出来,靠到她的肩头嚎啕大哭,“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乔意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mèimèi哭成这样。
她第一次察觉,mèimèi心里其实装着事。
很重很重的事。
霍祁傲带她们去一个高级心理诊所。
霍祁傲一辆车,她和乔意、苏杰克一部车,乔意情绪一直很激动,恨不得从霍家的车上立刻跳下来。
乔绵绵牢牢地抱住她,抱了很久,乔意才安静下来,躲在她的怀里呜咽。
进了心理诊所,苏杰克便甩着自己血淋淋没怎么处理的手带乔意进去见医生,朝乔绵绵道,“不用太担心,我找这个心理学专家是业界权威,她一定能帮上你mèimèi。”
乔意有些抗拒,但看到乔绵绵苍白的脸色后还是乖乖地进去了。
大厅里窗明几净,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衬得她整张脸白得几乎透明。
忽然,她面前的一台65寸电视机被打开。
乔绵绵双眼黯淡地转眸,就见霍祁傲站在她的身后,手上拿着摇控器,“坐过来看。”
说完,霍祁傲在沙发上坐下来,姿态慵懒。
沙发是保镖刚刚打理过的。
“”乔绵绵没有说话,却听电视机里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其实你不用抗拒我,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我有专业操守,不会出卖你的秘密,你不能说给家人、朋友听的,都可以倾诉给我,就当我是
个垃圾桶好了。”
她立刻回头看向电视机的屏幕。
只见上面播放着心理咨询室的画面,简单干净的房间里,乔意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牢牢地抱着一个抱枕,垂着脑袋。
心理学专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可靠,他坐在她的身旁,语气轻松幽默。
乔绵绵紧张地咬住了手指。
其实她也明白,光霍祁傲在言语上羞辱她几句,乔意不至于会受刺激到去跳楼,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她不曾知道的事情
乔意坐在那里听专家讲了很久,才慢慢放下心防,“你真的不会告诉别人?我姐也不会?”
“当然。”心理学专家微笑,“不如我们现在谈谈你为什么想跳楼?据我所知,你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应该明白跳楼是非常不理智的举动。”
听到这话,乔意低着头,闷闷地道,“我本来只是去楼顶的杂物间拿几把新扫帚置换教室里的,可走到那里,我忽然觉得如果我死了就一了百了,我姐姐就能少一个大累赘。”
“”
乔绵绵呆呆地站在那里,是因为她,mèimèi才想跳楼。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听下去,应该尊重mèimèi的**,可一双眼睛怎么都离不开屏幕。
霍祁傲坐在她的斜后方,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屏幕中,心理专家温和地问道,“你怎么会觉得你是累赘呢,两姐妹在这个世上本该就是相依为命的。”
“不是,不是,不是。”
乔意一连说了三句不是,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是我姐的包袱,她很有本事的,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厉害,没有我她能过得很好很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会,真的不会。”
“那你有和姐姐谈过吗,也许她根本不觉得你是包袱,一切都是你想多了。”心理学专家尽力开导着她。
乔绵绵站在大厅里,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她怎么可能觉得乔意是包袱呢,妈妈死了,爸爸失踪,乔意是她的命,是她这么多年努力的唯一希望。
“我害过我姐。”乔意忽然说道,声音很低,像决定了什么一样终于将自己最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
“什么?”
心理学专家意外地看向她。
“”
乔绵绵同样怔住。
“”
一直靠在沙发上的霍祁傲闻言坐直了身体,扫去一身慵懒,一双狭长的眼冷冷地睨向电视屏幕。
乔意坐在躺椅上嘴唇动了动,无法启齿。
心理学专家给她倒了一杯水,乔意将水全部灌进肚子里,盯着杯子开口,“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姐姐被干爹虐待。”
乔绵绵震惊地捂住了唇。
乔意竟然知道这个事情?可她从来没说过。
“我躲在窗外的草丛里,我看到姐姐被干爹干妈摁在地上打,姐姐要跑,干爹说她跑了就拿我去打,姐姐就不跑了。”乔绵绵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抖得厉害,充满了内疚和恐惧。
“家庭暴力是最可恨的。”
心理学专家蹙眉。乔意双手也颤抖起来,杯子都快抓不稳了,“他们把我姐姐绑在树上,绑了整整一天,我想去救她,可我不敢,我怕被打,我就蹲在草丛里看她,有虫子钻在姐姐身上,她叫得很惨很惨,可我不敢救,我不
敢”杯子从乔意的手中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