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傲在摇控器上按下一个键。
“哧”的一声,烟火从天台围栏上喷涌而出,一束束细细的,半人高,像喷泉一样往外涌,金灿灿的,一粒粒落下,再不断往外喷。
像弹着钢琴的黑白琴键,一束束烟火从左到右喷出来,再围绕着整个天台持续喷出烟火。
天台,亮了。
很亮很亮。
乔绵绵叹为观止地坐起来,醉醺醺的眼里全是金灿灿的烟花,她从来没见过烟花还可以这么燃放,像一排排的烟花树似的。
“怎么样?”霍祁傲看向她。
乔绵绵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都没有合上,她转头看向他,感叹道,“你们有钱人好啊。”
烟花的花样都可以玩成这样。
“”
霍祁傲扔了摇控器,任由烟火喷涌燃放。
片刻后,霍祁傲的耐心比烟火消失殆尽得早,他盯着她,嗓音低沉而强势,“坐到我身边来。”
“哦。”
乔绵绵没有反对,乖乖站起来在他的躺椅上坐下来。
她视线晃得厉害,找了一会就往地上坐去,霍祁傲见状长腿及时一伸。
她整个人侧着身子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霍祁傲低眸盯着怀中的人,眼神幽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是谁?”
“霍先生。”她诚实作答。
“叫我的名字。”霍祁傲敛眉。
“霍祁傲。”她一字一字念出,眼睛突然睁大,像发什么新大陆似的,“,你的名字可以连成一个音耶。”
“”
“霍俏,你叫霍俏俏。”
“”
霍祁傲想将她按进游泳池里。
“霍俏,霍俏,这名字好听。”乔绵绵坐在他的腿上很是兴奋,视线落在他扣得紧紧的衣领上,“你得把你的锁骨露出来,这样就更符合这个名字了,霍俏俏。”
霍祁傲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在这一晚了。
他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信息,嗓音磁性喑哑,“喜欢我的锁骨?”
乔绵绵用力点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扣紧的衣领。
霍祁傲长睫微动,伸手解开衣领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随意地将领子往旁边扯了一下,精致ǎn的锁骨暴露在她的视线下。
禁止的也被释放。
他低眸看着她,眸光深邃,长睫动了动,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下颌收紧,充满了魅惑与引诱。
乔绵绵怔怔地看着他的锁骨,伸手戳了戳,手指软软的,眼睛迷蒙。
霍祁傲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低头就含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抱过她的肩膀,侧身,将她按到躺椅上,俯身在她唇上缠绵折磨。
“霍俏。”乔绵绵从两人胶着的吻间呢喃着,眼睛迷离地凝视着他魅惑的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
霍祁傲抽离唇,盯着她,声音喑哑,压抑着,“你还知道我对你好?”
没心没肺的。
乔绵绵躺在他的身下,手指在他突出的锁骨上撩来撩去,“你那么怕鬼还陪我进鬼屋,那次你是为了陪我吗?”
原来,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并不蠢。
“你说呢?”
霍祁傲深深地凝视着她,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周围金色的烟火映进她的瞳中,她有些迷茫地喃喃着,“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什么时候会害”
知道她要说什么,霍祁傲的神情严肃起来,一字一字道,“我不会害你。”
“你害过我。”
他害她走投无路找不到工作,他害她差点被霍子仪的黑狗咬死。
闻言,霍祁傲再一次低头含住她的唇,徐徐的,不急不燥,却又霸道得不给她拒绝的空间。
一声叹息落在她耳边。
“以后不会了。”
他深深地吻下去,一手抵在她的脑袋,一手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探了进去
乔绵绵满脑袋乱码,听着他的话想了会,忽然安心下来,笨拙地回应着他。
霍祁傲的吻铺天盖地,他的吻技无师自通,高超得让她难以招架,很快她便在他身下情动,醉意朦胧地婉转轻吟,听得他的身体都疼了。
天台上的烟火还燃放着,一束束时起时伏,如曼妙的一曲乐。
金色的光映出躺椅上的起起伏伏。
泳池中的水平静,不泛一丝涟渏。
东方泛起浅浅亮色,阳光从柔到强,从落地窗投射到房间的地板上,映亮地板的颜色。
日上三竿,已近中午。
偌大的床上,被子慢慢被拱起,有不明物体在被子下一点点移动,从床头爬向床尾,蹑手蹑脚的。
到床边了。
霍祁傲闭着眼睛长腿一勾,某个不明物体直直地倒在他的怀里,就听到吃疼的一声呜咽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想去哪?”
霍祁傲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双狭长的眼清冷地睨向怀中的人。
乔绵绵不着寸缕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肌肤相贴,暧昧到疯的画面让她整颗脑袋都炸了,她抬起脸,眼里有埋怨一闪而逝,换上的是讪笑,“霍、霍先生,早、早上好。”
“好。”
霍祁傲心情不错地接受她的问候。
“那您再睡一会,我去给您准备早餐。”
乔绵绵受不了这么刺地看着他。
什么叫她把他睡了?
一大早醒来就看到这种限制级画面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吃亏好吗?
霍祁傲盯着她,眼神折射出一抹幽深的光,“昨晚的事都忘了?”
昨晚的事?
乔绵绵咬唇,昨晚她不是陪他参加年会么,然后他要她挡酒,她就喝了,好像喝了整整一吧。
后面的事自然断片了。她永远保持着一杯倒,一断片的酒量,发挥一直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