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诚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陈影后既漂亮又优秀,性格脾气不错,关键痴心一片,南巳哥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呢?
虽然现在的舒医生也很不输,但讲究先来后到的话,舒医生是后来的,陈影后有利在先,可惜的是,这个利并没有任何用。
被忽视掉的肖诚在原地想了那么一会想不通就走了,他怕自己再待着不走,南巳哥就要出来赶他了。
知意出门前跟舒妈妈说要去看个朋友,中午就不回来吃饭,舒妈妈没有任何怀疑,应着好,让她在外面注意安全。
知意出门去了临近的超市买菜,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想着要和家里近些,所以房子买得不远,离父母家步行也就半个多小时,同个区域但不同小区而已。
买好了食材,知意走路过去,到时,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周南巳听到敲门声,就立马去开门,当打开门看到知意时,他看了她两秒,侧开身让她进来。
人进来后,门被关上。
周南巳接过知意手上的一些食材,说:“怎么买那么多菜?”
“还好,三个人吃的份。”
周南巳眉头一皱,“哪里来的三个人?”
知意眼神略显无辜,“还有你的助理,肖助理不过来吗?”
周南巳的撇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不吃。”
毫不知情的肖诚表示他很想吃,但某人不让他吃。
知意点了点头,“那你吃多点。”
周南巳低声嗯了一声。
把食材放到厨房里,时间还早,两人从厨房里退出来,到客厅坐下。
两人一时无话,周南巳端了杯水放到知意的面前。
安静了会,周南巳的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周南巳拿起手机接听。
是老季。
“喂,南巳,今天先不要回关城,怕今天下午机场还会有人在堵,所以你的机票我改成明天早上七点了。”
周南巳拧着眉毛沉默了会,“好,查出来我的航班信息和酒店信息是被谁泄露了吗?”
说到这点,老季也是一脸严肃,他居然查不出来。
航班信息酒店信息除了节目组的负责人知道外,就只有他和肖诚知道。他和肖诚都没有告诉过别人,那就是节目组那边有人泄露了。
老季派人去查,但一个个的都表现得十分无辜和正常,网上有关于周南巳的航班信息的消息虽然查到了源头,但却找不到那个发布消息的人,经过他们的投诉,发布消息的那个号已经被封了。
没有证据,也说不定是谁泄露出去的,暂时也不能怎么做,只能以后更加小心防范和谨慎了。
老季:“现在还没查出来,我会继续查的。”
“不用查了,这事先放下。”
周南巳知道很难查出来,现在网络错综复杂,除非报警让警察查,不然要查出来是谁泄露或者是谁把信息卖了出去几乎是不可能,但是单单只是信息泄露,报警警察也不会受理,挺浪费警力资源的,所以只能想办法自己查。
老季查不到,他就只能自己找人查。
只要有痕迹,就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跟老季挂了电话后,周南巳放下手机,对知意说:“我改机票了,明天一早再离开闽城。”
知意抬眼望他,“好,机场和酒店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工作室发了微博声明,泄露消息的人找不出来,因为怕下午的航班信息也被人泄露,所以改成了明天一早。”
周南巳很平静地述说,但眼里却不怎么平静,有点波澜,他盯着知意看,似乎还要说什么。
知意有些许的疑惑,也在看他。
过了一会,周南巳方开口说:“你下午走,我明天早上走,钥匙要怎么还你?”
知意有些哭笑不得,她还以为他是要说什么呢,原来还在担心钥匙的事。
她缓缓而笑,道:“钥匙放在你那,等下次再见面还给我。”
周南巳抿着唇点了点头。
两人虽然已经确定了关系,但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微妙,不像正常情侣的相处模式,像是刚认识的一样。
有点别扭,但又自然。
因为即使不说话,他们也不会感到任何的尴尬,安安静静倒是有一种宁静淡然的感觉。
周南巳是话少,纯情;知意是文静,害羞。
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又相互问了几句话,知意带周南巳去另一间房间,就是周南巳现在住的房间的对面。
对面房间有床在,但看起来更像个书房,因为有两个书架在,还有书桌椅子,墙上挂有山水画,还有一个屏风。
知意说看着书架说:“以前读大学研究生放寒暑假的时候,我都会过来住上一段时间,书架上的书都是在寒暑假上看的。”
书架上的书很杂,有小说,有国内外的名着,还有医书。
周南巳一一略过,有点惊讶,但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他看向了墙上的画,问道:“是你画的吗?”
知意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嗯,以前随手画的。”
周南巳认真地看着画,他觉得画得很好看。
他往里走了几步,才发现屏风后面有一架古琴。
他转头看向知意,“你还会弹琴?”
知意目光垂落在古琴上,上面蒙上了一层细灰,好久没弹了,也好久清理了。
“嗯,以前学过。”
其实她还会弹古筝,不过相比较之下,她更喜欢古琴,所以只把古琴放在了这里。
以前看书看累了,她也会偶尔弹弹琴。
了解多了,周南巳发现,知意身上的书香气也很浓。
她貌似什么都会。
他见过她写的字,簪花小楷,也很好看,娟秀圆润。
他忽然就问:“你会下棋吗?”
知意:“嗯,会下一点。”
她的一点是业余九段,十几岁的时候,她就去考过段位。
周南巳看她的目光深了几分,“我没有你会的那么多,和你一比,我觉得我俗得多。”
他除了会唱歌,懂音乐,会演点戏,其他他都不会。
知意摇头说:“不会,你会的东西我也不会,每个人会的领域不同,我会的琴棋书画都是表面功夫,并不精通。”
“我连表面功夫都不会。”
知意不知如何应答了。
在她的房间逛了一圈,在离开房间之前,周南巳向知意借了两本书,是国外文学名着,他心想,以后拍完戏忙完工作,或者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也可以多看看书。
知意也从房间里拿了一本书出来,然后画面就是,周南巳和知意都坐在沙发上看书,而且两人似乎都看得很认真。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知意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要去做午饭了。
她放下书,周南巳朝她看了过来。
看到他眼里的疑惑,知意主动说:“我去做饭。”
周南巳也放下书,跟着起来,“我和你一起。”
虽然他不会最饭,但洗洗菜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但最后的结果证明,他洗洗菜也很有问题。
把菜叶洗烂了,削皮则是连皮带肉都给削没了,就如周北辰所说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干哪样哪样不行。
也好在知意的食材买得多,不然就什么也没剩了。
厨房因为有周南巳而变得混乱不堪,水被弄得到处都是,土豆皮还有红萝卜皮也是到处是,唯一没被周南巳染指的肉在腌着,逃过一劫。
周南巳停下来看着那脏乱的场面,眉头紧紧蹙起,随后又沉默地看向了知意,眼里有点执拗,又有点懊悔。
知意笑着看向他,跟他说没关系,收拾一下就好了。
她没有露出任何嫌弃或者不满来,这点让周南巳的心微微放松。
后半程,周南巳就站在厨房里当摆饰,看着知意收拾脏乱的灶台,还有拖干地上的水,再看着她把菜又洗了一遍,把土豆和红萝卜给切了,然后再去洗其他的食材。
知意有劝过让周南巳出去外面等她,但周南巳不听,即使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要在厨房里面陪她。
他看着知意熟练的动作,觉得做饭并不怎么难,他想,他多试几次应该也就会了,以至于后来,他试了很多遍,浪费了很多食材,但还是连番茄炒蛋都不做。
到了十二点,饭菜才做好,周南巳负责端菜上桌,拿碗筷,盛饭。
相对坐在饭桌上,周南巳看着满桌的饭菜,伸手一夹,夹了一块排骨到知意的碗里,然后开口淡淡地说:“辛苦你了。”
知意看了碗里的排骨几秒,抬头时展颜一笑,柔声道:“不辛苦。”
她的笑靥很灵动,有眼睛里也有光,周南巳看了几秒就移开了目光,低头夹菜吃饭。
知意还在笑,嘴角的弧度一直压不下去,过了好一会,她才夹起碗里的排骨吃。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吃饭。
饭后,周南巳要洗碗,但被知意给拒绝了,上次他摔了一个碗知意还记得,碗摔了没事,但知意怕他割到手。
周南巳坚决要洗,最后没有办法,在两人对峙时,知意踮起脚往他的脸颊温柔地亲了一下,周南巳怔住,她缓缓笑道:“我去洗,没关系的。”
虽然知意用了美人计,但周南巳还是没能听她的话,他还是坚决去洗碗,知意被他推出厨房外,他关上厨房的门,自己在里面洗。
好在,直到洗完,他没摔过一只碗。
饭吃完,碗也洗好了,两人又闲了下来,周南巳问知意:“要看电影吗?”
知意点了下头,“可以用电视看。”
周南巳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你下午还要去坐高铁,睡一觉吧。”
知意看着他,“我不困。”
她不想回去睡什么午觉。
周南巳凝眸看她,“那就在房间里面休息一会。”
知意睁大眼睛,“你住的房间吗?”
“嗯。”
知意笑着说好,只要不走,什么都好,而且,现在还能睡他的房间。
她问:“你呢?”
周南巳看去沙发,“我在客厅坐着看电影。”
知意:“......”
为什么让她休息,自己看电影。
“我也想看电影。”
相比较与睡他的床,她还是更喜欢和他坐在一起看电影,一抬眼就能看见他。
她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眼里似有祈求,声音轻轻柔柔,柔软无比,不是撒娇却胜是撒娇,微微拨动他的心弦。
他目光下移,看向了她的红唇,终是败退,“好。”
知意去开了电视,连上网络后,她搜了一部悬疑电影。
周南巳微微挑眉看她,不觉得她会是喜欢看悬疑片的人。
她应该适合看文艺片。
知意回头问他,“看这个可以吗?”
周南巳颔首。
电影开始播放,两人坐在一排,中间有些距离,电视屏幕的画面变换着,很快就进入了主题,有人被杀了。
安静的屋内,只有电视发出来的声音,知意和周南巳的视线虽然都落在电视屏幕上,但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了三分之一,知意问他:“你觉得凶手会是一个吗?”
周南巳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应该是两个人。”
根据警方掌握的线索,凶手一个人很难完成这种高难度的挂尸。
他说着,转过头来看知意,“会害怕吗?”
知意城市地点了点头,“有一点。”
她容易胡思乱想,一般看这种悬疑片或者恐怖片,她晚上都害怕一个人睡,还好秦柔绵现在住在她那里。
想到秦柔绵,知意有点担心她的肚子还痛不痛。
就在她还在想的时候,周南巳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待知意疑惑地看过时,他说:“怕就不要看了。”
“其实没关系的。”
知意在想,周南巳应该不懂女生即使害怕也想看的心思。
不过她也是高兴的,至少他会为了她而选择自己也不看。
关了电视,他又赶她去休息了,“还有点时间,你去房里睡一会。”
“可是我还想多跟你待一会。”知意坐近了他一点,说:“你可以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或者你想听听我以前的事吗?”
周南巳觉得自己的以前没什么好讲的,有很多不好的事,他不想讲。于是他说:“听你的事。”
知意笑,开始给他讲她以前一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