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说我犯起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现在想说,她老人家实在太没见过世面了,就白鹤轩这倔劲,估计牛魔王来了都得束手无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跟石化了一样,僵持着互不示弱。慢慢的,我觉得自己已经沉不住气了,可这家伙抓我手腕的劲儿,丝毫没有松过。我稍有动作,他就攥紧,看来想趁他松懈时挣脱是不可能了。
我不耐,冷声质问:“你到底想要干嘛?”
白鹤轩不吭声,似乎没听到一般,紧闭双眼,眉头却越皱越紧。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往你骨折的地方打了,别以为我是开玩笑!”他依旧无所动,我气急,真的扬起另一只手朝他受伤的肋骨处拍去,当然速度和力度都是有所收敛的。幸好,这家伙没坚持死扛,而是在我即将打到时,抬起另一只手挡住了。
这下我的两只手都被他抓住,不得不弯下腰,紧绷身体用力抵住床边,才不至于趴在他身上。忽然有些恼羞成怒,开始无所顾忌的挣脱,毕竟他躺着,还受着伤,在力量上我还是占优势的。
感觉就要挣脱开了,白鹤轩却突然发力,抓住我的手用力往他身前一拽,我差点没扑到他身上,幸好反应快,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而他就势坐了起来。
我怒目相对,还没来得及大吼,却对上了他发红的眼眶,心,顿时被狠攥了一下,痛感瞬间蔓延。
“你……”我有些不知所措,顿了顿,强装镇定的说:“先放开我再说!”
白鹤轩还是不说话,就那么倔强的瞪着我,那双瞪大的丹凤眼里充满了戾气,大有你敢挣开,我就跟你玩命的架势。
我没辙了,低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行行行!你小子赢了!有话咱好好说行吗?”
“不许走!”命令的语气自白鹤轩的口中吐出,我居然还很诧异。
“谁说我要走了?!”我矢口否认,“我刚才穿上外套,是想等赵嘉庆来了,出去给你买点水果。”
白鹤轩不信,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面不改色,“怎么,不信?你这样,我要是一走了之,还算人吗?”
“哼!你办过人事儿!”
我晕!这臭小子!先不跟他一般见识,看了看依旧被他抓住的手,说道:“能不能先放开手,也不怕有人进来误会!现在学校里的人都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为了我跟魁梧男打架呢?”
我故意笑得很暧昧,白鹤轩好似被烫到一般,立马放开了我的手,那表情如同见鬼啊!我很挫败,暗骂臭小子过分!只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有必要嫌弃的如此明显么!太伤自尊了!
见他要躺下,我伸手帮忙,这小子居然还闪躲了一下,我不屑的‘切’了一声,“放心吧!我对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不感兴趣!”
“那就记住你的话,大婶!”这小子在嘴皮子上是从不吃亏的。
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扶着他慢慢躺下后,想起刚才矛盾的起因,忍不住解释道:“我给你擦身上,并不是出于什么目的,或是什么恶趣。完全是觉得举手之劳而已,你不愿意,以后就找林叔帮忙吧。”
“我才不用他!”
“难道你想自己动手?别忘了,医生可是让你静躺在床上的!”
“要擦快擦,哪儿那么多废话!”白鹤轩一脸不耐烦,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貌似刚才这小子还一副贞洁烈男的形象吧!
心中虽纳闷,但见他如此态度,我还是气不过的来了句,“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时间了!”
“那我就只好拜托阿姨了!”这小子气定神闲。
我却气得咬牙切齿,忽然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可是气归气,想到老妈的碎碎念,我还是认命的走进洗手间,将刚才那盆水又加了点热水后,端了出来。毛巾浸湿,边帮他擦边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说是擦身体,也只不过是胸口朝上,膝盖以下而已,至于其他部位,自己想辙吧。
擦好后,见白鹤轩老用手摸受伤的肋骨处,忙问怎么了?他怔了一下,说感觉胸带里钻进蚂蚁了。
我乐了,心想这就是跟我叫嚣的后果,让蚂蚁好好畅游在你的胸带里吧!
虽然很想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瞧热闹,但见他不停的动,我又担心扯到受伤的肋骨,只得上前帮忙。
胸带略有弹性,可我不敢随意打开或移动,只得小心翼翼拉开胸带的边缘往里搜寻。
“不在那里,别看了!”
“你别动,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小黑点。”
“靠!你脑袋上的稻草扎到我了。”
“你头发才是稻草呢!”……
‘咔嚓!’门被突然打开了,以赵嘉庆为首的几个同学站在了门口,而此时的我几乎贴在白鹤轩的胸前正找着蚂蚁。
“我们……貌似来的不是时候吧?”赵嘉庆呆呆的问。
我嘴角抽搐,直起身,神情坦然道:“你来的很是时候,白鹤轩说胸带里爬进蚂蚁了,你帮他看看!”说着扫了眼站在赵嘉庆身后的几个人,有韩若雪、高雯、潘黎黎,以及我不知道名字的两个男生。
将大家让进来,不理会他们古怪的神情,提包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白鹤轩喊了一句,“喂!我要吃火龙果!”
我撇嘴,心想就这脾气还吃红龙果呢,白萝卜还差不多!
走出病房,不意外的,韩若雪也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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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家了,更新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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