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沧笙推开卧室的门,薛凝霜被绑在床上,手腕上了护腕,以免再弄伤她的手。
薛凝霜抬眼看见裴沧笙的那一刻,暗淡的眸子瞬间被仇恨所代替。
裴沧笙一双眼,平淡的看着她,没有任何波澜。
姜若烟看看着薛凝霜,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皮肤恢复的也算不错,就是腿瘸了。
薛凝霜一双狠毒的眼瞪着姜若烟与裴沧笙:“你们又想做什么!又想做什么!”
姜若烟冷冷的开口:“自己作的孽当然要自己还。”
薛凝霜颤抖着身子:“你什么意思?”
姜若烟走近她,干脆就坐在床头的一边:“还记得你与温言桥之间的事情吗?他啊,把你羞耻的视频公众于世了。”
薛凝霜有一瞬间的痴呆:“什么羞耻的视频?什么意思?”
姜若烟帮她回忆:“自己与温言桥做过的事情不记得了吗?”
薛凝霜吐不出一个字来,但不知为何,她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怎么?是不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薛凝霜猜测:“他公布视频,是为了报复你吧。”
姜若烟冷笑:“只可惜,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呢。”
“所以这就是你这段时间的目的。”
“没错。”
薛凝霜看向裴沧笙,瞬间泪眼汪汪:“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裴沧笙眼露锋芒:“当初你可是比我狠多了,我没有杀你已是仁慈。”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逼我的!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因为你!”薛凝霜几度哽咽,“你现在冷眼看着这一切!一点都不念往日的情分吗?”
裴沧笙冷哼一声:“说得当真是好,是我逼你整容的吗?”
薛凝霜流着泪,泪水充满了绝望和恨:“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裴沧笙并不为之所动:“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自我感动,是为了你自己。”
“我为了让你爱上我,甘愿整成她的样子,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一句话。”
“不要把这么恶心的感情,说得这么的动听。”
“恶心?呵呵……恶心……”
姜若烟对薛凝霜说:“是你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怪不得任何人。”
薛凝霜颤抖着身子,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不!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我变成这副模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你父母找你找的很辛苦吧。”姜若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薛凝霜愣在了原地,随后又大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我不准你伤害我的父母。”
“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现在面目全非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不!不能让他们知道!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已经老了,受不了打击!我求你!”
“我可以答应不伤害你的父母,但是你的真实身份必须公之于众。”
“这简直比让他们死更难受。”
“既然你知道你的父母会难受,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走这一条路呢?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是你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烂了。”
薛凝霜眼泪流得更凶了:“就不能换一种办法吗?”
“没有其他办法了。”姜若烟冷笑,“哦,对了,其实视频中那名男子不是温言桥,是另有其人。”
“不是他?怎么会……”薛凝霜不相信!她实在不敢相信,温言桥居然如此算计过她。
她曾经居然还为他动过心,太傻了,哈哈哈哈,自己真的是傻子。
薛凝霜哭着哭着就笑起来,笑得特别扭曲与恐怖,就像一个疯子。
“明天我就要接受记者的采访,你就要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之前与温言桥在一起的事情,对了,你要说是温言桥囚禁了你,还把你的腿打残了。”
薛凝霜半痴呆半疯癫的看着姜若烟。
姜若烟提高了音量:“回答!”
“我要你把我父母送出国安顿,享晚年之福。”
姜若烟一口答应:“没问题。”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说。”
“我会照你说的办,办完以后,让我为欧海偿命吧。”
姜若烟迟疑了三秒:“好。”
薛凝霜转而绝望的望向裴沧笙:“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
裴沧笙不言语,他走出了门外,姜若烟也走出了门,然后关上了门。
两人并肩走着,姜若烟望着裴沧笙阴沉的侧脸:“嗯?不开心了?”
裴沧笙目光深远:“都是我糊涂,当初要将她留下来。”
姜若烟安慰他:“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裴沧笙隐隐带着一丝自责:“如果没有她,当初你也不会受伤了。”
“如果没有她,我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
“现在想起来,觉得蛮可笑的。”
“没事,都过去了。”
“嗯……”
“明天接受记者的访问后,我就要去s城参加综艺节目《极限运动》”
裴沧笙微微的皱了皱眉:“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参加这个综艺。”
姜若烟解释道:“代替佟柔去参加的,我要拿一个冠军回来。”
“你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对了,我们要去做客助阵嘉宾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了?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后来太忙了,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姜若烟问:“不过你怎么会答应啊。”
两人边聊边下楼。
“里面的导师是我之前的合作伙伴,所以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而且跟我同台唱唱歌,你也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啊,这会是美好的回忆。”
“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
“鬼才期待呢。”
“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