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节骨修长的手,明显比白素快了一步,凤笠一把扣住夕婉儿的手腕便毫不留情地反手一折,冷声道:“本将军不喜欢有人这么指着她,也不喜欢有人欺负她,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断一只手这么简单的事了。”
话落,凤笠将夕婉儿的手一把甩开,其厌恶之色似甩开什么脏东西。
夕婉儿不料,静下来的空气中似乎还清晰回荡着骨骼被“咔擦”一声硬生生折断的声音,疼得眼泪直流,最后倒退一步跌倒在地,要多狼狈就多狼狈,“你……你……”
凤笠再道,冷冽之色令人退避三舍,“夕婉儿,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做过什么。本将军现在不妨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给本将军一字一句听清楚了,谁要敢欺负素素、伤害素素,便是天皇老子本将军也不放过。”
跪了一地的人看着听着,包括县官与衙役在内皆止不住浑身一颤,大气不敢喘一下。
倒在地上的夕婉儿更是猛然睁大了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敢相信凤笠竟这般对她与这般维护白素,同时心下一慌,但口中却是拒不承认地狡辩道:“……我……我有做过什么?你……你别乱说,是她施妖法用旁门左道的邪术来害我,你怎么不问她?”
白素没有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伸手想掰开凤笠还紧紧揽在她腰身上的那一只手。
“那要不要本将军抓姓白的来当面对峙?”白素越是想掰开,凤笠揽在白素腰身上的手便越紧,似乎故意与白素作对,又似乎不舍得放开白素,同时力道又丝毫不会弄痛白素,而俯视夕婉儿的凤眸中则闪过一丝与对待白素截然相反的厌恶,甚至不想多看夕婉儿一眼,紧接着再道:“来人,马上把姓白的给本将军抓来。”
白绪礼几乎是与夕婉儿一起出朱家村,一起前来小镇的,只是夕婉儿跑得比他快。
那一刻,先前被媒婆拉出去的黄春香突然回来。同时,听屋外传来的杂乱脚步声,明显还有其他村民,白绪礼便立即连拖带拽地拉夕婉儿进了里堂,准备暂躲一下。之后,声音突然都没有了,白绪礼觉得是个机会,于是继续对夕婉儿施暴,为了性命与头上的乌纱帽,以及锦绣前程,非成功不可,但就在最后一刻,一大盆冷水突然从头浇到脚。
一刹那,白绪礼恍若从梦中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看着身下的夕婉儿惊出一身冷汗!
白绪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把夕婉儿看成了白素,不知道夕婉儿过后会怎么处罚他,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白圆圆提早苏醒过来,听到外面很吵便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恰一眼看到白绪礼强bao夕婉儿那一幕,可想上前去搭救却又浑身无力,见旁边地上的木盆子内有水就直接咬牙端起来泼了过去。
跟随凤笠出生入死多年的那几名将领领命,一道上前抓住刚到来的白绪礼,把白绪礼抓到凤笠面前,再一脚踹向白绪礼的膝盖,让白绪礼跪在凤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