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又练习一阵,想将内力、步法、剑法融合起来,以便在实战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融合几门功夫,说来容易,做来却是不易。
尤其对他这种只有微弱修为,没有丝毫武道经验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苏灿试了多次,只得颓然放弃,不过试验的过程中一有不对,马放弃,倒是没有出什么差池,胡乱练习中,功力也在增长。
休息一阵,忽然问系统道:“系统……我心中有个疑问,不吐不快……”
不管系统应答不应答,继续道:“……你老人家的神通广大,我是十分佩服的,我就问你,向前你刚出现的时候,那个砸在我头的子,真的是你的器身吗?我觉得你不至于那么脆弱吧……你到底什么来历,看在我给你这么出力的份,能不能透露一二?”
系统:“宿主说对了,那个子并不是真正的器身……真正的器身什么样子,我的来历是什么,因为系统损坏严重,无法调取相关信息……这要靠宿主去发现……宿主交易交流越多,搜集的气运越多,就越接近真相,同时系统本身的功能也会更多向宿主开启……”
苏灿一阵无语,道:“好吧……那回去之后倒是不用再去找那个破子了,估计早被被那环卫老头放在垃圾桶里面倒掉了吧……”
系统:“……”
苏灿忽然心中一动:“此前不小心害死了段誉这个气运之子,不知道会不会为系统带来一些气运?”
再问系统,也被推说损坏太重,无法估量。
苏灿摸了摸鼻子,便不再去问它。
然而系统哪怕再有用,在他心中也难以洗脱“奸商”嫌疑。
就在苏灿在琅琊洞府内练功之际,洞外段誉的尸体旁,忽然荡起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随即出现一个耀眼的光点。
光点虽小,但瞬间喷发出耀眼的白光却强烈至极,似乎连那当空的烈日,都被它压制了下去。
这是一个微型白洞。
而在白洞的另一头,连接着另一个宇宙,那里相应地出现了一个微型黑洞。
很快白洞黑洞这宇宙奇观就消失了。
另一个宇宙的一道魂体,却被黑洞吸入,随着黑洞和白洞之间的通道,再从白洞喷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段誉已经死去的身体忽然抖了抖,随即他忽然睁开眼睛,喃喃地道:“我……这是在哪里?”
随即一道道信息涌入脑海,段誉又晕了过去。
过了一阵,他又幽幽醒转。
茫然一阵,他忽然想起什么,在自己身一阵摸索,惊叫一声,连忙奔到溪边。
看着眼前年轻男子的形象,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什么鬼,我不是在试驾最新型的极品飞车吗,怎么会穿越到一个男人身?”
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便吼。
“我是段玉,不是段誉!”
“爸爸,妈妈,我要回去!”
“我要做回女孩,不要做臭男人!”
“我的异能,精神力,都去哪儿了?”
……
许久之后,他暂且以他来代称吧!的声音变得嘶哑,大哭也变成了低泣。
最后,他神色颓然,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穿越了,他真的穿越了!
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好像是……天龙八部世界……
他知道自己最起码短期内,是不可能回到原先的世界了。
鞠起溪水,他开始清理脸身的血渍。
脸的血渍容易清洗,但身衣服的血渍,却不易清洗。
但他似乎和自己较劲,又和衣服较劲,或者说和这个世界较劲,锲而不舍地一遍遍地清洗,直到浑身湿透。
“这个样子,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
想到这里,又呜呜哭了起来。
等到慢慢静下心来观察附近的环境。
思考自己的处境。
或许变强就能回去了。
不是武道世界破碎虚空的说法么……
脑中段誉的记忆,让他知道,附近的那处机缘,在整个这个世界都算是绝世机缘,不容错过。
最后在溪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向着琅琊洞府走去。
他拭去脸的泪痕,神色坚定起来。
山路崎岖难行,这幅身体身无武功,而且此前从崖顶摔下来,虽然并未受到太大创伤,但毕竟相当虚弱,凭着书籍影视的资料,要寻找真实世界的琅琊洞府并没有那么容易,期间甚至被野兽、毒虫、毒蛇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好在转移了注意力之后,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忽然想起一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个在段誉掉崖之前叫了他一声,导致这身体前任被摔死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竟然像和我同一个世界的地球联邦人,难道这个世界还会有联邦其他人进来?”
“待我拿到秘笈,立即回到大理修炼,不……立即开始修炼,一边修炼一边赶回大理,再习得段正淳的一阳指,随便吸一些那些侍卫侍女的内力,再想办法将那六脉神剑也练成了……”
………………
苏灿天马行空般,以想象出来的假想敌练了一阵剑法,吃喝一阵,发觉竟然已经过了一夜,而自己丝毫没有睡意,但又没有丝毫不对劲,反而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不由对这内功心法的神奇效用啧啧称奇,随后便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忽然听得轰隆隆一阵响,似乎石门被人推开,接着脚步声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苏灿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向外闪去,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他凝神屏息,内息自然流转,呼吸变得悠长,脚步轻盈,控纵自如。
反观进来的人,呼吸粗重,脚步虚浮,比之前的自己都不如。
实力差距,再加有心算无心,他颇有胜券在握的轻松。
等看到段玉人影之后,苏灿直接闪身而去,伸脚一勾。
他早已熟悉了石室内的幽暗光线,但段玉却不行。
这一下出其不意,段玉大叫一声哎吆,扑地倒了,在地挣扎一阵,试了几次,似乎爬不起。
苏灿持剑在手,倏地此处,剑尖在段誉咽喉半寸之处,便凝立不动,道:“好好回答问题,否则我一剑下去,嘿嘿……这……哎呦……鬼啊……”
等苏灿看清楚,眼前这人竟然是此前死在外面的段誉之后,浑身冷汗直冒,头皮发炸,不由得大大地受了一惊。
那剑都再也拿不稳了,就那么往下一捺,险之又险地在段誉颈部擦了过去,叮的一声,击在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