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见良辰要走,赶忙上前挽了她的手说:“你自个去不妥,若是我陪你同去,苏缇顾忌着,也不会为难你,你自不必将她与易岚的事情往自个身上揽。”
良辰闻此,点了下头,可心里依旧不安,毕竟苏缇手中还握着淑颖姐和易婉姐的把柄,若是一怒之下,失了方寸,去公主那边告密,不用说两位姐姐,怕是整个陶家都保不住了。
良辰寻思着,也不知怎么与易楚解释,索性就不说了,省的又多了一个烦心人。
良辰与易楚携手进了屋,苏缇赶忙起身给二人欠身行了礼,十分亲昵的唤了句,良辰姐姐,姐夫。说来也是与良辰比较亲的。
良辰见苏缇一切无常,稍稍放了心,赶忙迎了上去,将苏缇扶起,携她到桌边坐下,一脸笑意的望着苏缇说:“也有几日没见着妹妹了,瞧着越发的标致了,发间这簪子真是别致,正衬你呢。”
苏缇闻此,也含着笑应道:“姐姐惯会笑我,倒不如姐姐新婚燕尔,气色才是越发的好了呢。”
“我们小姐说的没错,沐姑娘本来就漂亮,这大婚之后,更是贵气了呢。”梳云说着,脸颊微红,一看便是苏缇教着说的,毕竟梳云这丫头向来胆小厚道,不是个嘴巧的,今日转了性,自然是学来的。
良辰寻思着也只是笑笑,并未接话,又瞧着苏缇说:“大婚当日混乱,明知妹妹是来了,也不能得闲打招呼,妹妹莫怪。想着咱们姐妹亲厚,往后便常来府里走动,省的总在府里闷着不自在。”
苏缇听了这话满心的欢喜,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问:“姐姐,方才我进门时,瞧见府外停了两辆马车,想着府里是否还有旁的客人,若是有就喊来一起坐坐,人多说起话来,也热闹些呢。”
良辰闻此,微微一怔。赶忙解释说:“倒不是什么客人。只是过去认识的姐妹,这会儿已经告辞离开了,妹妹不必理会,只管坐下来说话就好。”
苏缇听良辰这么说,淡淡的笑了笑,有些别扭的应道:“是吗。还真是遗憾,往后若是有机会也要见见姐姐的姐妹,说不定我与她们也会投缘呢。Www..Com”
良辰闻此。赶忙答应,也是松了口气,这也算是躲过一劫了。
因为有易楚在场。苏缇也未久留,只与良辰寒暄了不到半刻钟就告辞离开了。
良辰知苏缇是有话想与她单独说,只是沈嘉萝的事情还未了断,自个确实没有办法给苏缇承诺,所以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那样挂着淡笑将苏缇送走了。
苏缇走后,易楚这才发了话说:“今日苏缇有些不同,虽笑着,但是眉宇间夹着一丝愁容,神情也略带不悦,瞧着是遇见烦心事了。”
良辰早就发觉,也觉的有些对不住苏缇,只应道:“苏缇心里念着易岚,易岚虽然先前也属意娶她过门,只是如今沈嘉萝事一出,一切悬而未决,苏缇与易岚的缘分怕也是尽了。即便是易岚也与大哥一般娥皇女英,依苏家,也是不屑将独女嫁过来与一个风尘女子共事一夫的。我自觉的帮着沈嘉萝确实对不住苏缇,也没脸再与她多言了。怕只怕苏缇得知真相之后,会做出什么傻事,害了沈嘉萝性命,便也是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了。”
“这点你倒是不用太过忧心了。”易楚说着,抬手温和的搭上了良辰的肩膀,“沈嘉萝是流萤坊出身,流萤坊的东家正是当今八王爷的红颜知己常浅音,苏家在圣都之中虽也有些财气,却也是后天发家的暴发户,并无什么名望,怎敢贸然与流萤坊作对,想着若沈嘉萝在流萤坊一天,苏缇便不敢打她主意。”
良辰闻此,心里这才有些了然,虽然知那流萤坊是有些来历,却没想到背后竟然是当今八王爷。这样一来,良辰也是放心了大半,至少现在,沈嘉萝母子是安全的。
良辰寻思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正要去侧屋瞧瞧沈嘉萝与庶母如何了,映兰便绕过回廊进了屋,见了良辰呵呵一笑便小声回道:“放才见着苏缇来了,我便去屋里小声提醒,见二夫人也与沈嘉萝说的差不多,便领着她二人从后门离开了。沈嘉萝感激姑娘大恩,落了一帕子的泪,二夫人也念着您的好,说是一切回府商量,还说夜里会来咱们静园这里找您说话呢。”
良辰闻此,倒也不在意是不是得了好,只想着没被苏缇撞见就是万幸了,眼下如释重负,抬手温和的捏了捏映兰的脸颊说:“我的好掌事,这几日可是累着你了,从今儿起一个月,你便不用来屋里上夜了,便可一觉睡到大天亮,好好养养身子。”
映兰得了这好事,自然乐不可支,赶忙应道:“姑娘当真是疼我,可知我这些日子只怕事情办不好,连累了姑娘,整日都是夙兴夜寐的,今儿个回去可是能睡个好觉了。”
良辰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抬眼望着略显阴霾的天空问道:“瞧着天色不好,可是会下雨?”
易楚闻此,往前走了几步,也随良辰望着天,应道:“瞧着起风了,夜里怕是会下雨,说不好傍晚那会儿就会降下,咱们用过午膳之后便早些回去,免得下了雨,路难走,再沾湿了衣裳不舒服。”
良辰瞧着秋风起,若是下雨怕是也小不了,赶紧答应下来,遂与映兰去了小厨房,要盯着给易楚亲手弄些可口的来吃。
出了沐府,苏缇上了马车并未走远,只在街角处候着,不多时,一个小厮从沐府过来,叩了叩马车框,小声说:“小姐,奴才都瞧清楚了。”
苏缇闻此,这才探身出来,低声应道:“你说。”
“奴才方才在后门蹲等了半晌,就见一个罩着斗笠的姑娘从后门出来,瞧那打扮和身姿,该是沈嘉萝没错了,至于另一个确是陶家二夫人无疑。奴才瞧着她们二人鬼鬼祟祟,其中必有阴谋啊。”那小厮一脸谄媚的说完了那话,等着赏呢,但瞧苏缇阴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了,只等下马车候着去了。
梳云见小姐这神情,也是害怕极了,赶忙招呼车夫说:“没瞧见天要下雨吗?赶紧回府去,省的一会儿降下来,遭罪的是你们。”
车夫闻此,赶忙赶马要走,苏缇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怒气的吩咐说:“谁说要回府,立刻送我去陶府,快。”
那车夫听了苏缇尖利的声音,吓得不轻,赶忙赶着马车赶路了。
苏缇坐回车里,双手绞在一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里念着:“沐良辰啊沐良辰,亏我这么相信你,护着你,本以为你会感激,助我一臂之力,没成想我是被猪油蒙了心,真真看错了人,竟信了你。如今我生不如死,自然也不会要你好过,这就闹的你们陶家鸡犬不宁去。”
午膳后不多时,屋外就飘起小雨,良辰与易楚靠在软榻上赏雨,映兰适时的端了一大盘子葡萄进了屋,一脸得意的说:“方才我去后院溜达,见着葡萄都熟透了,有些都落了地,若是不摘来吃着实可惜了,就挑了些好的洗了送来给少爷和姑娘尝鲜,我方才偷吃了几粒,带着点酸味,却还是甜的,少爷和姑娘都尝尝,若是好吃,咱们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摘些带回去,留着晚膳后消食吃。”
良辰闻此,摘了一颗递给易楚,自个也挑了颗放进了嘴里,觉着甜中带酸,甚是可口,不由得打趣说:“你这丫头,倒是会盘算,就连晚膳消食的都想好了,看来不该留你当掌事,该送去府里的厨房当厨子了。”
映兰听了这话,甚为得意,赶忙应道:“姑娘若是想夸我能干,可别吝惜些好词,只管说了就是,我知道自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姑娘可是捡了宝呢。”
易楚见这主仆你一言我一语,也来了兴致,便搭话说:“你们主仆倒有意思,如今良辰已是少夫人,映兰你为何还姑娘还姑娘的叫着,可见你们是主仆情深。”
映兰闻此,瞧了瞧良辰,笑了笑回道:“少爷不知,我虽是陶家的丫环,可是少爷大婚,我是以姑娘陪嫁丫环的身份跟过来的,少夫人自然就是我家小姐,我姑娘姑娘的喊,一则是显得与少夫人亲厚,二则也是有别于旁的丫环,我也是琢磨了许久,才想到这里的。”
易楚听映兰答得妙,不禁抿嘴笑笑,瞧了良辰一眼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我算是领教了。”
良辰知映兰与她亲厚,心里高兴,于是便指着盘中的葡萄说:“这葡萄虽有些酸味,却也不倒牙,一会儿咱们去摘些送去公主那里,又应季,又新鲜,公主该是会喜欢的。”
映兰听了这话,赶紧顺着良辰说:“怪不得公主这么宠着姑娘,可知姑娘也是事事念着公主,我这就去摘些葡萄来,省的一会儿雨大了,将葡萄都打落了地下可惜了。”
良辰一听映兰又要去摘葡萄,也是坐不住,赶忙穿了鞋下了地,与映兰一同去了后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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