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邹正丹田处有八颗属性各异的灵珠在丹田之中旋转,对于突然增加而来的两颗金灿灿的珠子开始排斥,邹正周身开始闪烁起九中颜色各异的光芒来。
而在此时在不远处的的一片塔林之中,一位老僧双目骤然睁开,在其眼前打出一道法诀,其眼前立即浮现出此时邹正和花婉容在墙壁前的样子来。花婉容神色慌张的关注这盘膝坐在蒲团上的邹正,而邹正浑身闪烁这各色异彩,当光芒闪动道金色之时,老僧脸上闪过几道异色,随后平复下来。
此时的邹正浑身金光大作,在邹正体内八颗灵珠的强烈排斥之下,一颗金色的珠子被强行的排出邹正体外,滴溜溜旋转在邹正正头顶,仔细看去正是当日邹正获得的舍利子。
花婉容看到邹正突然吐出舍利子,而舍利子在邹正头顶旋转,立即退后几步,脸上慌张焦急神色略缓,心中多了份期待。
而邹正自己像是跌入一个空旷无垠的世界,四面看不见光,黑洞洞的一片,自己只是在那盘坐,没有丝毫的风,也没有任何响动。
不知过了许久,整个世界开始发出如撕裂锦帛的刺耳声音.
“刺啦……”
巨大而轰鸣!
一道光从邹正头顶穿射而下,撕裂了整个黑暗,邹正整个人也在瞬间像是被那穿射而下的光穿透。
在邹正不经意的呗光照射下,双目不自觉的闭上,甚至在其意识中都有被那穿射而下的光洗白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邹正睁开双目,此时的邹正似乎四肢不听使唤。
“我这是在哪,我到哪了……”邹正说不出话,感觉一张嘴就是自己的啼哭,邹正不停的问,入耳便是自己尖锐的啼哭。
邹正仔细想看清眼前的世界,却连眼睛睁开的力气也没有了。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声音雄厚喜悦激动的声音:“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
整整三个月,邹正感觉自己都在睡,在回忆自己从天道山再到玄道门一路走来,一路所遇,每到伤心处,便不自觉的哭出声来。而身边总有一个女人温柔细致的声音来哄。直到邹正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位温柔淑德的美妇女,自己躺在她的怀中,而邹正不敢相信的是此时的自己是一个婴儿。
邹正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开始忘记了自己是邹正,而自己的名字成了美妇女嘴中叫的诚诚。
直到三岁,邹正已彻底忘记了自己叫做邹正,而他成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李之诚。
李之诚的父亲李伯阳是一名落第的秀才,本来还打算努力考取个功名,在边陲小镇结识了李之诚的母亲秀娥后便落户此地,而等到李之诚出生后彻底也就绝了考取功名的想法,他实在看不过去自己妻子秀娥每天在家里和田地里的操劳,于是在镇中办了个学堂,教授一些学生识字念书。
于是李之诚从小便有机会跟随自己的父亲李伯阳念书。
李之诚五岁便会作诗,七岁便能成文,一时间在小镇中被传为神童。
等到李之诚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有了和他父亲一般秀才的功名。
十四岁的李之诚在秋闱乡试之中一举摘得第一名解元,成为举人。
第二年在春闱会试之中又摘得第一名会元的称号,成为贡士。
皇宫大殿之上,李之诚迎来了他最重要的时刻,殿试。
在皇上问及的各种问题之中,李之诚独到的见解让皇上耳目一新,在问及治国问题时候,李之诚一针见血的扼住要腕,并能准确的针砭时弊,一时间皇上龙颜大悦,钦点李之诚为新科状元。
一朝登龙成新胄,骑马穿街不同花。
李之诚带着皇帝的厚赐,衣锦还乡,等待任命。
一到自己出生的边陲小镇,入眼便是一副横尸遍地的场面,自己从小长大的边陲之地被关外的外族侵入洗劫了。
李之诚在嚎啕大哭中从碎砖砾瓦中找到父亲的尸体,在所行护送的兵吏帮助下,三天三夜后找出全镇被屠五百零七具尸体。
李之诚将这五百零七具尸体找便也无其母的尸体,最后全部埋葬之后,李之诚上书皇帝,募兵主动留守边陲。
皇上初时犹豫,在李之诚声雨泪下的表书中,感其对边陲长受外族劫掠之民的热忱,便答应了。
十年之后。
边陲一座拥兵数十万的城中,李之诚在城楼之上负手而立,身边有如花美眷相伴,为其披上血红色的披风。
此时的李之诚已是全国闻名的通远侯,在其十年之中不断杀敌建功中得来的爵位。
又十年后,此时的李之诚已将外族之疆域全部纳入自己国家版图之中,外族已全部被逼入极苦之地,边塞之民再无患,此时的李之诚已被授予并肩王,与当今皇上在一起能并肩而立。
三十六岁的李之诚在国民的欢呼和拥戴中进入皇城,在自己的王府之中有着如花美眷,每餐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四十岁的的李之诚此时手握重权,总览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整个皇城,整个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此时的极苦之地的外族,已不堪极苦之地的苦难生活,上书皇上,请求归附,并愿意将其国母暂压于皇城当做人质。
外族国母送至皇城,一脸沧桑还是难掩其昔日温柔淑德的面容,李之诚一眼便认出是其母秀娥。
在安顿下来外族国母之后,李之诚一有空便去探望,两人的相认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只是李之诚对其母秀娥对了照拂和关怀。
直到一日,李之诚奉召入殿,大殿之上空空如也,一种全副武装的兵士将李之诚束缚,皇帝当宣读李之诚罪状:私通敌寇,大逆不道,玩弄权术,欺君罔上,祸国殃民……
所列罪状罄竹难书。
李之诚被押解着看着自己的王府被抄诛,而那些自己的金银财宝,珍藏的稀世珍宝统统充公,那些日夜陪伴自己的如花美眷也附庸了更有权势的人,其母秀娥也在最后自缢而死,最后在一片叫骂声中李之诚被压到了断头台上。
此时天地阴暗,刽子手轮着大刀活动这筋骨,台下的看客戏谑的看着台上跪缚着的李之诚,大家有人不时的丢上鸡蛋烂菜叶子欢快的打着台上的李之诚。
李之诚仰天大吼:“我这一生所图为何。”
在断头台上咬破手指写下:犹如梦中般般有,醒后才知假当真,人生一世空悲喜,不若仰天笑红尘。
说罢大笑起来,刽子手,刀举过头顶,烈阳照过刀锋,李之诚头颅应声而落。
“唰”
光影交闪,邹恒盘坐在蒲团双目瞬间睁开,数声钟鸣之声响动,花婉容还在那站立,而自己点燃的一炷香才燃了半炷香,自己却恍若过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