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看到沈一一的身边又站了一个帅哥。他对此已经免疫了。以前是敖天扬,后来想必也有很多男生,都会围绕在沈一一的周围。或许这就是男生们对于漂亮女生的一种恭维方式。反正他自己早早地就熄了那一份心思了。
他怪王凯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不过和沈一一相似的,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什么认识新朋友上面。即将到来的那二个人对他可是有着十足的压迫感。
沈一一再次向罗宇确认:“你外公他真的说这次是和安老爷子一起过来的?”
罗宇点了点头:“是啊,前天他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亲口说的。我不可能会听错的。”
沈一一有些好奇:“这二位老爷子不是向来都不对付着吗,怎么这一次二人这么要好,居然会一起出来,还坐上了同一班的火车。这可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罗宇摇了摇头:“我也觉得有点蹊跷。除非是他们集团公司这一次安排什么会议,不然的话是不应该二人一起出来的。”
沈一一没去管罗宇继续在那里嘟囔些啥。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自己接下来会遇见二个怎么样的老爷子。话说自己自从离开了沈阳以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经常与二位老爷子联系了。虽然以前在沈阳的那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也没有几次是和人家联系的,但好歹那个时候大家都有着一个共同的项目在做着,所以因为做事情的关系,多多少少大家也就走了近一些。可是到了北京进了大学之后,自己因为学业上需要认真对待的关系,和以前的同学也好,老师也罢都有些疏于联系。这当中就包括了这二位老爷子。
她再次向罗宇确认:“是你外公让你一定要通知我一起来火车站接他们的?”
罗宇点了点头:“是啊。我当时还问他如果你不肯来怎么办,结果旁边的安老爷子就抢过了话筒,冲我嚷着直接去通知你就是了,不用那么多废话。都快把我吓了一跳。”
说着,罗宇同学还心有余悸地在胸口拍了那么二下,表示自己的小心灵很受伤害。
沈一一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了。看起来安竹生老爷了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样子。可是自己应该最近没有什么事情是和他老人家有交集的。所以说他这个脾气发得有一点怪异啊。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是沈一一想破头也没有什么头绪,干脆也就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自己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她就不相信,二位老爷子真的到来了以后还会吃了自己不成。
所以干脆沈一一也就不想了,和罗宇絮叨起了他在北航的那些趣事。
说起来,当初萧屹瞻老爷子带着沈一一和自己家外孙造访在北航的老朋友的时候,只要还是想让自己的老同学认识一下沈一一同学,看看有什么手续啊什么的能够让小姑娘免试入学到北航里去。他实在是认为沈一一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是,结果沈一一根本就没有用到他的好意,反而进了清华大学。反倒是萧老爷子自己的小外孙,真正地进到了北航去。这可真的是命运的无常使然了。
当然,罗宇同学是真正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中,所以从小对于航空非常痴迷。能够进到北航,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对于他而言,无异于如鱼得水。所以真正谈起了自己学校和自己的老师所布置的一些学习的时候,他也是兴致勃勃的。
“一一同学,你知道吗?我们发下来的那本教材,我一看啊,就是当时你推荐给我的那二本书。好嘛,我早在高一就已经看完了,你说我是选择继续听老师讲课呢还是干脆再找一本别的书来拓展一下知识呢?”
看那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沈一一就没有好气地回答:“再听一遍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很基本的知识点。能够多听几遍,记忆得就深刻些。这样的话你以后再运用的时候也就能够把握得更准确。”
罗宇一拍手:“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上这门课就特别认真。不但上课认真听,下课认真做作业,而且你不知道,这门课的老师还结合课外的内容专门上了二节讲义课。你知道他都上些什么吗?”
沈一一很配合地问道:“上些什么呢?是不是专门给你们还印了讲义了啊?”
罗宇还是得意地点头:“当然是印了。可是讲义发下来我那么一看。你猜怎么着,原来那个讲义的内容就是一一同学你当时所写了以后发表的那几个公式啊!”
沈一一虽然有些惊讶自己的公式居然现在已经登堂入室到了课堂上,但是也不大觉得奇怪。大学的专业课的授课有二种方式。一种就是完全地照本宣科,不管是知识点也好习题也罢,都严格按着发布的教科书来执行。这样最没有什么争议,而上课的效果也不赖。另一种则是在此基础上的提高。一些自认为水平不错的老师往往不会满足于单纯地照本宣科,他们往往会抽出时间来跟踪一下最新的学科前沿进展,然后就自己补充到了讲课的内容里面去,甚至还会自己印了讲义给学生。显然,一些部属的重点大学的老师,都会自认为很负责地按后一种做法来做。
罗宇说得兴高彩烈的。他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那本书我原来就已经学习完了,结果那个老师讲的内容也是我平时早就学过的东西。这一下我可就轻轻松松地就拿下了第一名。现在这门课里我最牛啊!”
沈一一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实际上,虽然罗宇在沈阳那一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可是到了大学里,特别是北京的重点大学里,他原来有的那些优势可没有那么轻易地容易保持。本来能够考到北京的重点大学的学生们都是来自于五湖四海。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更大的一个共性就是,在中学阶段,他们每个人都是各自学校乃至于城市的佼佼者。可想而知,整个班级里的竞争有多么地激烈了。在里面要拿一个第一名,没有付出足够的努力,是不可能成功的。可是现在罗宇能够因为自己之前给的机会占得先机,比较轻松地拿下了第一,自然是兴奋加上激动。这相当正常。
不过,显然沈一一不会让罗宇一直那样地得意的。她准备要适时地扮演好一个诤友的角色,给对方泼一泼冷水:“罗宇,除了这一门领先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科目能够拔得头筹的呢?”
显然罗宇被这样的问题给开得室了一下。沈一一从他的表情里就能够读出,实际上他真正领先的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借了以前的光比别人都要提前些了解的课本和讲义罢了。
“这样不行啊。”沈一一再一次加重自己的语气,“你能够在学习上占得一定的先机,本来是正好给了你一个机会,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以前不曾学习过的知识。可是你现在这种乐在其中的状态,却反而是浪费与蹉跎了好不容易才能够有的这种先发优势了。你应该把时间合理的应用,争取有更多的科目进步啊。”
罗宇也知道沈一一说的是有道理的。甚至于都不用沈一一向他强调,他自己也是知道,仅仅是满足于一门功课的领先,已经和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自己的学习态度有很大的违背了。不过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让我先高兴一会儿吗?大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是不知道,那些江浙的学生他们有多么的厉害。可没有那么容易取得什么好的名次啊。”
沈一一见他实在是一副已经被别人给弄得没有脾气的样子,心里就好笑。她当然知道江浙学生的厉害之处。从古到今,长三角就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且不说古时候那个地方出了多少的状元之姿,单说现在看看我国的二院的院士里,有多少是江浙人士,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这里面到底是和当地的文化和习俗有关,还是和人家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关,甚至干脆就是和人家的基因有关,这样的结论沈一一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下不了的。但无论如何,这不妨碍她向罗宇同学设定一个高些的目标。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感到痛苦的事情,对方其实也是正在经历着?”沈一一问罗宇,“他们或许也是正在为在这门功课上始终赶不上你而苦恼着啊。要知道,你们的起点是不一样的,这就决定了你应该能够有更多的时间能够用在所有的课程上。这一点你承认不承认?”沈一一还是认为,如果罗宇真的能够善用他的领先优势,同时和以前一样刻苦的话,那就一定能够超过其他的江浙同学,真正拿到班级的第一。
二人就学习讨论得起劲的时候,时间也就过去得飞快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从火车站的出口站已经走来了二个老人。而他们才真正地要找这二个小家伙算账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