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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的话才落下,立即有黑衣人出现,把那两个碎嘴的丫鬟给拖了出来。
两人本就拿人钱财办事。
那给钱的人说为了名声南风根本不敢闹,哪里知晓她直接出声抓住了她们。这才到南风面前,就吓的浑身发抖,不停磕头。
“南姑娘饶命,南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呵!”那份冷笑。
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么冷的天,两个丫鬟就在假山后碎嘴,刚好被她听见。
若她玻璃心些,还不得自己委屈死。
“我懒得收拾你们,免得脏了我的手。带去给荀宝吧,他是这府里的管家,下面的丫鬟不好好做事,进编排起主子的不是,就该狠狠惩罚!”
一听到落到荀宝手里,两人是真的吓死了。
落到荀宝手里,她们不死也要脱层皮,然后被发卖出去。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南风看了一眼那两个黑衣人,“赶紧把这脏玩意带走,看着烦!”
就这点胆子也敢在背后碎嘴,啧啧啧,丢人。
两个丫鬟被拉了下去。
南风也没了去花房的心思。
她本不在意名声这些,喜欢一个人,想要肌肤相亲有问题吗?贞操、节操,她一开始是没有主意的。
就算跟席西洲睡一张床,她也觉得没什么。
如今两情相悦,睡一起,发生点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将来不喜欢了,再分开,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沉着脸,却把巧秀急坏了,“姑娘,您别听那两人胡诌,公子待您真心,往后定是要娶您的!”
“我没事!”
南风挑眉。
转身回主院。
这么一个插曲,让南风觉得没意思的紧。
回到主院,屋子里地龙烧的旺,脱去厚重的衣裳,南风想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让巧秀、甘草都出去,又脱了剥袄,开始打拳,并发出嘿喝的声音。
巧秀、甘草在门外,急的团团转。
“甘草,你在这边侯着,我去请公子,莫让姑娘伤了自己!”
甘草连连点头,让巧秀快些去。
韩嬷嬷、荀婶得到消息,也赶紧过来,得知南风一个人在屋子里,还发出发泄般的声音。
两人也有些担忧。
荀宝作为席府管事,席西洲身边得力的人,也是很忙的,听到下人禀报,两个碎嘴丫鬟议论南风,还责骂她不要脸皮。还被南风听过正着,给抓住了,送他这边来。
吓的叫了一声,“什么?”
这事情可不简单。
两个丫鬟,居然敢妄议主子,不要命了么?而且这席府规矩甚严……
他立即去禀报席西洲。
席西洲听后顿时沉了脸。
书房内气氛顿时凝固,“给我严查,严惩不贷,不论用什么刑罚,都要让她们交代清楚,让全府下人去观刑!”
抓住幕后之人,顺便杀鸡儆猴。
让这席府的人看清楚,妄议主子的下场是什么。
“是!”
荀宝应声。
席西洲已经越过他出了书房,直奔后院。
想来是去安抚南风。
荀宝呼出一口气,传了命令,让府里下人全部偏厅集合,两个丫鬟已经被绑在了架子上。
荀宝沉沉出声,“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不单单你们落不得好,就是你们的家人,也休想全须全尾的活着离开席府!”
而两个丫鬟的屋子里,搜出了不属于她们的金银。
根本都不用动刑,两人就招了,“是拓玉叫我们做的,是拓玉!”
荀宝让人去找拓玉,很快有人过来说拓玉服毒自杀。
“自杀就能逃脱关系么?给我继续查,拓玉这几日见过谁?”
而拓玉的尸体已经被拖过来,而席忠更是带了人过来。
他身后的人比起荀宝狠戾多了,直接抽出鞭子,抽打拓玉的尸体。
这一幕吓得席府下人胆颤。
死,也不得安稳。
他们别说背叛,往后碎嘴都不敢了。
两个丫鬟更是吓尿。
“说,你们谁家过拓玉这几日与她人私下交流过?”席忠沉声。
有人受不住跪地上,一五一十说了根拓玉见面说话的事情,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有人见过拓玉与后门打扫婆子鬼鬼祟祟。
打扫婆子被拖上来,见到拓玉的样子,吓瘫在地,丝毫不敢隐瞒,“是芜娘,是芜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
“给我用刑!”席忠沉声。
牵扯到芜娘,这事情就不能轻而易举了结。
他得去问问公子,要如何处置芜娘。
也在第一时间让人去捉拿芜娘。
院子里都是凄惨的叫声,还有鞭子抽打在人体上的声音,鲜血淋漓,皮肉翻飞。胆子小的有吓晕厥过去,更有吓尿。
就连两个丫鬟的家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恼恨为什么要生下这个逆女,孽畜。
席西洲站在门口,屋子里传来南风打拳的声音,他看不见却能听到,心揪揪的疼。
他以为在他的地盘,他的庇护下,无人敢给南风难堪。但他没有想到,有人胆大包天,竟敢顶风作案。
席忠过来禀报是芜娘买通府里下人时,席西洲眉头紧蹙,阴沉沉下了命令,“格杀勿论!”
“是!”
席忠领命退下。
心里有些恼恨芜娘的愚蠢。
立即派了人去杀芜娘。
芜娘到底是有点本事,也派人一直盯着席府,从席府发生异动时,她就知道自己会败露,所以立即逃走。
逃出山河镇的时候,她是后悔的。
天大地大,却容不下小小的一个她。
直到被数十个黑衣人围住,芜娘面露凄苦。
“我跟你们回去!”
她想,见到阁主,她哭泣求情,应该能活命。
但为首的黑衣人沉沉出声,“传阁主命令,格杀勿论!”
芜娘闻言,顿时变了脸。
她洒出一把毒粉,但既然来杀她,为了万无一失完成任务。这些人就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武艺更不可能庸俗。
都是熟人,彼此都了解。
芜娘会医术,还擅用毒,这些人早有准备,避开芜娘的毒,有人一刀便划断了她的手臂,第二道划破了她的喉咙。
“唔……”
芜娘跌跪在地上。
瞪大了眼睛。
她努力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
甚至不如南风身边的巧秀有体面,因为巧秀入了南风的眼。
她后悔了。
后悔极了。
她不该对阁主动心,那般冷酷无情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