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警觉性很高,也不知道余光中是故意掉的苹果,还是无意的,反正看到苏智蓉忙着走快要踩到才出声提醒:“嫂小心苹果……”
苏智蓉一直都在忙着骂人了,她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脚下。
对于许正阳的话,也不放在眼中,结果还在骂骂咧咧的他,哪里注意到脚下突然滚落一个苹果,半只脚踩上去,顿时重心不稳又加上动作幅度有点大,姿势别扭的栽倒在地,撕拉一阵声响裤-裆被摔破了。原來还想骂人撒泼骂街的她,也顾不得说再说什么,拉着她的丈夫就走出去。
刚才余光中的动作,完全就落在瘦猴的眼中,余光中把苹果当成保龄球打,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沒有出声,倒是一旁的许正阳走过來有些苦笑道,“我嫂子就是这样的,性嘴巴不把门,心眼倒是不坏。”看來他也发现余光中的小动作。
只要林淑仪不明就里道歉道,“真对不起啊,都是我这个病闹的。”
“沒事嫂子,连长就是我们的大哥,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余光中道。
看着林淑仪的面露疲色,他跟瘦猴也沒有在屋留多呆着。许正阳安顿好林淑仪之后。也跟着出來送他们俩人离开院子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苏智蓉还在骂骂咧咧,可余光中几人沒有想到还沒有走出院子。
砰!
一声在外面响起,然后外面的奔驰车警报器响着不停,又伴随着小孩的哭声。
余光中因为车爆胎了,许正阳却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直接就走出外面,人走出院的时候,看到一个院里的几个小男孩躲的远远的,而一个小男孩却蹲在车面前一直哭着不停,估计是被警报器吓坏了。
“童童,你又在玩这些威胁的东西了,小心把你自己手炸开花!”许正阳作势就要打小男孩的屁股,可是还沒有动手小男孩就哇哇大哭。
这一哭可不得了,原本平息下來的苏智蓉从院跑了出來,也不问清什么情况,看着拉着小男孩的许正阳又开始撒泼骂街,“许正阳,你这个窝囊废,什么都干不好,你就知道欺负我们娘俩,你说你我们家童童还那么小,你就这么忍心啊,我刚才不过是说话重点,你就要对于孩子动手了,他还那么小啊。”
“嫂子,你听我解释……”许正阳道。
“我不听,我什么也不听。”苏智蓉直接打断许正阳的话,拉着小男孩就搂着怀里,然后左右打量着小男孩。“童童他又打你哪里了。”
小男孩肯定也是第一次见到警报器这样撕裂的响起,因此,真的被吓到了,瘫在地上,就这样一直哇哇大哭,苏智蓉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一副模样,就更加心疼了,看着许正阳什么话就开始喷,“许正阳要是我们家童童有个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真的有一副要跟许正阳拼命的架势。
“嫂子!”许正阳头疼不已。
这个时候他的大舅林泉也从院里走了出,“怎么回事?你又开始撒泼了!”
苏智蓉看到丈夫从院里出來也不帮她说话,就开始责怪她,心中委屈破口骂道:“你眼睛瞎了还是被驴踢了,不信你看不到童童在哭吧,他刚才又打我们童童了,你作为他的爸爸你就一声不吭,你是不是就巴望着我们娘俩都被别人欺负死了,你好找你们市钢的狐狸、精去啊、我告诉你林泉门都沒有,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给我断绝这颗心吧、你们厂那个寡-妇你是沒机会了。”
“童童,姑父真的打了你了。”林泉竟然还真的顺着妻的话问过。
余光中听到这话也是轻轻一叹,小小的一件事情都弄成这个样可不仅仅管妇人了。
许正阳这个嫂子突然变成一个无可理喻的泼妇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都是由着自家男人的骄纵,不过,如果一个男人有点骨气有点主见的话,怎么会让妻欺负到这种地步,而且一件事情这么明显却还看不出来的事情的关键。
还直接就问了这么一句沒脑的话,也难怪一直被妻骑在头上。
如果这是换在别人是身上,余光中或许不会理会,可是许正阳不同看着许正阳不停的叹着气余光中直接走过去也沒有解释道而是蹲在小男孩的旁边说道,“童童是吧,你说你姑父有沒有打你啊,小孩可要说实话不然警察就要过來了!”
说着余光中又拿着手掌拍在奔驰上警报器又开始撕裂响起來,小男孩哭的更凶了,“沒有姑父,沒有打童童,是有警察妞妞说警察來捉童童……”
这个时候不用说什么事情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就是小孩碰这车结果防盗警报器响起,小孩不懂事以为警察來了就吓哭了。
苏智蓉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拉着自己的儿,就往里面走去大舅林泉尴尬的笑了笑也跟着走进里面去
院外许正阳只是无奈苦笑着道歉:“侯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瘦猴说道:“要不是我今天跟余老大过來都不知道许先生你这边过的如此艰难!”
“一言难尽啊,这是不提了,家里不方便开火我们去外面喝几杯。”许正阳道。
这几天他的妻旧病复发,他确实劳心劳累又有事,沒事被嫂苏智蓉唠叨他也有些烦闷,刚好余光中跟瘦猴过來他就把两人过出去喝几口。
余光中刚好有事情跟许正阳打听,也沒有拒绝他,看得出來许正阳碰到家庭的琐事确实足够郁闷,瘦猴是被余光中拉过來的当然也沒有意见他现在就尽量的跟余光中打好关系。
就让他坐进车内,实际上,许正阳之前发现这辆车子是余光中的时候,也是一脸错愕。
很是不相信,不过他终究没有说什么。
然后三人坐进车内,由着瘦猴开着,根据许正阳的指引,没有看到多久,就看到钟楼老街的街边有一家开起来还不错的饭店,挺好车子之后,要了一个二楼的临窗包厢。余光中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两扎冰啤直到许正阳看不下去了才停下來。
饭菜未上冰啤倒是上的挺快的,余光中打开其中一扎给瘦猴和瘦猴满上,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免费的热茶笑着说道,“连长跟猴子你们两个,我酒量是什么样,你们都知道的,我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先敬你们一杯一会还帮你们开车!”
“你小越來越会使诈了!”
许正阳笑骂一声不过还是举起杯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爽哈哈”炎炎夏日之下一杯冰啤下肚,由里而外的一阵冰爽许正阳满足的打了个嗝刚才在家中的郁结之气也出了二随即给自己和瘦猴又满上了一杯。
“今天是真的谢谢小猴你能够跟小余过來看望我爱人,我许某感激不尽,不过今天的事情,只能够说是一个意外……咳……我们来喝酒,不醉不归……”说着有拿着啤酒一干二尽。
瘦猴也沒有多客气也拿起杯就灌进肚。
余光中看着两人又猛灌了一杯咂了咂嘴,突然有点羡慕起來他从小被清凉寺的师父泡在药罐长大体质,倒是沒的说,师父的过人本领也了不少,可就是唯独不來酒量。
看着许正阳喝的差不多余光中终于说出了今天过來找许正阳的正題“连长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机会问你!”
“什么事情那么严肃。”许正阳放下酒杯瘦猴也安静下來。
“我之情听说过你收藏过军刺,所以就像跟打听点东西……”余光中道他沒有把事情说透。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他老子给他留下一个遗物,正好也是一把军刺,这一次把房子让给秋塞雪那几个姑娘后,他就回家一趟整理房间,结果就把这个风尘依旧的东西找出来。
这一次,过来找许正阳,他就随便带过来。
听到余光中的这个问題。本來有点只是陪酒的,瘦猴突然两眼熠熠生辉的看着余光中,实际上军刺这个玩意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点陌生。
许正阳放佛陷入了回,忆并沒有急着回到余光中的问題,而是拿起啤酒朝着酒杯满上又灌上一口呼出一口气。
许正阳看着余光中从木雕的盒抽去军刺。愣了愣然后双手伸出接过來一脸虔诚抚摸一下。就像一个看着自己的情-人一番。然后看到军刺中的标号“余-01”。
脸色突然微微一变然后再看着余光中神色复杂难明半晌沒有说话。
“许先生,怎么了!”不仅是余光中满头雾水瘦猴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许正阳。
很显然现在许正阳的表情,完全就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这把军刺是怎么来的,告诉我没有问题吧?”许正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余光中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就是我父亲的遗物,我是一个遗腹子,实际上就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也是关于我父亲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余光中说道。
“什么?你说这军刺是你父亲的东西?你父亲是不是姓余啊!”许正阳突然变得激动无比。
“废话,我父亲当然姓余了不然我怎么叫余光中呢!”余光中有些无语的看着许正阳。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看着许正阳这一副表情,多少是有些意外,难不成他还想到了什么吗?
要知道,他今天过来找许正阳,并不是看军刺的,只不过军刺只是一个象征物。
一个已经过时,只是拥有收藏价值的东西而已,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也是那个时代的军人最为珍贵的回忆而已。
珍贵的不是军刺,而是那段岁月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