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灭深渊。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看着从渊底升腾的黑色烟雾,表情严肃,眼中透着杀气。
一条黑色的巨蟒躺在他的身后。
“黑执事,他已经到了第三关了,如果不出意外,他是活不了多久的了。”声音好像是从蛇的腹中发出的。
“呵呵,现形吧,这样躲躲藏藏的也配说出这样的话,我看真是坐井观天。”黑执事话音一落,黑色巨蟒朝后退了几丈远,一双幽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黑执事的背,像是要对黑执事发起攻击的样子。
接着黑蟒抬起了头,竖起了蛇头下的蛇身,足有几丈之高,像是要将黑执事整个吞进肚,而黑执事却好像没有发觉一般,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深渊深处,完全不在乎自己身后将要面临的危险。
‘轰’一声巨响,一团黑色球体从蛇的巨大嘴里射了出来,炸在了半空中,爆炸产生了一股黑色浓烟。
烟雾散尽之后,一个蛤蟆人跪在了黑执事的面前。
“黑执事大人难道觉得万灭深渊不足以解决掉这么一个凡夫俗子,还要亲自来看看他在万灭深渊的进展。”蛤蟆人在说话之时眼珠时刻在打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什么。
“呵呵,就凭万灭深渊就能解决掉他,那我倒是落得一个轻松自在,可是你以为他就那么点能耐,你以为他是去万灭深渊送死的对吧。我想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了,你们那么多蛤蟆竟然没有能阻挡住他,反而为其开了第一道渊门,这下我看你们怎么和你们的渊主交待。以你们渊主那嗜杀成性的性格,你们还是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吧,后事也交代好了,免得死亡来的太过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好,那就不好了。”话里话外都是一种嘲弄和鄙视。黑执事还是没有正眼看过那跪在自己面前的蛤蟆。
“小妖就是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不看到黑执事大人前来万灭深渊,才来向黑执事大人求救的,我大哥十分崇拜那炬弦,不但放炬弦进了渊门,还跟他有了约定。”
“约定?”
“对,炬弦说他要与我们渊主对决,赌注就是我们这群蛤蟆军的命。还大言不惭的说,一定能够赢了我们渊主。我大哥这是在自掘坟墓,他这种行为必被渊主视为反叛,到时候死了都没有葬身之地,我可不想做他的陪葬。所以才来向黑执事大人求救的。”蛤蟆看似十分恳切的说道。
“救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条件”黑执事那张本就阴毒的脸上表现出了让人不寒而粟的阴冷。
“您说,只要在下能够做到的,绝不辜负黑执事大人。”本就跪着的蛤蟆,磕着头说道。
黑执事慢慢走到了蛤蟆身边,用黑色丝巾捂住口鼻凑到了蛤蟆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一脸嫌弃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他对蛤蟆人这种肮脏魔兽的厌恶,不仅是因为它们身体肮脏,更是对其灵魂的生恶痛绝。
话后,蛤蟆面露难色,但还是领命而去了,黑蟒将蛤蟆吞进肚中,向万灭深渊窜逃而去。
看着黑蟒向万灭深渊逃窜后,黑执事脸上又是那阴冷的笑容。
接着天空中飞来了一只鹰隼,落在了黑执事的肩上,黑执事在鹰隼那粗壮的抓上取下了一张字条。
看到字条后更是冷笑不止,‘炬弦师叔,我看你命不久矣,还是师侄亲自来为你送行。呵呵。’
白骨府。
白骨府外,炬弦看着用骷髅头书写的‘白骨府’几个大字,虽有不祥的预感,但内心却还是庆幸的,要是找不到白骨妖,或者走错了闯到另外六个未知的恐怖世界,那自己成功的几率又大大的降低了几成,凭自己的能力是有可能闯过那另外六个魔境的,但是对于自己的消耗必将是不可恢复的,所以炬弦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帮他。
一具白骨打开了白骨府的门走了出来。
炬弦打量着这具穿着铠甲的白骨。
“您终于来了,我们府主早就恭候英雄多时。还请英雄随我一同面见府主。”白骨那一口说话透风的声音十分难听,阴森恐怖。
炬弦并没有作答,只是默默的跟着穿着盔甲的白骨走着。
的确很是辉煌,白骨府就如人间皇宫,五步一楼宇,十步一殿堂,格外庄严肃穆,其间到处可见穿戴着整齐盔甲的白骨武士守卫,还有巡逻队。依然有一派皇族威严在其中。‘难不成在这万灭深渊里,白骨妖还是皇族式的存在,呵呵,难道这渊主也是白骨妖之类,或者与白骨妖有着血缘关系,不然怎么会让白骨妖在此作威作福,享受着人间皇族般的待遇。’炬弦在心底想道。
走了许久才来到那闪着金光的大殿内,炬弦走进大殿才知道为什么大殿会散发出那么强烈的光线,几乎将整个贝壳内部皇宫世界都照亮。
原来是一颗贝壳产的巨大珍珠,坐落在大殿正北面,一个像是皇帝宝座的背后,炬弦心想,如果谁坐到那宝座上,背后的金光一照射凸显,那此人岂不是像神一般的存在在跪拜在他脚下的人的脑海之中了吗?那珍珠更是突破常规,颠覆了炬弦对珍珠的一贯认识,珍珠一般是白色的,但是这一枚却是金黄色的,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甚至让人不敢直视,因为光线太过强烈会刺痛眼睛。
就在这股强光刺痛,恍惚间,炬弦不知道是看到还是超强的感知能力感知到的,一缕白色烟雾飘落在宝座上,凝结成了一具白骨,闪着白色银光,在身后的金色珍珠散发出的金色光芒下显得格外神秘高冷。
不过坐下没有多久,就慌忙起身站到了一侧,动作之快,仿佛宝座上有锥刺之类的东西,一下子就将它刺激起来站到一旁。
这时,一个穿得像是公主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缓缓的走到了宝座前,看了一眼炬弦才慢慢坐到了宝座上。
炬弦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那白骨是想冒充一下主人,感受一下主人宝座的那种权利**。
女子带着面纱,又加之隔得太远,炬弦始终不能一睹她的真容,不过让炬弦总觉得有股莫名的亲切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再仔细一想,一股奇怪的感觉充斥在炬弦心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骨妖又在装神弄鬼来迷惑自己的心智。’炬弦重复着告诫自己,千万别被这种假象欺骗了自己,绝对不是,可是那个梦又作何解释,难道骨妖真的就是炬弦简直不敢往下想,这落差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看着这身影,在自己脑海出现了无数遍,甚至梦里都出现过无数次,炬弦真的不愿意接受,哪怕是跟骨妖扯上半点关系的她,她在炬弦心目中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怎么可以突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将炬弦这一尊完美的偶像打碎坍塌在他的眼前。炬弦无法接受,这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你到底是谁?”炬弦脱口就问道,此时此刻他太想知道真相了,而往往真相又是残酷无情的。
“呵呵呵呵呵。”
又是那淫荡的笑声,炬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骨妖真的是她的话,炬弦宁可刺瞎自己的眼睛,刺聋自己的耳朵。
“你又何必纠结我和她到底谁是谁呢?你既可以把我看成她,也可以把她看成我,反正我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哈哈哈哈哈。”笑声都使得大殿都有些颤抖了,白骨守卫的骨头都在这笑声之中有一种碎裂的声响,如果不是骨妖停止了那恐怖而淫荡的笑声,炬弦真的觉得白骨武士都要被她的笑声震得散架。
“融为一体?什么意思?你难道”当听到融为一体后,炬弦暴怒,眼睛又红了起来。
骨妖看到他眼睛又红了觉得自己有些失语,刚想做些解释,炬弦就飞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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