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师姐又看向殷明,皱了皱眉道:“原来是你。”
“哼,看来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当日还故意装的穷酸。”
“我告诉你,你此生做的唯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甩了这个贱人。”
她一幅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殷灯很不痛快。
殷灯道:“你知不知道,这种故作高傲,引起男人注意的法子,只有小屁孩才会用。”
“你让开些,别跟我家主人搭话。”
那二师姐气急,怒道:“你敢瞎说八道!”
蒋兰急忙把殷灯护在身后,道:“师姐,她还是个孩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那二师姐怒道:“我岂会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周围人的态度,显然都不信。
毕竟,她正在跟殷灯发脾气。
殷明和几个弟子,却已经迈步走出去。
殷灯冲几女扮个鬼脸,也蹦蹦跳跳的跟上去。
蒋兰忙追上去,道:“殷明,我今日是特意来找你的。”
“你要去哪,我与你一起。”
蒋兰定要跟着,殷明等人也拿她没辙。
二师姐在他们身后道:“哼,真是有意思,那臭男人不知是什么身份?”
“蒋兰那小贱人虽然恶毒,卖乖讨好却很有一手,连宫主都对她另眼相看。”
“那男人对她爱答不理的,到底有什么来头?”
她道:“小三、小六,咱们也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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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小巷,仙连阁。
仙连阁不是一座小阁,而是一连串的亭台楼阁的合称。
在清水池塘、碧绿荷花之上,一座座小阁凌空构架。
这是洪京城最著名的酒肆,不但奢华,也很有格调。
书童去问清了路径,一行人登上石阶,往欧丝东云定好的地方去了。
路上,却正遇到孟铸道。
孟铸道熟络的上来打招呼:“夫子,今日怎么有暇来这里耍子?”
殷明道:“有位朋友相邀,过来坐坐。”
孟铸道道:“夫子朋友,那定不是普通人……”
他沉吟片刻,道:“莫非,是小东云?”
殷明道:“哦,你怎知道?”
孟铸道笑道:“这地方虽然也算不错,但是够资格请你的人,却也没有几人。”
“我又曾听说,东云要请什么重要客人。”
“这么一想,自然该是你了。”
“对了,不如我也跟着凑个局?”
殷明道:“你是与谁来的,这么离去不打紧么?”
孟铸道撇了嘴,没好气的摆摆手,道:“呵,你是不知。”
“穆雷和贺虹那俩小东西,这会子正缠绵的紧,叫人看了就来气。”
“我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殷明点点头,当下一行人一起走去。
孟铸道随口道:“说起来,今日还真是热闹。”
“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还瞧见了河伯和山君家的人。”
“那俩小子,可是个顶个的混账……”
蒋兰在旁,有些妒火中烧。
这该死的家伙是谁,为什么一来就能跟殷明搭上话?
她不由得瞟了一眼殷灯。
殷灯正叉着腰,得意的瞧着蒋兰。
蒋兰别说跟殷明搭话了,就算想接近殷明三尺之内,都会被殷灯隔开。
殷明已走过一座石桥,只见一丛翠竹映水,几株幽兰掩灯。
影影绰绰的灯火中,显出一座小阁来。
早有随从打开门来,欧丝东云笑着迎出来。
“殷兄弟,你来了,请进,请进。”
“诸位高足,也请进来。”
一行人都进得里间,分宾主落座。
欧丝东云忽然愣了愣,道:“咦,这不是道爷么?”
孟铸道笑着一抱拳,道:“小东云,久日不见了。”
欧丝东云笑道:“我请殷兄弟做客,道爷你怎么来凑热闹?”
孟铸道道:“我也算夫子半拉弟子,因是来凑个局。”
欧丝东云神色古怪,道:“道爷,你可留点神。”
“听说你此行,是来找幻形妖泉的。”
“现在事情没办成,反倒认了个师傅。”
“你师傅虽然殁了,但恐府主不肯与你善罢甘休。”
孟铸道浑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们一大家子太认死理,我陌府男儿,才没那么麻烦。”
欧丝东云也不是真个在意,因为与孟铸道并没有太深的交情。
他转向殷明,道:“殷兄弟,冒昧打扰,还请勿怪。”
“我对你已是久仰大名,此番想要交个朋友,不知可否?”
殷明道:“久闻令尊乃德高望重之前辈。”
“阁下愿与在下结交,本是极好的。”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欧丝兄似乎早就认得我,不知是也不是?”
欧丝东云笑道:“哈哈,看来你是瞧出什么来了。”
“实话实话,我此番虽是出来游玩,但来洪京城,却是为你。”
殷明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欧丝东云道:“我也是受人所托,至于是谁,我想你该有所猜测。”
殷明道:“这么说,是小九拜托欧丝兄的?”
蚕庄就在天国,欧丝东云又是准驸马,自然与皇族有交集。
而如今,元九的身份也基本明朗了,其父十之**,就是天国老皇。
欧丝东云点点头,道:“不错,小九使人给我送信,让我来洪京城,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说实在的,小九有些操心过头了。”
“你的实力我虽然不知,但是从你表现出的来看,唐国朝廷应该也奈何不得你。”
“当然,若是底蕴和殷大帅出手,那又另当别论。”
当欧丝东云说到殷大帅的时候,眼底明显有一丝忌惮。
看来,殷大帅在他心中的分量,竟比大唐底蕴更重。
欧丝东云道:“还有,小……小九让我带句话,唐国不是善地,建议你还是早做决断,离开唐国。”
殷明道:“此事还得看情形而定。”
“不过,不论如何,唐国朝廷是留不下去了。”
“等此间事了,我当退出官场了。”
昔年,殷明想的是出仕为官,教化一方,然后把文道的影响力扩展到一国,乃至八国。
可是,如今看来,这很不现实。
彼世,孔子一生奔波,四处宣扬政治主张,最后也是感叹时命不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