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们靠近项少龙身边的时候,两人就傻眼了,只见项少龙一个诡异的转身,就从两人只见的夹缝中穿了过去,项少龙出手如电,在前面那人背上狠击一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夺下后者的短剑,肩肘一扛,那人直接被击倒在地上。
只一个回合,中年男子自诩的两个高手保镖便给项少龙打趴在了地上,其余的大汉看到项少龙这般威猛,哪还敢再上前找死。那中年人盯着项少龙,又是吃惊又是害怕,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围在这干什么,又跑出来惹事么”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出来,项少龙抬头望去,一个穿着警服的浓眉汉子盯着一干人等问道。
这汉子约莫有四十来岁,浓眉大眼,一副身板很是健阔,他的眼睛格外有神,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看到这穿制服的人出现,那中年人就跟见到救星一般,嘻嘻呵呵的跑上去说道“林队长,你来的正好,这小子伤了我好几个兄弟,我怀疑他是恐怖分子,你快把他抓起来”。
林队长瞪了一眼那男子,喝问道“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你们湖南帮,这倒成了新闻了”他说着便将目光转移到了项少龙身上。
看到项少龙的第一眼,林队长眼里就放射出了一丝精光,这种直觉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感应到。这林队长名叫林冲,虽然只是这个区域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但他的本事和事迹让人说一天也说不完。
这林冲自幼习武内外兼修,而且嫉恶如仇,在他管辖的这片区域里,几乎没人敢惹事生非。要不是他正义凌然的气势和作为触及到了某些领导的利益,不然早就爬到省厅去了。即便这湖南帮的势力无孔不入,但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地方,一切还是要看这林冲的脸色行事。今晚那几个湖南帮众也是别的地调过来不久,不然也不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
两人的目光触及之下,瞬间生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林冲从项少龙眼中觉察到五分敌意十分杀气,而项少龙感觉面前这人是自己出道以来碰到的真正的高手。此时在他们的地盘上,如果这个高手和那帮人蛇鼠一窝的话,自己还真不好对付。
高手过招,意在招先,两人看似不动,其实已在严密的洞悉着对方身上的气场,找寻着彼此的弱点。
项少龙越看越是心惊,此人的气场决不在自己之下,气场是内功的外在表现,劲力有内而发,稍有小成者,仅凭气场就可令人窒息。
林冲更是心惊,面前的这个小子最多也不过二十岁,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已经让他感到了威胁,这种情况,也只有自己的恩师才能做到。
看到两人站着不动,张静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到两人中间,对着林冲道“警察同志,你来的正好,我是F大的老师,这是我朋友,刚才这些坏人想要非礼我,我朋友就给他们一点教训,这是我的工作证”张静说着就把自己的证件递到林冲面前。
林冲低头看了一眼张静的工作证,确实是F大的,看张静文质彬彬的一个小女孩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反观湖南帮这些莽汉,林冲更是不顺眼,转身对着那中年人吼道“带着你的人都给我滚,再看到你们出来惹事,非拆了你的腿”。
那中年人一看林冲发飙了,强颜一笑,带着自己一干人转身就走,临走还不忘瞪了项少龙两眼,记下了他的车牌号。
“哼哼,小子,看来你也是个练家子,有没有兴趣比划比划”林冲冲着项少龙冷笑道。
“乐意奉陪”项少龙冷冰的盯着他道。
张静一听两人的口气,转身不高兴的看着项少龙道“我饿了”。
项少龙看着张静一脸期待的表情,对着林冲道“今晚不便,改天一定前来赐教”。
“好,我等你”林冲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围观的人群一看没热闹可看,唏嘘一声也各自散了开来。
项少龙和张静回到车上,重新找了个地方吃了饭,便有赶上了夜路。
蓝田县距陕西省会西安有22公里,东南以秦岭为界,是关中通往东南诸省的要道之一。蓝田自古生产美玉,蓝田玉更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张静的家就在蓝田的玉川乡。项少龙驱车进入蓝田后,虽然已是深夜,但仍被蓝田迷人的风景山水所吸引。
蓝田县这几年虽然发展的很快,市面上高楼耸立,道路错横,夜间灯辉普照,处处一片静谧安详,但若和沿海那些大城市比起来,却也是天壤之别。项少龙在县区了没有停留,直接沿着那条唯一的山路开了上去。
这条山路是从岩石间开凿而成,勉强能通过两辆车并行,它左边是冰冷巍峨的大山,右边却是奔流不止的江河,听着潺潺水流,伴着浓浓花香,张静脸色渐渐的露出一丝喜悦,回家真好。
“翻过那座山头就到了”张静看到面前熟悉的山景,忍不住心中激动的感情,伸手对项少龙指着一座小山头兴奋的说道。
夜间的山路很少有车辆经过,张静所在的玉川乡更是离县城最远的穷乡僻壤。这里的住户其实也聊聊数百家,几乎都分散在几个山头之上。
玉川乡周围全都是山脉相连,唯一的平原也就是两山相交出的数十亩大的地方,但这也被乡政府独自霸占了,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在乡政府旁边,还建了个很是简陋的小学,这或许就是政府给所有乡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这些乡民住的房子都是土木结构,经过数十年的风吹雨淋,很多都已经成了危房。这里年轻的乡民小小年纪都已经去了外地打工,有良心的还给家里寄点钱,稍微改善一下居住条件,但大部分的居民家都是一贫如洗,能有台老式电视或缝纫机,那都相当不错了。
张静家就在一处山头的半山腰间,公路和她家只见有一条木板桥相连,走上去‘支支’乱响,似乎一个重力就能把它压散架。
两人搀扶这缓缓走过木板桥,张静的手很是冰凉,也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心里在为父母担心。项少龙缓缓给他输了点内力,张静突然间觉得项少龙的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一刻,她真想抓着他的手永远也不要放开,但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张静的家门口。
那是个几十平米大的两间土房,房顶上的瓦砾已经破碎了一大半,屋顶上的稻草和木桩也已经裸露了出来,房门是老式的荷叶小门,门上的黑漆已经掉的找不到颜色,门上的两个铁环也是锈迹斑斑,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擦拭过。
张静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他知道,这几天二叔一直在他家里照顾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