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奴与巫师几人逃离古战场,一路狂奔,逃脱卡农的追击。
等跑出很远一段距离,回头见不到追兵,加特奴才停了下来,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
加特奴气喘吁吁,大概这是他多年来跑过的最长一段距离。
加特奴喘着气问巫师:“怎么样,卡农没有追过来吧?”
巫师回过头望了望远处:“加特奴先生,没有看见卡农,大概它没有追过来。”
加特奴将亡灵之矛插在地上,用手撑着矛身直起腰来,向身后瞭望。
“没追过来就好,太可怕了,这家伙就是个魔鬼!”
加特奴惊魂未定,仍然心有余悸。
“加特奴先生,我们还是放弃卡农吧,找它解除诅咒是不太可能了。”
季先生不失时机插上一句。
“唔,我想想,你说的也没错,看来这卡农的确不靠谱,我们能逃出来就算不错了,再去找它就很难说了。”
加特奴叹了口气,脑海里依然回映着卡农那张可怕的脸。
巫师趁机建议:“加特奴先生,我们不如离开这里,免得节外生枝。”
加特奴点点头:“好吧,就按你说的做,我们趁早离开这个地方。我真没想到卡农竟是这样一个可怕的魔鬼,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要杀我们,太可怕了。”
巫师呵呵笑着:“卡农本来就是一个魔鬼,它当然会这样做了,是人的话就不会了。”
加特奴有些遗憾:“可是我的诅咒都没有解除,那以后怎么办。”
几人陷入沉默,加特奴的家族诅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是他心头的大患。
假如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可怕的卡农解除诅咒。
如今事情没办成,竟然还惹来了杀身之祸,能侥幸逃脱已是万幸。
加特奴注视着手中的亡灵之矛:“没想到亡灵之矛竟然没法震慑卡农,真是意想不到,看来卡农是不受控制的,它想杀谁就杀谁。”
巫师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本以为可以用亡灵之矛换取您的自由,可是没料到卡农会魔性大发,差点被它杀死。”
加特奴说:“看来亡灵之矛没用,只是个摆设罢了。”
说完加特奴把亡灵之矛拔起插在一棵树上。
“这东西干脆不要了,留着它也没用。”
巫师见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加特奴说:“既然加特奴先生不想要,干脆就送给我吧!”
加特奴唔了一声:“随便你!”
巫师赶忙屁颠跑过去,从树上拔下长矛,握在手中兴奋不已。
“我们走,离开这倒霉的地方,再也不来了!”
加特奴先生甩甩手,指挥大家向远处的镇上走去。
而后,加特奴带着一众随从坐车离开小镇,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国外他的公司。
巫师带着一袋子钱跟随加特奴的飞机到了国外,前往一个海边的小镇生活,他继续隐居,过着自以为惬意的生活。
每天到镇上的小酒吧喝点酒,打打扑克赌点小钱,生活得有滋有味。
可是有一天,巫师在海边的小屋前,睡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正昏昏欲睡。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巫师顿时觉得不爽,正欲睁开眼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那人忽然拿出了一把*对准巫师的脑门就是一枪。
巫师还来不及争辩,便一命呜呼。
那个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汉摘下墨镜,伸手摸了摸巫师颈上的脉搏,然后将一本花花公子杂志盖住了巫师恐怖的脸孔。
彪形大汉走进屋内,搜出了巫师隐藏的亡灵之矛,用旧衣服包好,夹在腋下离开了小屋,坐上一辆悍马越野车而去。
巫师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他一辈子用尽手段,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博取奢华的生活,但是最后他就这样在海边的惬意生活中死去。
因为他得到了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欠下的债实在太多了。
加特奴先生坐在宽大的办公室内,喝着咖啡。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趟古战场之旅竟会空手而归。
加特奴不仅花费了大笔金钱,还差点被卡农杀死。
尽管巫师为他召唤了卡农,可卡农根本就是一个不受控制的魔鬼。
他不明白他的祖先是怎么控制卡农的,在那时卡农居然还会为他的家族服务。
加特奴先生不明白,究竟要怎样才能与卡农做交易。
当时卡农为什么会魔性大法,甚至想杀死他们,这是加特奴先生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他只好离开古战场,回到他的老家,继续过着奢华的生活。
加特奴先生掌控着数十家大企业,他的财产已经无以计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他心头依然存在着隐忧,就是笼罩在他们头上的诅咒。
每当月圆之夜,加特奴依旧会面色惨白,青筋暴起,全身变得虚弱不堪。
他只有躲在书房中,依靠喝威士忌度过一个不眠的夜晚。
加特奴只有在这样的夜晚用酒精麻醉头脑,好让自己变得舒服一点,不再为这个可怕的诅咒变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每当这个时候,他不敢见人,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窘迫不堪的模样。
平时在别人面前威风八面的总裁加特奴,居然在这样一个原本情绪高涨,诗情画意的月圆之夜,变得如此形象猥琐,他不禁感到悔恨不已。
可这不仅是他祖先犯下的过错,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也会变得贪婪嗜血。
为了博取身份和地位,为了积累财富,尽管他几乎可以富可敌国,但他依然会不择手段榨取所有能够博取的价值,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打击对手。
无论是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加特奴都会精心策划,甚至收买内奸,他都要将对手的声誉和资源无情掠夺。
加特奴企业毁灭了不少本可以与他匹敌的商业对手,然后低价收购他们的公司,将对手的企业变成了他的子公司。
加特奴就是这样打败一个个竞争对手,然后无限制扩大他的商业帝国,最后成了商场上的“巨无霸”。
可诅咒依然是诅咒,始终笼罩在加特奴先生头上,成了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卡农虽然死了,可是诅咒依然存在。
加特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诅咒竟然会存在千年之久,而且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
然而,更可怕的是,每当月圆之夜,在那宁静的夜晚,加特奴有气无力躺在松软的老板椅上时,时而听见从空中传来一阵阵念咒语的声音。
那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加特奴听上去觉得很陌生,甚至根本听不懂,但那声音似乎就是一种谴责与诅咒。
但他知道那是一种古老的咒语,源于古代。
加特奴怀疑这是不是刻在亡灵之矛上的咒语,可是为什么此刻会在他的耳边响起。
加特奴甚至想把这咒语声用录音机录下来,然后找研究室分析一下。
但令他疑惑的是,这种声音根本无法被机器记录下来,而录过声音的地方完全是一片静噪。
加特奴不知道别人是否能听见这种声音,他不敢去问,害怕别人知道他的秘密。
因此加特奴先生只能继续忍受,常常在这样的夜晚他彻夜失眠,根本无法入睡。
他只能听着响彻天际的咒语声,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发呆。
那浓浓的夜色,完全把加特奴隐藏在钢筋水泥丛林里。
或许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他精神上经受什么样的谴责。
或许加特奴这样的日子永无停息,生生世世沿袭下去,只有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他才能摆脱这样痛苦的生活。
因此,加特奴先生变得越来越麻木不仁,每天只是机械化重复着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件件棘手的事务,忙着为他的商业帝国赚取利润。
加特奴知道,这钱是赚不完的,只要他还活着,就可以赚钱。
不管世界变化多么快,他这台赚钱的机器总是可以有条不紊地赚来一沓沓钞票。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的归宿如何,但明显的是时光不饶人,他的脸庞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而且眼皮开始耷拉着,原本绿色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颜色。
加特奴明白他已经开始衰老,他可以无情剥夺别人的资源,但世界却无情剥夺了他的健康与活力。
他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加特奴不知该如何去衡量这件事情,他天平上的砝码到底该如何摆放。
他只知道赚钱就是一种乐趣,就像兴奋剂一样驱使他去无情掠夺别人。
只要他公司账上的利润迅速增加,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压榨别人。
这是他毕生的追求,一切都是为了扩大他的帝国,毫不吝惜打垮所有的对手。
加特奴先生甚至把这当成了他的使命,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赚钱。
在他眼中有了金钱就有了一切,可以毫不犹豫地挥霍金钱,为了心爱的女人撒下重金,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收买真相。
加特奴只知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就可以使用金钱开路,然后为自己的行为扫清障碍。
他知道金钱的魔力,金钱就是一种可以让人变得强大的能量,让他的野心得以伸张,为他开疆扩土,成为他商业帝国中至高无上的国王。
或许他还不明白这就是导致他蒙受诅咒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