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翰渊一愣,随后开口道:“看到当时的场面,我只能作稍微猜测而已,具体情况我就不便猜测了。”
“你的稍微猜测是什么?”于绮薇问道。
陆翰渊想了想,道:“你父亲是闯进来的那个人开枪打死的,至于有枪的那个人和之前被你父亲抓来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两个人是我杀死的。”于绮薇直言不讳地开口,“他们都该死,所以我杀了他们。”
陆翰渊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缄口不言。
于绮薇淡然说道:“我杀死了他们,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陆翰渊叹气道:“我能有什么想法,事情已经发生了,结局无法改变,我只能默哀。你杀人的事,我也不指责你了,毕竟这是你的个人恩怨,我也没当场看见,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吗?”
“我还是不要这么好奇的好,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你不是猫。”
“我比猫容易死。”
“你知道就好。”
“······”
陆翰渊不说话了,于绮薇也没有再出声。
一个晚上过去了。
陆翰渊在其中一个茅草屋里睡了一个晚上,出来的时候,看到于绮薇还跪在她父亲的墓碑前,她的脸上略显疲惫和虚弱,看起来是一夜都在跪着而没有睡觉。
“喂,你跪了一晚上了,怎么还不去休息?”陆翰渊忍不住开口。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于绮薇冷淡地开口,“还有,我不叫喂,我叫于绮薇。”
“行,我不管,我要回去了,你没意见吧。”
“随你。”
陆翰渊瞄了一眼没在看他的于绮薇,默然无语,迈步往外走去。
刚走了一会儿,他又回去看于绮薇,说道:“你还要跪多久?”
于绮薇如实答道:“我要为父亲守丧一个月。”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出事吧?”
“可能会出事,也可能不会。”
“那你自己小心点,你守丧我就不参与了,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不能一直都陪着你,你自己保重吧,再见。”
“等等,你的名字?”
“陆翰渊。”
······
回到g市,陆翰渊先回家里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再到市里的大型书店——新学峰书店里去看书。
离高考还有不到二十天了,陆翰渊还是有点紧张的,因为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考满分,所以他还要获取更多的知识才行,不然说不定真要变成白痴,那可就悲催了。
现在是星期六,双休日的开始,新学峰书店里还是有很多人来的,陆翰渊在里面逛着,看到英语专区,便走了过去。
他英语课本背得滚瓜烂熟了,但英语要考满分还是不行的,现在先把英语搞定再说。
随手拿起一本厚厚的汉英词典,陆翰渊专心看了起来。
凭着永久记忆和终极领悟的天赋,陆翰渊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七百页的汉英词典看完了,所有英语单词都被永久地记录在了他的脑海里。
“很简单啊······”陆翰渊呢喃了一句,再拿起一本《修订版牛津高级英汉双解词典》看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长得极美的女学生也在看英语资料,看到陆翰渊在看《修订版牛津高级英汉双解词典》后,便有些惊讶,那可是最全面也是最多偏僻词的英语单词词典,居然有人看得津津有味,这怎么不让人惊讶。
不过那位美女学生也没有太过关注陆翰渊,自己看自己的了,毕竟她也要补充英语知识。
又是用了半个小时左右,陆翰渊把《修订版牛津高级英汉双解词典》看完了,这次同样是把所有单词和知识点都记下来了。
“英语也不过如此。”陆翰渊轻喃一声,把词典放回原处。
不远处的美女学生听到陆翰渊的话,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才半个小时就看完那本最全面难学的词典,还觉得很简单?
“他难道是学习天才吗?”美女学生不由想到,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陆翰渊没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又继续看有关英语语法、语态和句型的资料。
又是半个小时后,陆翰渊把书一放,嘟囔道:“英语应该能通过了吧,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就算是外国人出的考题,恐怕也没什么难的,考满分是没问题的了。”
说完,走到语文专区去看书。
一直在注意着陆翰渊的美女学生听到他的话,顿时目瞪口呆,心里忍不住嘀咕:“吹牛的吧,你又不是专门的英语翻译,怎么可能考得了满分,就算是我们班最厉害的英语天才,最多也只能考一百四十三分而已······”
陆翰渊拿起新华字典、汉语词典翻了一番,看了十分钟就看完了,随后拿起《五年模拟七年高考》看了起来。
新学峰书店允许人在这里阅读,不过不买书的话,在这里停留最多不能超过五个小时,否则这书店还不人满为患,白看又不买,又如何能赚钱?
陆翰渊就在这里待了五个小时,之后他就回家了。在这五个小时里,他把所有科目的知识基本上都弄懂弄通了,只不过他感觉现在眼睛有点累了,需要好好放松一些。
回到家里,陆翰渊睡了个午觉。
之后,他又去书店里看书。他发现他有太多的书没看过,需要好好看才能丰富自己的大脑。
他走到小说专区,拿起一本《鲁迅文章与小说全集》来看。
看到一些精妙的语句时,陆翰渊不由内心微起涟漪。
“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很充实,当我开口说话,就感到了空虚。”——《野草·题辞》
“希望是什么?是娼妓。她对谁都蛊惑,将一切都献给。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你的青春,她就抛弃你。”——《野草》
“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故乡》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题三义塔》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而已集·小杂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