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仪贞一直想下贴子姐妹聚聚,没想到不是听说这个怀上了,就是那家的娃生病了,一直未能得了机会,这般又拖过了三四个月,小东东都会走路说话了,这才得空下贴子请众人来王府一聚。//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因男子们都有功名在身,不好与藩王多来往,仪贞的贴子上就只请了女眷们。
除了三个贞和大嫂赵氏以外,还请了黄小姐和嫁到赵家的表妹桓婉容。
不过贴子送过去之后,桓表妹正好刚刚有了身子,便回了不能过来。
定好的日子是初六,众姐妹姑嫂带着一帮刚会走路的小包子们,浩浩荡荡地进了忠王府。
仪贞的院子里还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六个女人加六个大不一的娃,在小花厅里,光是见礼就花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幸好这些娃们虽然小,但都是大家里出来的,没有乱吵乱闹的。
永正的儿子左承风,模样有些像永正,是个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小身板看着很是结实,走路已经很稳了。
德贞的儿子王乐山,则是他爹的翻版,小乐山显得有点懒,还抱在奶娘的怀里,舒服地眯着眼,据说他会站了,但走路走不了几步就要坐个屁墩。
顺贞家的女儿桓玉儿,看着眉眼玲珑,娇娇小小的,声音也软糯可爱,也还抱在奶娘怀里。
黄镜英家闺女是在京城生的,起名为杜芸芸,比小东东还大了十来天,大约是吸取了父母双方的优点。粉妆玉琢的小人儿已经可以预测将来必然是倾城风姿了。
孝贞家的儿子因已经开了蒙,怕影响学业就没带来,只带了五岁的琼儿,琼儿小萝莉如今吃得好住得好。养得肌肤雪白,眉眼漂亮,胆子比先前大了许多。加上小嘴又甜,在姨姨们中间很是受宠。
寒喧见礼过后,看着小娃娃们虽然不吵闹,神色间都有些坐不住,旁的娃们都还好,小东东和左承风已经开始东张西望,跃跃欲试了。
仪贞见了就让人在花厅外头的地上。铺了厚厚的毡子,毡子中央放了各种各样的玩具,把这些刚过一岁的娃们统统放上去,四边都有丫环婆子看着,让他们自由自在地玩。
果然小家伙们放了羊。都很是兴奋,一个个地扑在毡子上,有翻跟头的,有打滚的,有飞快的爬去拿玩具的,也有从这头爬到那头来回疯的。
只有五岁的琼儿很有大姐姐的风范,坐在毡子上,一会儿扶这个一把,一会儿又帮那个拿玩具。引得杜芸芸和桓玉儿两个相对安静的女娃,都各抱了只玩具坐在琼儿身边玩。
姐妹几个就坐在花厅里,一抬眼就能看到这几个小猴儿的举动,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黄镜英说了好些左家走后京里发生的大事,比如说御史杨涟弹劾魏忠贤不成。反被罢官。魏忠贤的家仆韩宗功在京城四处活动,居然一次在青楼中喝醉酒,暴露了身为辽东奸细的身份,却在魏忠贤的包庇下逃回了辽东,引得京城一片恐慌震惊。
且魏忠贤的党羽为拍魏忠贤马屁,开始在京郊给厂公大人建造生祠。此风上行下效,一十三省的魏党或是依附魏党的大小官员们也纷纷建起了生祠。
在座虽都是些女子,听了这些也不免叹息几声。
仪贞道,“听说,武昌的学宫边上也建了座隆仁祠,修得十分华丽,里头供奉着魏忠贤呢。”
湖北巡抚姚宗文,也依附了魏忠贤,这座祠便是他领着头,几个武昌官员集资修的。
德贞接话道,“我公爹也听说了这事,还大骂姚宗文是小人哩。”
孝贞迟疑了半响,道,“叔父大人今日去了武昌,说是给同年姚大人祝寿。”
三个贞都忙问道,“是怎么去的,身边可带了人?”
左维明那种嫉恶如仇的,怎么会大老远地去给人祝寿,定是以祝寿为名头,目标在那新建好的生祠了。
舜娥回道,“带了六十个家将去的。”
三个贞这才略微安心,仪贞叫过珍珠来,低声吩咐了几句,珍珠应声去了。
气氛一时沉重起来,黄镜英看外头娃娃们玩得不亦乐乎,便笑道,“仪贞的主意真正好,看这群小猴儿耍得多高兴哩,平时在家里,一离了我的眼,就哼哼唧唧地要寻娘亲,看这回大半个时辰了,也没想起要找她亲娘来。”
众位当娘的齐齐朝外头看,见小东东和王乐山两个小家伙一人手里拿着个玩具球,正讨好地递给桓玉儿和杜芸芸两个小美眉,桓玉儿也还罢了,犹豫地接了过来,杜芸芸则冷着一张小脸,一把推开了王乐山的手。
王乐山不屈不挠地扔了手里的玩具,爬到中央又去寻了一件,要再接再厉,而那边小东东已经搂住表妹叭地亲了一口了。
仪贞一窘,小东东你这泡MM的天赋挺高哈。
厅里几人瞧着都是笑个不住。
黄镜英笑道,“果然是娃娃多了才热闹么,这半日在你这里,笑得肚皮都疼了。”
又向仪贞道,“仪贞妹妹,听说你们府里有个什么剧团的,今日可要让我们都开开眼。”
上回那次,在座的只有孝贞一个看了,其他人都只听说没见过,早就心痒了。
仪贞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咱们中午用过饭,等这几个小猴儿都睡了,就让剧团的人好好给演几出。”
果然几幕短剧演下来,姐几个看得乐呵呵的,纷纷夸赞仪贞办这个剧团办得好。
黄镜英却比旁人想得远,低声问仪贞道,“我们几个坐马车过来时,见离王府几百步远的地方,居然是个看着挺热闹的镇子,还有个三层楼高的荆忠剧院。这剧院也是王府的产业吧?”
仪贞点点头,这一年过去,剧院扩建了一回,两边商铺也越来越多,规模抵得上一个镇了。
几个姐妹里,只有黄镜英会关注这些了,仪贞便把剧院带动周边铺子地价,靠收地租来挣银子给她说了一遍。
黄镜英赞叹道,“仪贞妹妹这个点子好,这块地儿都成了聚宝盆了,我回去也让我的陪房过来在在这里租间铺子开。”
黄家家境不算太好,她的嫁妆是当时有左家添妆,才看着多了些,如今回了襄阳,娘家都在山西靠不上,在这边没什么陪嫁产业,那些陪嫁银子放着是白放着,倒不如让陪房帮着打理。
仪贞笑道,“那敢情好,来开铺子的越多,我这块地就越值钱,黄姐姐若是真来开铺子,我叫管事的给你免三年租子。”见黄镜英要推辞,这才笑说,“荆门城里那些乡绅们,若是个有些头脸的,来租铺子,我还免他一年租呢,何况是咱们姐妹。”
黄镜英这才不再推辞。又看了几幕,又悄悄对仪贞道,“我看你这几出新剧,怕也是皮里阳秋,别有深意的,怕不单是图个乐子,安排个人那般简单。”
仪贞心中一动,笑道,“姐姐果然是个知音。想我和王爷两人,一没有长辈撑腰,二没有大批可用人手,初来乍到,在城外建了这个孤零零的王府,也只能用这法子为王府聚集些人脉名气了。”
有了这个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小镇,要传些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很方便。如今王府在本地的名声很好,不像其他藩王府那般敛财扰民,附近乡民,有不少都巴望着能在府里当差,这两年通过王府文武属官的努力,府兵已经有一千五百人了,且这些人大半都是十九二十来岁的精壮青年,过上几年,这些人变成为有经验的老兵,府兵再扩也都可以变成中下层的军官。
而且如今剧团里又新添了评书和相声两种,说的内容都是经过仪贞这位王妃和王府各文官联合审查的,看着是给平民百姓添个乐子,实际上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当地的舆论风气。
众姐妹看了新戏,又用了晚宴,在王府住了一夜,第二日才打道回府,几个小的这半日在一处玩得高兴,竟都有了感情,小东东眼睁睁地瞧着小弟弟,小姐姐,小妹妹一个个都上了车,这才知道他们是要走了,张开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小手指着马车,就要拉着仪贞扑过去。
仪贞哄着泪汪汪的小东东,送了众人,看着小东东兀自抽着气,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花,不由得莞尔,点点他的小鼻子,“原还当你是个穿的呢,原来还是本土的。”
看这傻不楞的样儿,穿越小仲马一定不会这么丢人的。
朱常泓陪在一边,见儿子这小可怜的模样,便抱过来哄道,“小东东,你娘坏坏,咱不理她,爹爹带你去骑大马。”
穿这个字,仪贞说就是聪明一点的意思。从前每当儿子一做了什么聪明之举了,仪贞就会问,“小东东你是穿的么?”朱常泓早就听的见怪不怪了。
小东东一听骑大马就乐了,睁圆了眼,握紧了小拳头叫道,“驾!驾!”
朱由东人虽小,可在他周岁的时候,就由他老爹抱在怀里,试过骑马的威风了,因此导致了小家开口会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爹不是娘,而是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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