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端午节,在通往华阴县的崎岖小道上,一个约二十三四岁小伙子,戴着凉笠披着蓑衣冒着小雨赶路。
小伙子虽不十分英俊潇洒却也虎目丰神,左手拎着一大篓的东西,显然是为过节用的事物。边走边笑着,丝毫没为这淅沥沥的小雨发愁。
可是当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先是愣住了,随即脸色大变。
屋里传来了:“师哥,要不咱们改天再来吧,我怕我丈夫就要回来了。”“怕什么,外面还在下雨呢,他应该在外面避雨了,咱们好好快活一会再说。”门外刚回来的这男子从门缝往里张望顿感两眼发黑,天旋地转。只见里面一个女子,光着身体,晶莹剔透的肌肤,窈窕诱人的身体,地下铺着张凉席,那女子便趴在凉席上,与一个青年男子赤条着行那男女之事。
那些呻、吟声就如同两只猛兽不停地撕裂屋外偷看男子的心,因为里面这女子正是他自己的妻子萧萼。他的眼睛变红肿怕人,不停地淌着眼泪。
屋里面的这个男子,全身充满了爆炸性的肌肉,甚是健美,过了约一盏茶时分,这年青男子依然精旺盛……
这两人之间的风雨稍息,这女子用手勾着男子的颈,轻吻着男子的唇,轻道:“师哥,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这男子还在陶醉着“咱俩都什么关系了,还这般说话,尽管说吧。”
“师哥,虽然我的心是向着你的,以后人也会跟着你的,可你得答应我永远不能伤害萧万全,还有我的女儿、萧玉鹃。”
“萼妹,我堂堂日月神教的惊雷旗旗主还比不上一个小小萧万全么?我那点比不上他,你还要这般眷恋着他么?”只见他的神色间透着一股深深的妒意。
屋外窥望着的萧万全悲痛之余,听了也不禁“呀”了声,原来她俩都是魔教的人。妻子萧萼的这情`人更是魔教惊雷旗旗主、聂无双。他在痛苦的深渊的寒意更加浓烈了,此刻没有冲进去大闹或悲悯地离开,主要是想偷听她们的对话,想弄清楚妻子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情意是否也全然是假的。
“师哥,你不懂的,就当这是我的一段难忘的记忆吧,我不想把他毁了就当我求你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努力忘掉的。”当望着她师兄聂无双那又妒又恨的表情,她的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涌了出来。“师哥,也许是咱们错了,当初若咱们没进神教,我便不会答应教主,当这罗刹密探,接受罗刹组织的训练……”
聂无双的嘴凑上前吻她的脸,吻她的泪眼……撩拨绪开始消散,与他再次疯狂……
聂无双躺在凉席上,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在自己的上面,抑着头陶醉着,心情愉悦实在到了无以复加。
当听到自己的妻子与自己这些年的情意只是她为了接受什么“什么魔教罗刹组织的训练”时,萧万全那悲痛欲绝的心景反倒舒缓了不少。只见他长叹了一声毅然冒雨离去,走不出数十丈,忽然“轰隆”的一声惊雷,接着便是几阵大风,“啪啦”的一声,那屋子的一扇窗竟被大风刮飞了,摔在地上。
屋里的两男女,都一惊,转头循着响声处望去,见那被刮走了窗门的外面,正在冒雨而走的萧万全也正转过头来,三人的眼光一触,萧萼不禁慌乱难当,眼泪盈眶,簌簌而下。聂无双的眼光却闪过一道寒芒,脸色狞笑。
萧万全一脸的悲悯苦笑,把头转回来,展开轻功疾步而奔。斜风细雨开始变得劲急,惊雷闪电不绝于耳,而这些又怎能转移那道寒芒般的眼神,及狞笑对他的伤害,他暗暗发誓与魔教势不两立。大雨中的他越奔越快,到后来直似有失常了般狂奔,抑头狂呼“啊……”突然又被绊了一交摔在泥土里。人生的悲苦就莫过于此了,萧万全在雨水泥泞中声嘶力歇地痛哭了场,挣扎起来又行,渐行渐远,路径也越来越陡峭。
萧万全跌跌撞撞般,且行且走地向华山上攀去。华山派的弟子见他这副落泊样地走上来,都不禁惊讶无已。剑宗的叶剑声慌忙把他迎进寺里,沐浴更衣。寺堂里围坐了不少华山派的弟子。叶剑声对众人道:“这人叫萧万全,与我兄弟相称,日后也将是你们的师叔的了。”
等萧万全出来,众华山弟子都恭敬地以礼相待。萧万全自然感,便心如刀绞,他日真与她兵戎相见,自己真能狠得下心么?
叶剑声与萧万全都曾是武林中四处游荡,拜师学艺的武痴,对剑之一道也都最是痴迷。他们也都是那时结识的知交,叶剑声曾数邀他上山创派,都被他婉拒了,只因他那时已坠入了情网,不可自拔。萧万全曾以为能得妻如此,此生无憾了,没想到那只是自己发了一场噩梦。
进了华山派剑宗的门墙后,萧万全的剑术练研得比谁都刻苦,每天鸡啼的清晨,众弟子尚在梦乡不想起来,他便骨碌地爬起来,在那迷雾中,在那悬崖峭壁中,挥剑熬练,似乎只有这样,他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心才会好受一点。
在他以为他会渐渐地淡忘这场噩梦的时候,他的妻子萧萼却出现了。面对着妻子,萧万全半点也发作不起来,因为她的怀里,抱着他与她曾以为是爱情的结晶,他的女儿萧玉鹃。她的那张小脸蛋透剔红润,是多惹人爱怜呀。
萧萼低泣道:“全哥,是我对不起你,我欺骗了你的感情,来铸造自己的罗刹组织所需要的冷血性情,女儿以后就托付给你了,我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萧万全双眼血红,那眼光的火焰似乎要焚烧世间,双手有点发颤地接过萧萼怀里的女婴,口齿有点含糊不清地道:“你真的要……真的……”
萧萼点了点头,左手掩住了嘴巴,如同千言万语,却没有半句能适用她此要向萧万全传达的情意,及道别。毅然转过头来疾奔下山。
花开花落,多少年过去了,华山派也逐渐由孱弱,开始茁壮成长,但萧萼掩脸低泣疾奔下山的情景却始终成了萧万全魂牵梦萦的痛。由其是看着女儿渐渐长大,搂着他的颈要妈妈,说别人有妈妈疼爱真好的时候。他对魔教的恨的根扎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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