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大乱(1 / 1)

祖全之道:“这曹阉狗,听说早已死于杨清风少侠的剑下,这会儿他怎么就出现在这儿呢?你这猜测倒颇为可信,定然是什么鬼魔附身,以至这般!”

梅玄正在的情况是,她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走她是走不了的,因为脚伤得厉害,还在纠结着终究还是需要祖全之的相帮搀扶之下才能行走。她现在是盘恒如何硬着头皮去适应这个无赖。

梅玄行走江湖的十数年,大小风浪经历不少,像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遭遇,她作为恒山派的大弟子,如果有求于这个明明被自己大骂是淫、徒的人,自己还有求于他,如果传出去。叫她如何面对师门,今后如何在江湖上露脸。

可是他毕竟是咱们五岳剑派的师兄弟呀!内心深处,是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的。虽恨他的语言有点疯疯癫癫的,却也因此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她甚至不了解这种感觉,只是暗骂自己怎么可以这样?

过到了大半夜,天气居然好起来了,夜色那样皎美,风轻气爽的。躺在一边歇息见梅玄顿了好一回没说话了,便也找话来搭讪,“且不提这曹阉狗成了魔有多可怕,咱们正派的高手,定能找到破解之法。现在想来也不过是自寻烦恼。不如不想!梅师姐、反正咱们都是歇息没事的,不如咱们谈一下门派之间合作的情况,如何?”

梅玄道:“这些都是师尊与各派掌门,讨论的事,咱们做弟子的,还是按照师尊的指示,合作即可,还是不要妄言为好。五派虽是同气连枝,可合作时芥蒂之心不免,有些话说来更令人生气!”

祖全之道:“梅师姐,此话怎讲,难道对衡山派也有诸多不满么?”

梅玄道:“可不是嘛!去年,五派合并,选盟主你还记得吗?贵派为什么暗中提议华山派气宗的岳掌门出任五派盟主呢?华山气剑两宗的斗争,我师本就微言颇多,屡劝不止,始终斗个水火不容。如何还能让岳萧天当任五岳掌门。你师无尘道长,这可不是居心叵测么?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机遇巧合,我把你们的通讯的飞鸽给截住了,岂不是给你们的阴谋得逞了?”

祖全之喃喃地道:“原来是你,是你……只可惜了那本《阴阳六合功》……”

然后,梅玄便看到了祖全之的眼睛充血的红晕,神情呆得一呆,便发觉自己的左手已为祖全之拉住了。又听他嘴里说着“……为什么……为什么……原来是你……”

此时,的梅玄有点害怕,问:“你要干什么……”因为祖全之的身子靠得很近自己了。

祖全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阴笑,看着梅玄身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裳,有点邪恶地道:“你说我要干嘛呢?孤男寡女的,哈哈……”然后双手便不规矩地向梅玄进攻。

梅玄因手上腿上都有伤那抵敌得住!祖全之借着愤怒之下肆意地扒对方的衣服,梅玄已被制服了,两个人的身子扭到了一块,祖全之便欲去行那男女之事,

是梅玄的一声尖叫才让祖全之的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梅玄一边轻泣着,一边艰难地穿上那破烂的衣裳。

此时祖全之心里还存在一丝庆幸——没有与这尼姑生米煮成熟饭。忙翻身起来向跪下,道:“梅师姐,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我真该死,做下了这事。”

就在这时,不远处居然升起了数枚信号弹,两人都认得是华山、泰山,还有恒山,三派召集弟子时所发的信号弹。

梅玄骂道:“你就准备死吧,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祖全之哽咽地急道:“梅师姐,你听我解释,我犯下这不可弥补的过错,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原因,我无缘练习师父答应传给的《六合功》,更因此而内力不济在师们里数度受辱。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缘,师尊才答应传我这功夫的……”

祖全之告诉了梅玄,他因为师门全力拉拢各派支持岳掌门当五岳掌门这件事上,由于联系的中断,各派互相猜忌,故而后来都支持嵩山派的萧玉清,主要是没谈成条私下的交易,都不愿吃亏,就选旁人了。

参与了这场谈判交易的人心里清楚,如果他们不是为各方的利益而私下谈判,让五派公平地选他们的盟主,岳萧天未必会输。因为萧玉清在武林中的名望并不如岳萧天。岳萧天的一贯作风是为武林道义两肋插刀,有求必应。并不是萧玉清的仁德武功可比。

如果只以武艺强者为胜,那嵩山掌门,萧玉清自然武艺为五岳五派第一人,可是这五派的盟主并不是武强者就一定为胜,实际上这场会盟选盟主,并没有比武较技,而是由恒山派的妙慧神尼带头推荐萧玉清,然后各派掌门都一致拥护了。并没能遇到半点阻力。

表面上,是以妙慧神尼一人的魄力,一槌定音。实则谬也,恒山、衡山、华山三派的私下谈判的中断,致使的猜忌到最终的倒戈,其中实是暗潮不断。

衡山派的掌门,廖石友,后来追究责任的线索便落到了祖全之身上,查明最大的弊端就出在各派互通声气时,联系出了乌龙错误,终于酿成了这样的结局。

祖全之作痛哭悲苦状,“梅师师姊,你知道么?就因为这事,我受了师门的多少蹊落,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学上乘的武学了,却只是擦肩而过,终是无缘……”

“这是你们衡山派自作孽,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那么你呢?”

这几个字立即又让梅玄脸上变色,破口便骂。远远处又隐约看到人影,梅玄的声音就变得越发的尖锐刺耳了,“来人呀,救命呀……”数条人影迅捷地向这边奔来。

祖全之明白,自己就是走得慢上半步,便命也没有了。那脚底抹油的功当然不差,便向林荫深处急窜而去。

最先赶到的是恒山派的妙珍神尼,也就是梅玄的师父,方才梅玄这爱徒一声尖叫,可把她的心都给撕裂了。这时赶到还不停地嚷嚷着:“什么狗贼,敢欺负我的徒儿,快滚出来……”

同一齐奔过来的还有华山派的岳萧天,衡山掌门廖石友,还有一干弟子也赶了过来。妙珍四下张望,踱步,呦喝了一下,才静下气来问:“梅玄,到底怎么啦?谁把你伤成这样。你的衣裳怎这般凌乱,是淫徒干的吗?”后半句话有点凄厉。

“不是?”梅玄回答时,微微发颤,却也是大违本意。此时她居然没有勇气说自己差点被祖全之奸/污了。不过她说这衣裳不是因被祖全之奸/污自己而弄成这样的,这话的确没假。

随即梅玄便听到了师父长长地吁了口气。又问:“那你如何被弄成如此狼狈”。

梅玄以衣袖拭了一下眼泪,“师父,弟子定然是遇上鬼了,那个曹正居然没有死,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听了这话所有四下戒备的人都围了过来,唯恐听漏了,或听错了。

岳萧天道:“东厂的曹正淳,已死于本派剑宗的杨清风剑下,这事天下人尽皆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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