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夕林抱着何惜晴像一个委屈而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伏在惜晴背上哭了起来,后来情绪渐渐稳定才她推开了惜晴的怀抱,擦干了眼泪,向她致歉:“对不起,今天是你的婚礼,可是我却哭了。我实在不是一个好伴娘。”
惜晴淡淡微笑,轻轻抚摸夕林的脸,“傻丫头,胡说什么呢。”
回忆起过往,何惜晴感叹时光如白驹过隙,太快了些,以至于在青春里留下了太多都不敢回头去看的遗憾。
“我们四个人当中,原以为你跟珞宁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一对儿,谁知道……”
曾经的感情隐晦,以至于她难以启齿。
“你没有请她吧?”珞夕林问。一个珞宁已经让她乱了分寸,如果今日连于欣都来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她?”何惜晴挑眉,语气略带不削,直言道:“我的婚礼不请小三,她还没资格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好了,时间紧,我赶快把礼服换上。”珞夕林拿着惜晴给她准备的礼服走到试衣间里去换。
等珞夕林从试衣间出来后,何惜晴的眼睛都看直了。
她原本就是衣架子,加上一袭抹胸式白色蕾丝小礼裙,搭配高跟鞋,笔直的腿,高挑的身材。那张容颜,未施粉黛,已然宛若天仙下凡。
珞夕林不常穿裙子,今日怕是第一次吧。她表现的拘束,摸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看着何惜晴问:“这会不会太露了点啊?”
一句话逗得何惜晴不顾形象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到她面前开口:“小姐啊,这哪儿不合适了?简直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吗,你有这么好的身材不露可惜了。”
“快过来!”何惜晴拉着她到化妆镜前坐下,解下她绑在头发上的皮筋,结果她就欣赏到一幅美景:如绸缎般乌黑浓密的头发在她将皮筋解下的那一瞬飘然散开。
有道是美人一头乌发,叫人好不羡慕。
再看自己,何惜晴略显惆怅,这些年追风潮流,吹拉剪烫没少折腾头发。如今这样一对比,何惜晴只望时间能够倒流,她绝对不做这么傻的事情来。
咽下自己羡慕的口水,何惜晴拿起粉饼给珞夕林上妆,十分钟的时间,镜中的人,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何惜晴得意自己的杰作,指尖轻轻挑起珞夕林的下巴,眼神魅惑:“来,妞儿,给爷笑一个。”
珞夕林被她逗乐了,埋怨她道:“你这样,不怕你家海扬看到了逃婚不敢娶你?”
“他敢!”何惜晴拍案而起,冲着夕林豪言壮语道:“那小子,已经被姑奶奶治得服服帖帖,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昔,如果他敢逃婚,我就打断他的腿儿!”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珞夕林笑,这时婚礼进行曲已经响起,珞夕林提醒某位女侠做好准备。
珞夕林腾出位置来让惜晴补妆,到最后出场的那一刻,惜晴突然没有了底气,抓住夕林一直问:“看看我的妆行吗,我的婚纱怎么样?”
珞夕林握住惜晴的手,像她刚才安慰她那样说:“保持镇定,你真的很美,新娘子!”
何惜晴再次确认:“真的?”
珞夕林保证:“真的。”
珞夕林陪着何惜晴从环形的花拱门中缓缓走来,惜晴那时有她父亲挽手扶着,她只负责替她提着婚纱裙摆,以防她摔倒。
台下,惜晴的母亲眼里看着女儿,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那是为母的心思,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突然有一天嫁人了,怎样舍得?
典礼台上,惜晴的父亲慎重的将女儿的手交给李海扬,并嘱咐道:“惜晴是我宝贝了28年的女儿,虽然性子有些倔,但那都是我惯得,婚后,你若是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爸爸,”李海扬握紧妻子的手,他比他岳父还要慎重的开口:“婚后,我会让晴晴一直保持她原来的个性,一辈子不许变,我让她、爱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何父被女婿的话温热了眼,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夕林掏出纸巾递给何父,温声唤他:“伯父”
何父抬眸看到了女子,一张素净的脸,眉黛浅浅,嘴角含笑,温柔善良。
何父看到她今日这身打扮,便知她是女儿特意请来的伴娘,慈爱接过她递给的纸巾,开口道:“孩子,谢谢你。”
“不客气。”
当司仪念着约定成俗的圣经句,夕林站在惜晴身后,想起了古语中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挺美的,比圣经更能表达情意。
交换戒指,接吻,她知道,他们这段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婚后日子如何,只等待,他们亲自去发觉发现。
到丢捧花的环节,珞夕林本无心参与,退到一边,可那花像是长了眼睛,认准了她,直直往她怀里扑。
在一片惊喜声中,新娘子何惜晴走了过来,说道:“接到捧花就是下一任新娘。珞夕林,你要做好准备哟!”
众目睽睽之下,不知如何是好的那人是珞夕林,安排好一切的那人是何惜晴。
捧花素雅,饶是叫人欢喜,但却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何惜晴朝珞宁看了一眼,有意把他们安排到一起。刚要开口说话时,却被人生生打断。
“夕林!”众人寻着声音,回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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