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风冷彦离开都会有些日子不出现,日子只能一天天的扳着过,实在无聊透顶。寒冷的冬天终于要快到尽头了,正如那句话‘冬天已经过去,春天还会远吗’?那些个难吃的中药也终于不用再吃了,食欲也开始大增。
看厌了一枝独秀占了大半个冬季的梅花,终于来了点生机,人马上也活络起来了,顿时精神抖擞。
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去雅沁阁彤姐姐学起下棋,这对弈说难便难,说易便易。其实和围棋没有多大差别。桌盘面有纵横各十九条垂直交叉的平行线,共构成数百个交叉点。双方各执一色棋,一色为玄黄,一色为赤色,宫里的一切雅俗之物几乎都喜欢用这两色,衬托威严气魄,连棋子也不例外。
下了几盘,我都是被吃的死死地,并不是彤姐姐棋艺有多精湛,而是我的棋艺太烂,不过好在我越挫越勇,棋品还算不错。既不悔棋,也不生气,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输得这么惨啊。
“娘娘,下那里,别下这儿啊……”念奴好意提醒,都忘了谁是她的主子,这些日子来,早已和灵烟苦儿他们几个好的粘在一块了。也早已把我当自家的主子一般。
“别吵,别吵。”我故作镇定说,“我本来就是要下那里的,要你多嘴。”
“小主,今天你已经输了6盘了,人家对弈一盘少说也能僵持几个时辰,你倒好不到一个时辰6盘全输了,还被人家雅彩衣杀的片甲不留,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彩衣娘娘欺负你呢?”灵烟这小妮子居然这么数落我,我气恼的瞪了她一眼。
“小主,灵烟说的也没错啊,你都这样了,还是别为难人家雅彩衣陪你耗着了……”苦儿真没良心,人家念奴还会来帮我,他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这个白眼狼,亏我对她这么好。
“彤姐姐,我们继续,别理她们,他们不知道对弈重要的是过程,只知道胜负输赢,一群俗人……”我忿忿不平的指责,引来她们更鄙夷的眼光。
“意儿,你又输了。”彤姐姐的耐心真不是盖的,居然还这么气定神闲,真叫人佩服啊。
“彤姐姐,来来来,我们再下一局,这次我可不留情了……”
“还来啊,算了吧,都快晌午了,是时候歇歇了,要不让念奴陪你下几局吧。”彤姐姐终于还是扛不住。
“不行,我今天还没赢过呢,彤姐姐,就再陪人家下一局嘛,否则说出去多没面子啊。”我不依不饶的拽着彤姐姐的胳膊。
“什么是这么热闹啊,让孤王的郡后娘娘,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啊?”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今日的风冷彦一身紫衣,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有点小自豪,这是我今生的夫君,我的良人。
“奴婢苦儿,奴婢灵烟叩见君上。”
“臣妾雅彤叩见君上。”未及我开口,彤姐姐已先行请安了。
风冷彦目不斜视,只是满脸喜色得望着自己“怎么每次见到孤王都这么惊讶的表情,这么礼数不周,看来要好好管管你了。”
“诗意叩见君上。”
“好了,哪个是真让你行礼了,只是过些时候,尚坤来使便至,到时候不可如此没有礼数才好。”说着走到桌旁,坐在我的位置上。
“郡后这是在对弈嘛,这玄子是谁,好生厉害,步步紧逼,独占上风,可见棋艺一斑啊。这赤子又是谁着,棋艺拙劣至极,难为她有勇气下下去。”
一顿评头论足,把我贬入了地,把彤姐姐夸上了天。灵烟、苦儿和念奴这三个坏东西早已笑得憋红了脸,差点喘不过起来,无奈碍于君上在,只好给我面子。
“君上,玄子是臣妾所执,赤子是……”彤姐姐看看君上,又那眼光瞟瞟我,抿嘴动一动嘴角,微微一笑。
“哦,原来是孤王的郡后啊,棋艺真是精湛的没话说啊。”风冷彦讽刺的夸奖道。
“哈哈哈哈哈。”三个小妮子早已笑得前仰后翻了。
“君上你别笑话意儿妹妹了,她只是刚刚涉足,棋艺不精是自然的,假以时日定会卓越。”风冷彦不经意看了眼雅彤,这才想起,好像是数月前因私通男子被贬的雅贵人,自己差点不记得她了,不过女人对于她来说不记得也正常不过,何况如此平庸之色。
“就是嘛,我才刚刚开始学,不擅长是正常的嘛,你以为我是天才啊,一学就会。”我紧绷着脸,瘪了瘪嘴。
“再说了,彤姐姐棋艺这么好,我哪里是她的的对手……”
“真的棋艺这么好,还是你自己太不济了?”风冷彦貌似不信我的说辞。
“真的很好,不信你们对弈一局,我看你也赢不了彤姐姐……”我赌气的说。
“好,孤王就试试你的本事,你只管下子,勿需相让。”风冷彦看来是被我的激将法动摇了。
“臣妾不敢,臣妾……”
“什么敢不敢的,彤姐姐你给我把他杀得片甲不留,满地找牙……”
“意儿,不可这么无礼。”彤姐姐哪里吃得消我的话。
“算了,算了,她不识礼数,已经是习以为常,总所周知,由着她吧。来,我们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