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活动的踪迹,寻找起来不是难事。
人类和动物不同,动物的生存他们讲究的是随遇而安,除了有限的动物需要巢穴外,不少动物都没有,他们以天地为床,困了一趴,这就是自己的床铺,直接的开始休息。
但是这一切对于人类就不行了,人类想要生活,需要的是属于自己的房屋,他能够遮雨,能够驱逐寒冷,在这暮色森林危险的环境当中,他还必须的要具备着防御力,必要的时候能够拦截野兽,成为野兽不可跨越过去的屏障。
所以这一切,都需要一个结实的屋子。
盗贼笔记上面记载的内容,已经是两年前的内容了,不论那小孩还在不在,可有一点能够确认,就是他活动的地方,属于他们生活的痕迹,是不可能消失的。
当有着大致方向,安德烈开始寻找起来,他所花费的时间,没有浪费太久。
就被他寻找到了这一处老式的房屋。
一处用木头打造的房屋,要是以安德烈的目光来看待,这房屋可以说是早就已经的过时了。
在房屋外围,有着一圈栅栏,这是用圆木剥削而成的,圆木不是很粗,大约也就是脸盆粗细,上面有着劈砍的痕迹,像是一些横着的枝干,都已经的被』◇,砍断,把圆木削的笔直。
圆木哪怕是半截深深的埋入到了地下中,可是露出的还是有着差不多将近一米高,一根根圆木之间的排列,并不密集,留下了一些缝隙,这栅栏的主要作用是防范着野兽,如老鼠一样的东西,不在他拦截的范围,在上面还用着铁丝缠绕的网络,又铺垫了半米高,前前后后有着一米五的左右的高度,以这个高度来看的话,据算是恐狼过来,也是跳跃不过去的。
至于那暗色熊,更加的不用去考虑了。
透过铁丝网的缝隙,安德烈看见在栅栏围绕的院子当中,一名小孩正在玩耍着。
小孩并不是纯粹的人类,他身上的人类特征很少,在安德烈看来更像是一名兽人小孩,绿色的肌肤,其眉毛还是眼睛,都和人类微微的有所不同。
他身上的血统,有人拉血统,这是肯定的,但肯定不会太多,他除了人类和兽人血统外,还有着其他血统,这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混血了,
不知道身上具备着几种血脉,安德烈他自己倒是无法的判断,
小孩长的倒是很讨喜,只是那绿油油的皮肤,却是把这一点讨喜,彻底的给掩盖掉了,甚至是让人心中生出厌恶来。
是的,就是厌恶。
看见这绿皮肤的小孩,安德烈的内心中本能的生出一股厌恶,这不是安德烈他自己本人的,而是这一具身体的,在安德烈所继承的记忆当中,他是一名孤儿,但就算是孤儿也是有父母的,要不然你是怎么来的,安德烈的父母就是死在了当初的兽人和人类的大战当中,所以安德烈才成为了一名孤儿。
在安德烈小时候的记忆中,当年他幼小的时候,生活的很好,虽然家庭不富裕,但有着一位疼爱他的父母,惯着他,宠着她,有着家的温暖。
可随着兽人的到来,这一切都改变了,父母先后保护他惨死,
最后他虽然活了下去,失去的却是亲人。
记忆到这里,未来陪伴他的乃是孤独和黑暗。
这一具身体的主人,典型的乃是战争的牺牲品,是无数个家庭悲剧中的一员。
对兽人的恨,已经深入到骨髓当中,看见地精的时候,那绿油油的皮肤,都有所厌恶,如今碰触到了这一位有着兽人血脉的小孩,那一身绿皮肤,把小孩所有的可爱和讨喜,都给覆盖掉。
人类对兽人的仇恨,太深了。
这一击是发自骨子中的恨,只要是暴风王国的人,谁没有遭受到兽人的迫害,
像是这样有着兽人血统的人,要是在闪金镇或者是暴风城等城市中生存,根本的活不下去,除非一直在屋子之中不见外人,不然要是走出屋子,不知道就被哪一位对兽人有着恨意的盗贼,一刀的给直接的砍死了。
安德烈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恨意,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较为自私自利,但是迁怒一名只是有着兽人血统的小孩,安德烈还是做不到的。
好吧,安德烈也承认,迁怒,他也会,可是他迁怒的对象,全部都是要仇人的直系亲属,比如那一位栽赃他的家伙。
安德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肺部还管不管用,吸气和呼气,只是他调节内心状态的一种手段而已。
安德烈缓缓的退却,能够在这怪物林立的暮色森林当中生存,光是凭借这一位小孩,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像是这栅栏,在安德烈看来也只是在保护着这小孩,不让他活动的时候,遭遇到暗色熊或者是恐狼等野兽。
在这屋子中,必然的会有着这小孩的亲属亲属存在。
或为父母,或为亲朋。
退入到了暗中,寻找到了一处古木旁,依靠着粗狂的树干,耳中倾听着微风吹拂,枝叶摇摆发出的声音,安德烈拿出了盗贼笔记,再一次的开始观看起来,寻找着其中的线索。
这有着兽人血脉的小孩,已经被他寻找到了,盗贼笔记上面的线索,仔细的观看了一遍。
那盗贼是在前往乌鸦岭路过的这里,所以离开了这里后,盗贼会继续的前往乌鸦岭所在方向,确定了方向之后。
他把盗贼笔记收起,现在对安德烈来讲,下一步就是寻找那活着的野兽的痕迹,也就是亡灵了。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要比那盗贼有信心多了,作为一名亡灵,要是不主动掩盖气息的话,对于同类而言,只要进入其活动的范围内,都可以感受的到。
相思湖安德烈这样有着神志的亡灵,他们能够隐藏自己的亡灵气息,可是那只是野兽,没有神志的他们,怎么会懂得掩藏气息。
阵阵的凉风,不断的在暮色森林当中吹拂着,安德烈继续的踏上了寻找实验室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