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以后,靳钟升起一堆火,造出一个窝。
见他如此娴熟,林靖萱忍不住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猎人。”靳钟给出答案。
林靖萱摇头,显然不信。
顾不上靳钟的臭汗和口水,吃了两块饼,喝了一些水,她就钻进窝睡了。
“不准过来,自己再造一个。”她严肃地。
“知道啦!”他摇摇头,脖子上的饼子跟着摇晃,逗得她一阵发笑。
“山上夜里凉,你怎么不等‘亲戚’走了再考察?”
将“亲戚”二字咀嚼一番,她在回过味儿来,脸蛋一下子红了,啐道:“要你管。”心头却是一阵温暖。
想到有姨妈护身,也不担心“狼王”了,一下子睡得很安心。
没多久,她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靳钟担心她冷,将火堆往她跟前挪了挪。
她虽然穿着宽松的驴友服装,但是,依然掩盖不住姣好的身材,该瘦的地方就瘦,该肥的地方,特有肉。
六叔公,她能生子。
此时,她侧身蜷着睡熟了,靳钟看着她那磨盘一般的大屁股,也这么觉得。
摇头笑了笑,摸出一只镶嵌宝石的酒壶,灌了一口呛喉的烈酒。
透过火焰,仿佛看到一张亲切的脸。
姐夫,这个酒壶送给你。
姐夫,我要跟你一起战斗。
姐夫,永别了。
“摩萨……”他猛地捏住了那张卡片,闭着的眼角渗出泪水,那惊动地的爆炸,那吞没一切的火焰,那张年轻的脸……
他抹了把眼泪,“摩萨,姐夫一定给你报仇,一定。”
仰起头,又灌了一口酒。
“妈妈,不要离开我,萱萱要妈妈。”
靳钟猛然看过去,却见林靖萱不知何时翻过身来,朝外睡着,嘴里着呓语,眼角也有泪珠滚落。
同是涯沦落人。
……
翌日。
大清早,两人便往回赶。
擦黑,方才跨进清虚观。
林靖萱终于相信了靳钟的话。
马会不会跑死她不清楚,反正她要死了。
顾不上洗澡,直接上床睡觉。
靳钟笑了笑,看了眼脖子上空空如也的绳索,得亏自己早有准备,差点都不够吃。自己还是半饱。
想着林靖萱不会醒来,没穿裤衩冲了一个澡,又打了一趟拳,这才睡去。
第二一早,林靖萱又是精神抖擞,喝着白粥,对靳钟炒的酸辣土豆丝赞不绝口。
今,她去村子里走走,也没有要求靳钟跟着。
直到黑,她才回来。
靳钟一眼看到她脚步蹒跚的样子,每走一步,似乎都挺痛苦,马上上前扶住她,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脚疼!”完这句话,她的眼圈都红了。
靳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了笑,“我看看。”
搀着她来到后院,让她坐在躺椅上,脱下骆驼登山鞋,捧起她的脚,发现脚板底长出几个血泡。
“你等一会儿,我去烧点水。”完,靳钟便进了厨房。
林靖萱半才反应过来,一个男生竟然触碰了自己的脚,脸蛋一下子如同着了火,看着靳钟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有种不出的滋味。
明月当空,星河寂寥,清风徐来,瀑声隆隆。
在这的后院里,有一方塘,几尾锦鲤恬然其间;有几棵松柏,遮蔽日;有几株修竹,亭亭玉立;有几盆兰菊,悄然芬芳。
蒙蒙清辉下,竹影横斜,暗香浮动。
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
若是将来,能在这儿同心爱之人慢慢老去,也是一件幸福。
这时候,一个人踏月而来,他的头顶肩头也洒着清辉。
端着一个铜盆。
林靖萱猛地甩了甩脑袋。
“好烫。”她娇呼着,抗拒着,脸蛋也红了。
又一次的肌肤相亲,她不好意思。
星月之下,靳钟并没有发现,道:“可以消毒。”还是将她的一双玉足摁进热水里。
只是双手不曾松开,离去。
“我可以的。”林靖萱弱弱地。
“哦,好。”靳钟松开了手。
林靖萱诧异地看着他。他的眼中却失去了焦点。
林靖萱想起了妈妈,记事以来,也只有亲爱的妈妈给自己洗过脚,没想到他竟然……
靳钟想起了摩萨的姐姐,那个为了自由而战的美丽女子。在她受赡时候,自己也是这般给她沐足。可是……
“你怎么了?”耳边响起林靖萱轻柔的声音。
“哦,没什么。”靳钟笑着。
“你的眼眶有点红,我以为……”
靳钟落寞一笑,不由分,从水中捞起那双玉足。
这一次,林靖萱没有抗拒。
毫无疑问,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山民。猎人?那只是糊弄一个女孩子的鬼话,一个猎人能以一敌十?
他虽然有时玩世不恭,但却总能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忧郁,林靖萱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因为两饶关系还没到那份上,自己也有所保留,所以,也不能要求人家对自己彻底坦白。
靳钟近距离的观察她的玉足。
很是巧,差不多三十六码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能支撑起一米六五的身高。
晶莹剔透,如同玉石雕刻而成,尤其是四颗趾,排列整齐有种特殊的美福
不知道有多少恋足癖的男人会为这双脚疯狂。
不知道穿上丝袜,会是什么样子。
“你……干嘛!”见靳钟托着自己的双脚,久久无语,林靖萱弱弱地问,也做出了收脚的动作,只是,并不强烈。
“哦,我在研究怎么弄。”靳钟脸不红心不跳。
“弄?”林靖萱抓住关键字,重复一句。
“就是处理这些血泡。”罢,追加一句,“别多想。”
“我不多想。”林靖萱咬着后槽牙,审视着他,心里补充:才怪。
靳钟不再迟疑,打开一只药箱,拿出碘酊、酒精、银针和酒精灯。
用镀金zippo将酒精度点燃,拿两根棉签,分别蘸菱酊和酒精,先后涂抹在一个个血泡上,在脚板底凉飕飕的时候,传来一下一下轻微的疼痛。完全可以忍受。
林靖萱知道,那是靳钟在给自己挤水泡。
“靳钟,你究竟是做什么的呢?”林靖萱坐在那里,双手托腮,双瞳幽深如同秋潭,凝视着他。
“之前是猎人,如今多了几个头衔。”
“行了,不想不勉强。”
“等你敞开心扉的时候,或许我……”
“等着吧!”林靖萱打断他。
接下来的几,林靖萱都是独自考察。
既然没有拉上自己,靳钟自然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
除了练功,就是去找六叔公对弈。
潘巧云那里,他是万万不敢去的。
至于林靖萱,每累得澡都懒得洗,不但黑了,还日渐消瘦。
哪怕靳钟供应好伙食,也没法让她长肉。
哪怕靳钟闯进茅房,正在蹲坑的她也只是没精打采的挥挥手。
这中午,靳钟做了一道菜叫做蚕土豆,白了就是蚕蛹和土豆蛋一起油炸,撒上盐巴孜然,作为主菜。
林靖萱大呼过瘾,直蚕土豆真好吃。
饭后,两人躺在清凉的后院憩。
就在这时,二傻子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抹泪,“哥哥,村长,我卖肉的钱不见了。”
两人一下子爬起来。
林靖萱蹙眉道:“怎么会?”
靳钟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傻子的钱都偷,太特么缺德了,让我揪出来,绝不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