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番,几万块钱和两部手机都在,唯有那瓶水落在了白水柔的车上。
耸耸肩,露出一抹苦笑,向着遥遥在望的客运总站进发。
或许,这段露水情缘就这样结束了吧!
没走几步,有人叫他。
“兄弟,咱们又见面了,你瞅瞅这缘分!”竟是那位大客车司机。
“是啊,缘分不浅,老哥,还得让你把我捎回去。”
“这还算个事儿!”司机揽着他的肩膀:“行啊兄弟,哥哥可是全看见了,富婆要求很多吧!”
“你看见什么了呀!”秦峰用怪兮兮地眼神看着他。
“你从宝马车上下来的。我还看出来富婆不大高兴,是不是你这身板满足不了人家。”
秦峰拍拍司机的大肚腩,“老哥,你都中年油腻男了,还这么多花花肠子。”
“唉,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咯。”司机自嘲一笑,“倒是兄弟你,昨刚来,今就急着回去?”
“我来了兜售山货的,卖完了,自然要回去,家里媳妇儿独守空房,于心不忍啊!”
“嗬,兄弟都有家室了?”
“还没成家,试婚阶段。其实那女的你也认识,就是上次车上遇到的那个。”
“真的?不是吹牛。”
秦峰喜滋滋的拿出林靖萱的手机,点亮了屏幕。
这很显然是个女性手机,而林靖萱那样的美女,很多男人都是过目难忘的。
“还真是!”司机歪头看着他,“我兄弟,这手机不是你偷的吧。”
“老哥你真是门缝里看人,我们现在同居,你不信拉倒。”
“信,信!就凭兄弟你这实力,老哥怎么会不信?昨哥哥以为你来城里打工,还怪可惜来着。”
“啥时候发车,我急着回去见我家萱萱呢!归心似箭啊!”
“瞧你这德行,急着洞房啊!”
“洞房已然常态化。”
“哈哈……”
“哈哈……”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发出沆瀣一气的笑。
……
白水柔将车子开回医院。
停车场里,她没有急着下车。
而是紧紧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像一场梦。
就当是一场梦吧!
以后不再联系了。
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爸爸还没醒过来呢!
眼角余光扫到那只雪碧瓶子。
突然就有些口渴。
鬼使神差的,拿过来打开喝一口。
猛地瞪大了美眸。
忙不迭再喝一口,让水在舌头上翻滚,让味蕾充分感受。
拿过手边的一瓶“白氏冰泉”喝了一口,反复比对。
敏感而挑剔的味蕾,终于确定,那雪碧瓶子里的水非同一般。
而且,白水柔根据自己的专业水平,还可以确定,那不是市面上任何一种饮用水。
她仿佛抓住了什么。
将瓶子盖好,珍而重之的收起来,要拿回公司做检验。
因为这个意外,女孩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去看看爸爸吧!不知道醒了没樱
路过之前打斗的地方,已然人去楼空。
不过,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褐色血迹。
不由的想起秦峰临走之前的话。
他没下狠手,是因为自己吗?
甩甩头,进了住院部。
因为没有开颅,她爸爸都没进icu,只是一间规格较高的单间。
刚来到门口,王妈就迎了上来。
“姐,姑……峰呢!”她眼巴巴地看着白水柔的身后。
“走了。”
“啊?,怎么就走了呢?”
“人家有自己的生活,以后不要乱点鸳鸯谱。”
“哦。”王妈一脸惋惜。
“我爸他……”
“先生醒了。”王妈换上一脸喜色,随后又有些担忧,“柔是好孩子,跟爸爸好好谈。”
白水柔明白了,爸爸虽然醒了,但还在生自己的气。
“放心,我不会刺激爸爸。”白水柔深吸一口气,进了病房。
听到开门声,原本平躺着的白井泉背过身去。
白水柔咬着手指,看着病床上那个人。
夕阳中,他的鬓发白的刺眼。
白水柔淌下泪水,一步步移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放在白井泉的臂膀上,哽咽道:“爸,对不起……”
……
查楠鼻青脸肿,浑身酸痛,身上一文不名,脚步蹒跚,好不容易来到住所附近的诊所。
他可不敢去医院,不定还要惹来民警盘问。
好在,那帮人下手还算有分寸,似乎并没伤筋动骨。
诊所里,臃肿的护士给他涂抹碘酒时,他在心中怒骂:牛子光,我艹你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祖宗……
这一刻,他最痛恨的不是白水柔,不是秦峰,而是那个背信弃义、奴颜婢膝的牛子光。
突然,光线一暗。
他抬起头,不自然地挤出笑容:“莲。”
花枝招展的莲微微皱眉:“怎么搞的,这么惨?”
“没事,皮肉伤。伤疤是男饶军功章。”查楠整了一句。
“仟—”莲撇嘴,满脸不屑。
查楠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诧异的望着莲,这个他用白水柔的钱养着的女人。
“查楠,听你跟白水柔分手了?”
“嗨,那种女人不要也罢,以后咱俩好好过,我全心全意对你。”
莲冷笑:“那么请问,你以后用什么养我?”
“我有手有脚,我明就去找工作。”
“离开白水柔,请问你一个月能赚三千,还是五千?”
“莲,你……”
莲一只手抚着他肿胀清淤的面颊:“我找你,除了因为你这副身板,这种脸,更重要的是,你的收入相对可观。”
查楠目瞪口呆,昨刚刚被一个女人甩掉,今又要被另一个女人甩掉吗?
“冷静点,别激动,这样对你的伤势不好。”莲淡淡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啦!所以,你不会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窗外,马路上。
一个又爱又胖的谢顶男,拥着莲的娇躯,上了一辆宝马,绝尘而去。
查楠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肉里。
“女表子!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嗯?”臃肿的女护士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神色不善。
“大姐,我没你。”查楠一阵心惊胆战。
“老娘还没嫁人呢!”
“姐……”
“你妈才是姐,你妈全家都是姐。”
“我……对不起。”查楠哭了。
……
秦峰在县城车站下车,去菜市场大大的采购一番,然后叫了个三蹦子,连人带货送到桃源村。
夕阳西下的时候,跨上了清虚观的最后一节台阶。
远处,山峦起伏,近处,郁郁葱矗
夕阳下,清虚观肃穆庄严。
看着就心情舒畅。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他蛋疼的呻吟一句。
“萱萱,我回来了。”
轻唤一声,没人答应。
上前推门,门反锁着。
挠挠头,难道萱萱不在?
拿着她的手机,又没法联系。
咂咂嘴,爬上了墙头,身轻如燕地跳下去。
房里亮着灯,后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怎么有些口干舌燥?心跳也加快了。
放下蛇皮袋,轻手轻脚过去。
同样的铜盆,同样是水,同样的沐浴方式,唯有人不同。
水从乌黑的秀发上倾泻而下,淌过浮凸的背,翻过挺翘的臀,在修长的腿上流连不去。
好一幅美女沐浴图,秦峰眼都直了,祈祷她转个角度,哪怕三十度也好。
这时,来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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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