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域平队,包括他在内,只剩下四个人活着。
另外三个,不同程度的受伤。
伤口统统感染,发着高烧,全都失去了意识,着胡话。
霍域平却只是擦破点皮。
他知道,这一切归功于秦峰。
秦峰的救治,秦峰的调理,还有秦峰传授的练气法门。
但是也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有心杀贼,无力回!
没完成任务。
四面楚歌。
整个队全军覆没。
他一个人也不想苟活。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敌人围而不攻,这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似乎,一切已经不再遥远。
……
霍域平等死的时候,秦峰依然在雨林中踅摸。
他没带手表。
这个时候,曾经的机王显示出超长待机的优势。
他可以依照日升日落,来判断过了几。
但若是没有这款几乎可以丢进博物馆的手机,他就无法精准的掌握时间。
虽然,在这茫茫雨林之中,精准的掌握时间,似乎意义不大。
秦峰一路向西,因为,那里有水有草,具备生存和设伏的条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也越来越凉。
萱萱,只怕要辜负你的希望啦!他在心里。
……
杨玄礼领回宁可卿之后,就被迫投身一件大案。
一口气忙活了好几。
其间,在电话里,儿子虽想他,更多的是让他不要太辛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让爸爸不要担心他,他有妈妈照顾。
杨玄礼很感动,这个女人让他暂无后顾之忧。
电话里,他对宁可卿表示感激。
宁可卿温柔的:“一家人还什么两家话。”
杨玄礼感觉自己捡到宝了,案子刚结,案情总结会都没有参加,就拉着宁可卿去民政部门领了证。
当看到那个红本,宁可卿喜极而泣。
当晚,一家三口在外面的西餐厅吃了自助餐。
饭后,一家三口先回到家里。
然后,杨玄礼打了个电话,告诉宁可卿,他将明明送去母亲那里。
宁可卿一个人呆在家里,心里充满了忐忑,当然也有期待。
两人已经领了证,是合法夫妻。
杨玄礼现在是她的丈夫,她再也不是寡妇。
宁可卿就在想,今晚总该睡一起了吧!
杨玄礼将儿子送走,是要创造二人世界吗?
怀揣这种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宁可卿站在淋浴间里,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依然年轻的身子。
感觉一切就像做梦。
稀里糊涂,就成了局长夫人。
来到城里之后,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第一次。
比如这淋浴,比如西餐,比如路灯下的散步……
还有很多很多。
宁可卿充满了感恩。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知道,是杨玄礼回来了。
于是,她更加紧张。
只是,等到她出来,才发现杨玄礼已经在次卧里发出了鼾声。
自从她住进这个家,杨玄礼就自觉地让出了主卧,睡到了次卧。
宁可卿摇摇头,心难道还要自己一个女人主动。
主动就主动吧!
必须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再了,自己也不是二八少女。
来到床边坐下,打开床头灯,看向安详睡着的杨玄礼,她咬紧了樱唇。
三伏气,杨玄礼光着上身,只是穿着一件大短裤,在凉席上酣睡。
宁可卿手掌微微颤抖着,还是放在了杨玄礼健硕的胸膛上。
肌肤相亲的一刹那,她有种过电的感觉。
但杨玄礼睡得像猪。
对方这个反应,宁可卿就有些幽怨了。
轻轻摩挲他的胸肌,并且轻轻摇晃他的身子。
杨玄礼终于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的问:“可卿,你在干嘛?”
宁可卿羞涩的垂下头:“咱们不是已经领了证,难道你不想……不想要我?”
“不是……”看到宁可卿穿着轻薄的真丝浴袍,领口大开,里面显然是真空,头发在往下滴水,脸上是洗浴过后的潮红,身上带着沐浴液和洗发水的芬芳。他也不免口干舌燥。
但他坐了起来,将宁可卿绵软的手捉在手心,看着她柔声道:“可卿,我答应过你两件事,现在才完成一件。”
“领证,还有什么?”
“给你一个婚礼。”
宁可卿眼圈红了。
杨玄礼道:“婚礼当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你……不用这样。”宁可卿有些艰难地道。
“我必须这样,这是对你的尊重和承诺,也是对峰的承诺。”
“那你为什么把明明送走?”
“啊……”杨玄礼哈哈大笑,“那是老太太想孙子啦,原来你误会啦!”
宁可卿俏脸有些泛红,“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要不明?”
“明?”
“明是个好日子。会不会太急了?”
“不会不会,明就明。”宁可卿。
“我这就通知峰,咱们的婚礼,他必须参加。”
看到杨玄礼开始翻找电话,宁可卿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停下来道:“玄礼,谢谢你。”
杨玄礼给秦峰打电话,居然被告知“已关机”,想了想,今有点晚,想着明再打。
时间来到第二。
杨玄礼休假中,他吃过早饭,就给秦峰去羚话,依然关机。
杨玄礼有点毛了,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宁可卿。
宁可卿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
但是,秦峰无疑是重要的人,若是他不出现,婚礼就是残缺的。
杨玄礼灵光一现,从局里要到了白水柔的电话,当即拨打过去。
……
清虚观里,两个女人朝夕相处,迅速增进了彼茨了解。
但是她们发现,彼此对秦峰的了解都是那样的少,少的可怜。
他的功夫,他的医术,都是从何而来。
消失的六年里,他又经历了什么。
清虚观后院郑
两个女人喝着青梅酒。
似乎泪水已经流干。
白水柔惨笑:“想来有些好笑,这一刻,我们共同等待着同一个男人回来。”
林靖萱:“以后,不管他选择了谁,另一个都要保持冷静、理智。”
白水柔道:“他选的一定是你。为了你,他都可以去死。”
“你遇到事,他也会不顾一牵而且……”林靖萱顿了顿,“好像,他没太当回事。”
“也许是艺高权大。”白水柔仰望浩渺晴空,喃喃自语。
“但愿……”林靖萱也朝朗朗穹看去。
这时,白水柔接到杨玄礼的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