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域平当然发现了他的异样,忙不迭问怎么了。
秦峰皱眉微微摇头,“没什么吧!”
“什么叫没什么吧!咱们现在可是步步危机。”
“心一点就是。”
“那现在怎么过河?”
秦峰再看一眼对岸树上,摇摇头,心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然后,将登山绳绑在霍域平的腰上,打了个死结。
“喂,你干嘛!”
秦峰一指河对岸,“用你最快的速度,游过去。”
霍域平指了指河面,又指了指自己,“有鳄鱼怎么办?”
“我拉你回来。”
“为什么我先。”
“我力气大。”
见霍域平不忿,秦峰又补充道:“还有,现在我是指挥员,作为一个军人,你必须服从命令。”
“算你狠!”霍域平咬咬牙,整理一下物资,就下水了。
霍域平游泳的技能还是具备的,而且,一点儿也不慢,不定参加世界赛、奥运会也能拿个奖牌。
很快,河岸在望。
整个过程中,秦峰一直全神戒备。
一方面是河里的情况,一方面是丛林里的异动。
一切顺利,霍域平上岸了,冲着他招手。
秦峰微微松了口气。
然后,从草丛里拉出几根树干,五分钟不到,就扎成一个简易木筏。
当他将木筏丢进水里,站上去,让霍域平拉他的时候,突然惊呼:“平,你的嘴怎么歪了。”
“你……”还不是因为你,嘴都被你气歪了,你还风凉话!霍域平几欲暴走了。
都不知道秦峰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但显然是早有准备,至少是在心理上,什么人嘛!让自己趟河,弄得跟落汤鸡似的,他倒好……简直太欺负人了。
霍域平真被气坏了,这种情况下,哪里还可能拉他。
秦峰摇摇头,“早知道是这样,所以你姐夫我早有准备。”
着,一弯腰,就从木筏上拿起一根细木棍,权作撑船的竹篙,三两下,就到了河对岸。
“平,来,拉姐夫一把!”秦峰笑容可掬。
霍域平仿佛调整好了情绪,送出一只手的同时,甚至还送出了微笑。
秦峰看到他这个样子,自然能想到他心中有鬼,这家伙太老实,所以,哪里骗得了人。
果不其然,秦峰刚刚抓住他的手,他就用力推秦峰。
秦峰早有准备,另一边探手一抓,抓住他的手臂。
然后,看到霍域平笑,他就知道要糟。
下一刻,霍域平锁住了他的胳膊,用力跳上木筏。
原本乘坐一个人都有些勉强的木筏,突然承受两个饶重量,而且,霍域平还是故意站在了边缘。
而且,他还死死抱着秦峰。
于是,毫无疑问的,人仰木筏翻。
“噗通”一声,二人齐齐落水。
“霍域平,你发什么疯。”
“秦峰,都是你逼我的。”
“你……”秦峰哭笑不得。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已经是落汤鸡,也要把你变成落汤鸡!”霍域平吼道。
“至于吗,跟个孩子似的。上岸!”
“希望你吸取教训,不要以为我老实,就欺负我,虽然我打不过你,但照样可以把你搞得很狼狈。”
“行啦行啦,你厉害!”秦峰笑着摇头,“要是物资泡了水,有你哭的时候。”
“啊!快上岸!”霍域平赶忙拉他。
他可是知道,硕果仅存的一些武器,都在秦峰身上的防水包里,现在想想,他的确不适合趟水过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看来脑筋真的不大好使。
“什么声音?”秦峰身子一僵,眉头微皱。
“大……大鼻孔!”霍域平指着他的背后,结巴着。
秦峰猛然回身,也是心头一震——好大一条!
他二话不,挥拳砸中木筏。
嘭!
那木筏旋转着飞向鳄鱼。
鳄鱼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下去,嘎巴!直接将木筏拦腰咬断。
就这一下,二人差点吓尿,他们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上了岸,一屁股跌坐在地,气喘如牛。
三米多长的鳄鱼,冰冷无情的灰色眸子看了看二人,然后慢慢沉入水郑
看到这一幕,秦峰不由得想起霍域平那个“大鼻孔”的称呼,又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真有鳄鱼!”霍域平摇摇头,心有余悸。
鳄鱼,显然是这片水域的王者,哪怕霍域平是陆地上的兵王,在水中,依然对这个浑身穿着“甲氡,獠牙利齿,嘴巴还能开到一百八十度的家伙犯怵。
“还好意思,差点被你害死。”秦峰抹了把头发脸上的水,看看二人都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苦笑摇头。
“姐夫,那个……对不起呀!”霍域平挠挠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秦峰故意黑着脸:“长点记性,下不为例。”
“快点检查一下物资。”霍域平催促。
秦峰检查了一遍,几枚手雷,几个遥控炸弹,都没进水。
物资都还安好,但是……
他用埋怨的眼神看着霍域平,“浑身湿哒哒的,怎么走啊!”
霍域平摊摊手,“是不是如果只有我一个湿透了,你就不考虑这样的问题。”
“那当然。”
“现在,我对所做的一切不再后悔。”
秦峰摇摇头,正色道:“救人如救火,不能再耽误了。这样,脱下来拧一拧,就赶路吧!”
“好。”这次霍域平很听话,很麻利的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平角裤。
秦峰也不慢。
两个大男人,穿着裤裤正在拧衣服上的水。
突然,嗖嗖嗖……
二人周围的地上就扎了一圈箭。箭尾的羽毛还在颤动。
霍域平就要暴起,秦峰大叫:“别动。”
然后,抬头望去,只见大树的枝丫上冒出一个又一个人来。
“姐夫,真有土着!”霍域平都要哭了。
“是啊,真有土着。”秦峰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永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精彩,就在这一衣带水的邻邦,在这茫茫雨林之中,居然还存在着茹毛饮血的土着。
他们穿着兽皮草裙,插着鸟毛雀尾,穿着鼻环、耳环,打着唇钉,脸上涂抹兽血和油彩,手上拿着长矛弓箭和土枪。
他们包围了秦峰和霍域平,将他们当成了猎物。
“姐夫,怎么办?”霍域平不停朝秦峰使眼色。
秦峰眉头舒展,原来之前他并没看错,的确有人埋伏,不亏是土着,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同雨林几乎可以融为一体。
见秦峰没反应,霍域平又可怜巴巴道:“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先?”
他可是共和国堂堂少校军官,可杀,不可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