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顺仪现在已经是洛格殿主位,居洛格殿侧殿的西贵人早早地向谢顺仪请安,二人才一同往织云宫而去。
在织云宫前,倒是遇上了携同娰良娣及梦良娣前来想德妃,二人紧忙下轿。
“姐姐万安!”
“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笑笑地虚扶了谢顺仪一把,而娰良娣及梦良娣也微微福身,向谢顺仪与西贵人行礼,一前一后地走进织云宫。
皇后笑笑地免了众人礼数,各人都按照位分入座,没有多久,熙妃便也协同芳昭仪等人姗姗到来,人未到已经闻其声:“皇后姐姐可别怪罪啊,都怪肃儿啼哭不已,本宫手忙脚乱下,芳昭仪与湘嫔才给耽搁了,姐姐不会责怪妹妹们来晚了吧?”
听到熙妃说起二皇子,皇后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按理说熙妃与自己均无所出,偏偏熙妃与芳昭仪就是使得皇帝改变主意,说什么抚慰丧子的熙妃,将二皇子过继,倒让这熙妃更是得意不已。
“妹妹说哪的话呢。”皇后大方说着
“这二皇子还小,没有亲娘在身旁,与熙妃姐姐不亲,姐姐难带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谢顺仪笑笑“你瞧德妃姐姐,不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吗?”
湘嫔巧笑嫣然,“顺仪娘娘有所不知呢,二皇子是离不得熙妃娘娘,所以才哭闹不停呢,这不,昭仪娘娘和琴湘怎么哄就是不松手呢,可见这母子的情分,可不一般呢。”湘嫔的一席话让熙妃脸色缓和了不少,只见这芳昭仪故作疑惑:“怎么不见上官妹妹呢?莫非是有些许恩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本宫以为,除了那两人,这有这胆子的人原来还是有呢。”
“今天早早的,居碧云殿就差人来禀报了,冷小仪昨夜侍寝,许是受了凉,抱病在身呢。”皇后不急不慢说着
“咦,这倒奇怪了呢。嫔妾早早地还看到上官姐姐在寄宇楼观赏呢。”西贵人故作惊讶。只见皇后的脸色异常难看,没有多久就遣散了众人,谢顺仪盯着跟在后头的西贵人:“西贵人倒是消息灵通呢,这耳聪目明的,本宫倒是小瞧你了。”
西贵人礼数周全,一副惶恐的神情:“娘娘,语然也是早早没有睡意,才无意撞见的,雨然是为皇后娘娘不平呢。”
“哼,你是为皇后不平,还是替熙妃办事,本宫相信还没有蠢钝至此,你跪安吧,本宫只警告你这一次,这,谁才是主,可别站错了。”
“是,雨然告辞。”谦逊的西贵人,眼里却闪过一丝冷冽。远远看着的熙妃与芳昭仪,在谢顺仪离开后也走了近前。
“妹妹今天何必如此驳了皇后面子呢。”熙妃心疼地说着。
西贵人福身,愤愤不平道:“她们费尽心思地想要娘娘难堪,一脸的道貌岸然,语然未进宫前就听闻皇后心狠手辣,表面良善,多少妃嫔受其谋害,与其表面和和美美,还不如早早划清界限。”
“唉”芳昭仪叹声道“妹妹入宫时日尚浅,如今你得皇上盛宠,倒也无碍,这是是宫中,谁能一直花开不败呢,只怕到时你在洛格殿的日子不好过。”
熙妃沉思后,微微一笑:“妹妹和湘嫔可要早日孕育皇嗣啊,届时既可以居一宫主位,不需看人脸色了。”
只见西贵人脸色一红,琴湘倒是不安道:“妹妹得昭仪姐姐厚待,并未觉得…”
“妹妹,你若得宠,以后我们倒也相互有个照应呢,要知道,除了皇上的恩宠,后—宫的地位,也是族人及后—宫生存的保障呢。”芳昭仪安抚着。四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织云宫。
众人离开不久,皇后便将一旁的东西砸了一遍,本以为上官菲入宫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岂知她心比天高,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倒大有取而代之的心理,奈何她是上官家一族,家族在皇帝眼里,并未以为她这位皇后而受到礼遇,这次将其送入宫里,动不得,却也容不得,皇后寻思着,如何才能除去上官菲而不动根本。
秋高气爽,转眼就到了七月初四,皇帝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呆在轩雪殿,10天内都不会踏足后—宫,这在熙妃等人这边早已见怪不怪,暗自嘱咐下面妃嫔不得自作主张打扰皇帝,而近来深得皇帝眷顾的冷小仪,眼见皇帝有4日未曾召见自己,自作主张得堵在了罗云殿,眼见来人,皇帝倒也好脾气的要李素打发走,只是这冷小仪自恃得宠,不顾皇帝旨意擅自闯入了轩雪殿,仿佛被人闯入禁地般,皇帝震怒,下旨将打入冷宫,冷小仪苦苦哀求,赶来的皇后急忙求情:“皇上,乌德妃已经离去,皇上应该惜取眼前人,冷小仪虽有错,但罪不至此啊”
“皇上,你不是喜欢菲儿吗,菲儿知道错了,请您宽恕菲儿吧。”
“哼,就凭你,也配朕喜欢?皇后不必多说,朕说过,轩雪殿不许任何人接近,只怕皇后也忘记了吧?”
“皇上,臣妾也是心急,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朕就不加以追究了,至于上官菲,就交给皇后了,谁也不许求情,都给朕滚!”
一时间,阖宫都接获这冷小仪恃宠生骄,擅闯轩雪殿,触怒皇上被打入冷宫。
寄宇楼观赏景色的熙妃等人,听到消息时,只是说道:“能留下一命已经不错了。”一旁的湘嫔与西贵人面面相觑。
芳昭仪折下一株花,喃喃道:“贵妃离世已有两年,这皇上,倒是情深几许呢,我原以为皇贵妃才是皇上心上的人。”芳昭仪苦涩地,见她又想起当年的事,熙妃打断道:“妹妹就别去想过去的事情了。”
西贵人不解道:“娘娘之前只是嘱咐语然与湘嫔姐姐莫去,只是语然不明白,为什么娘娘会说,上官菲能留下一命已经不错了?皇上向来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