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久,怀柔才止住眼泪,一本正经的开口:“易白哥,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怀柔好不好,怀柔真的不能再受伤了,不能了。”
易白看着怀柔的双眼,点了点头:“放心吧。易白哥会永远陪着你。”
“恩恩。”
怀柔不停点头,那暴雨梨花的模样,让人怜惜。
“上香吧。”
两人上了香,摆上祭品,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村庄时,那狭窄的街道已经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不少吃的。不过,大多是素菜。但易白能猜到,这一桌子食物,可能是这些大婶们十天半个月的粮食。
“婶婶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怀柔,你难得回来一次,婶婶们自然要做好吃的给你。这些都是你平日做喜欢吃的。还有几道菜你王婶在弄。过来,我们有话对你讲。”
几位婶婶表情严肃,说着看了一眼易白,那眼神似乎是让易白退避。
“婶婶,易白哥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怀柔开口。
“那就让他也坐下吧。”婶婶们叹了口气。
“嗯,易白哥,坐我身边。婶婶,你们说吧,究竟什么事情。”
“前些日子,村子里来了几个男人。”张婶开口。
“来了几个男人?”怀柔疑惑,这个村子位置偏远,几乎没有人来到这里。
“嗯。他们是专门寻到这里来的。而且,其中一个男人,自称是你的父亲。”
“其中一个男人,自称是你的父亲!”
嗡!
张婶的话不停在怀柔脑海里面回荡,像是一面警钟!
“我爹?”
怀柔懵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从小到大,记忆中根本没有父亲的样子。
“是的。那男人说寻找了你们母女十几年,好不容易寻找到你们的消息。”张婶的声音继续传来,“怀柔啊,看那些人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没给你说关于你爹的事情吗?”
“没有,每次我一问,母亲总是不回答我。”怀柔摇了摇头。
张婶婶叹了口气:“估计又是一个负心人吧。怀柔,既然你母亲不想让你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就一定有原因的。”
怀柔点了点头,忽然询问开口:“张婶婶,他现在哪里?”
怀柔的心中有太多忧伤,有太多疑问!她很想当着父亲的面问一问,母亲重病时你在哪里?我们娘亲两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我没有告诉他你的消息。听闻你不在村子,他就离开了。不过,他有留下话。说如果你回来,让你去白龙城公孙家找他。”
“白龙城,公孙家?”怀柔的瞳孔不停闪烁,“我知道了张婶婶。”
“好了好了。不说这话题,气氛都变得严肃了。不过怀柔,婶婶们都不希望你去找你的父亲。因为你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嗯。怀柔知道。”怀柔点头,但易白却明白,倔强的怀柔定会去找他的父亲。
“知道就好。来来,先吃点东西。这些都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
……
用餐过后,怀柔带着易白回到了她和她母亲居住的茅草屋,屋子的摆设很简陋,却是一尘不染,看来那群大婶经常帮怀柔打扫。
“怀柔,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这个村子我没见到一个男人。”
易白终于有机会问这个问题。
怀柔挤出一个笑容,道:“因为婶婶们的男人都是负心汉,所以她们离家出走到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为这样。”
易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我刚来的时候她们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
“婶婶们就是有点讨厌男人而已,不过人都挺好的。”
易白淡淡一笑:“是挺好的。好了,言归正传。什么时候去白龙城。那里距这里不远,骑马三天就能到。估计你的心早已经飞了出去吧。”
“额……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列。”怀柔有点不好意思,随后道,“就明天吧。我真的想看看父亲长什么样子,还有好多话要对她讲。”
她的眼神充满憧憬。
易白忽然叹了口气:“你不恨你的父亲?”
怀柔摇了摇头:“不恨,却也不爱。易白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修炼吧。”
易白点了点头,他能明白怀柔此时的心情。
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没见过父亲是什么样子,甚至她都以为父亲死了,却没想到此时钻了出来。她的心情自然很复杂。
一夜无言,次日一大早,易白和怀柔便告别了张婶等人,一路骑乘而去。
……
于此同时,铁爪门。
冷天很紧张,他的面前是一个大药缸,冷一枫正浸泡在里面。
“先生,能接上吗?”
对面,一位身穿丹袍的中年点了点头:“有黑龙复骨丹,再加上这一缸药业,不出一日,便能够复原。现在我要使用黑龙复骨丹了。”
这中年人是铁爪门第一炼丹师,如今黑龙复骨丹到手,他有十足把握接上冷一枫的断手。
说话间,他手中出现一枚丹药,丹药出,药香四溢,沁人心脾,光是闻着就让人精神爽朗。丹药上隐约纹有一条黑龙,据说这黑龙复骨丹,需要亚龙的龙筋作为主材料。
噗。
下一刻,噗的一声响,先生手中忽然燃烧起了淡黄色的火焰。
这的的确确是火焰。很明显,这位炼丹师的灵气拥有火属性,也只有火属性的修道者能够成为炼丹师。
太清国之大,拥有火属性的修道者虽然不少,却也不多。
火焰燃烧,原本固体的黑龙复骨丹居然变成粘稠的膏体,像是热胀冷缩,膏体的体积在不停增长。
“上断肢!”
先生的神色有点紧张。
很快,冷一枫的断肢被人固定在他的胳膊上。
先生并没有马上敷药,反而先用火焰灼烧冷一枫胳膊与断肢的接口处。
“啊!”
一瞬间。房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焦灼的味道扑鼻而来。
一分钟后,先生才停止灼烧,给冷一枫敷上膏药。
“好了。修养一两天,便能拆药。”
先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先生辛苦了。枫儿,你感觉怎么样?”冷天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