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老康,虐他。康熙努力适应着眼前的困境,但是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了一辈子的掌控天下的男人,现在却要像女人一样坐月子,身体下面的血流个不停。
男人流血流汗都不算什么,可是现在这算是怎么个事啊?
不能洗澡不能起身。
坐坐坐,坐到死!
胸前的波涛汹涌若是在以前看起来是及其赏心悦目的,可是现在康熙心里只有把它们剁掉的冲动。
该死的,胸前面可真涨的疼啊。
可这一切一切的磨难都及不上容嬷嬷一句担忧的话:“娘娘啊,你可要快点恢复啊,皇上最近天天都往延禧宫跑,令妃那个狐媚子最近嚣张极了。”
恢复?恢复做什么?
侍寝吗?
不,绝不!
这么荒谬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他偏偏变的人是皇后,这祖宗规矩可是规定了,在初一十五的时候皇帝都要来皇后处留宿的。
莫非是天要亡他吗?
可不管他心里怎样不情愿,这日子终究是要这么过了。
宫外,硕亲王的嫡长孙也出世了,这个孩子比皇后所生的龙凤胎大了三天。
本来因为雪如去世而郁郁寡欢的岳礼脸上也多了几丝笑容。
不同于他的心情,孟古则是忐忑不安,欣喜交加。
这孩子还小,不会说话不会写字,动动手脚都费劲,她很难看出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皇太极。
孩子起名为博多衡奥,这是努.尔哈赤起的,博多衡奥在满语里意为有谋略者。
不论这个孩子是不是皇太极,他都衷心的希望这个孩子将来有所作为。
乾隆十九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兰萱,那齐娅和胤礻我都接连有了身孕,而乾隆也念念不忘他之前的某些打算。
“西林觉罗鄂弼之女,早毓名门,素娴内则,仰承皇太后慈喻,册为五阿哥嫡福晋。”
胤祯心里别扭的要死,虽说婚期定在了两年后,还可以拖一拖,可是他两年后也不过十四岁而已,更何况嫁的人是四哥,他才不要。
可这话却不能对这世的玛嬷喜塔腊氏说,他只能和胤禩等人发发牢骚。
“我不要嫁人,不要…”胤禩听的头都大了,一天两天他可以体谅他的心情,可是听的时间久了他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够了,胤祯,嫁的人是四哥又不是别人,你至于这样吗?”在众位祖宗的莅临下,他们兄弟彼此的关系变得分外融洽。
十四以前不想嫁给陌生人也情有可原,可是嫁给老四有什么不行呢?
九弟和十弟不是一样很幸福,十弟都怀了孩子了。
“就是因为是他,我才不嫁,你去和他说,如果他要娶我,我就死给他看。”胤祯铁了心不想嫁,不想面对胤禛那张前世看了千八百遍的冷脸。
“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过来了吧…”每天在宫里因为身份的差别,根本就没有多少交集。
也就是以姐夫的身份和他说几句也只是寥寥数语。
老四是知道九弟十弟在一起了,可是他没有告诉他十四弟也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快,八哥你帮我逃走吧。我又不是真的女人,你随便找个人来我相信她会很愿意进宫去做皇子嫡福晋的。”胤祯满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金蝉脱壳。
却不料怀孕的某人用她那巨大的嗓门喊道:“静珍,五爷来看你了。”
那话里充满了恶趣味和幸灾乐祸。
他怎么就忘了胤礻我时时刻刻的惦记着‘她’的终身大事了呢?
想要离开,脚底却好似生了根一样不可自拔。
胤禛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眼中带着惶恐的胤祯。
他依旧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胤祯败下阵来:“额娘是愉妃。”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要怪他多疑,额娘和四哥三十年如一日的冰天雪地,现在四哥的表情怎么那么自然?
难道来的是孝懿皇后?
也不对,孝懿皇后来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胤禛一看胤祯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存惑。
“过几日,额娘会找你进宫,做好准备。”说完了话,胤禛满脸审视的看了看胤祯说到。“做我的福晋,你还不够格,需要努力。”
胤祯听此只觉得被羞辱了,握起拳头就想要冲上去,不过她现在是个小萝莉,根本奈何胤禛不得。
闻着他身上散发的属于女孩的幽香,胤禛眼眸里滑过一丝笑意。
十四弟,你认命吧!
胤禛走了,只留下气呼呼的胤祯留在原地。
“该死的,行,你娶就娶,等爷去了你想要侧福晋格格门都没有,爷让你断子绝孙!”胤祯现在满脑子里就是如何让胤禛痛苦,如何让他吃亏。
凭什么上辈子皇位是他的,他要被关起来。
现在他还是阿哥,他却要做个女人嫁给他!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好,你敢娶我就敢嫁,看到最后谁遭殃?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胤祯每天躲在屋子里,偶尔也派人偷偷到郊外的庄子里密谋着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新年到了,他以五阿哥未婚妻的身份被太后宣召进宫了。
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重新回到了这个已经阔别了五十多年(前世+今生)的故地。
皇阿玛,额娘…
一切都距离好遥远。
他现在是以另一种身份进宫,这身份让他好讨厌。
这夜宴来的人可并不只有他知道的几个人那么简单。
新年宴会上的人到的都差不多了,可是在阿哥席位上还有两个空位。
这两个位置的主人正是乾隆的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
两位阿哥自孝贤皇后丧礼上被乾隆怒骂后,一病不起,在府里将养了整整七年了依旧不见好。
他们几度濒临死亡,乾隆见此心生愧疚,龙凤胎出生之后大赦天下,借机给永璜封了个定郡王,而永璋则是封了个循贝勒。
还别说,这册封简直犹如冲喜一般,两个阿哥的身子都渐渐都好了起来,只可惜依旧是深入简出,蜗居府中,不问世事。
每年都留位置,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来?
众人正想着,就听见通报声:“定郡王到—循贝勒到—”
这一声声通报敲打着令妃的心,虽说皇上已经废了他们的继承人身份,可终究是个王爷是个贝勒。
若是他们以后对她打击报复不就糟了。
当初她只是在孝贤皇后的灵堂上装作哭昏了过去想要博得皇帝的怜惜,哪想到躺着也中枪把这两个阿哥给得罪了呢。
他们若是就此去了也就算了,偏偏大难不死还被册封了。
她该怎么办?
算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快点怀个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就不用左右逢源了。
那个五阿哥真是个白眼狼,她给他体贴关怀那么多年,说不认人就不认人!
等着吧,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到时候谁都不能再威胁到她的存在。
两个阿哥参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人的注意。
真正出尽风头的是康熙。
这是自他重生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乾隆只觉得皇后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其余没有多想。
可是这成群成群的重生者们自然知道了,皇后看样子是换人了。
于是,试探皇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兰萱的身上。
康熙这些天无疑是如坐针毡的,就怕小乾子找他侍寝,幸亏上一次十五来了天癸,不然就完了。
迫不得已,他只好买通太医说那拉的身子产后失调,需要调养。
要想一劳永逸,可没那么简单。
他在太医院可没有熟人,做什么自然都不方便了。
正在他兀自纠结的时候,兰萱走了进来。
“女儿给皇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康熙偷偷的打量着兰萱,越看越像老八那个小心眼善妒的媳妇。
“平身,兰馨你来有什么事啊?你啊有了身子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晚宴结束,就都各回各家了,她现在来干什么?
兰萱笑着抚了抚肚子,这个孩子的存在让她欣喜若狂,但是她是不会被轻易转移话题的,她一定要搞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
“说吧,你不是皇额娘,你是谁?”来了这么多人,她现在都麻木了。
也不怕造成什么威胁之类的,就连雍正现在都安安分分的扮演五阿哥,还想把十四弟娶回家。
她自然努力把一切都当做平常,见怪不怪了。
“郭络罗氏,朕是你皇阿玛。”康熙满以为兰萱听完会恭敬的向他请安,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兰萱的哈哈大笑。
兰萱明艳的笑容让康熙懵了,随即而来的是愤怒,她笑什么?
“真是没想到,皇阿玛您也变成了女人…这可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他对胤禩所做的种种她可都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里呢。
对他恭敬,谨守儿媳的孝道?呸!
“你…”康熙气得直哆嗦,这究竟是什么儿媳妇?
“儿媳说错了吗?你害的胤禩还不够惨吗?为了您的宝贝太子拿胤禩做磨刀石,还侮辱额娘,这就是您身为阿玛该做的事吗?你自己不做好事,凭什么让我来尊重你?”兰萱心直口快的把心中的怨念统统倾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