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口的衙役,自是一番气闷想要辩驳。
只不过被同行的衙役按住,只能独自气闷。
几个衙役仔细检查过后,拱手道歉:“抱歉,白芨公子,搅扰您安歇是我们的不是。
我们这就帮您把屋子收拾干净,请您暂时到大堂歇息等候。”
季白笑道:“你们确定我可以去大堂歇息等候?不需要我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看着么?
可别一会儿我真的去了,你们又给我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我呢,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伶倌,冤枉死了也就死了,当不得紧儿。
可若是因此牵连到南大小姐……”
衙役被上了眼药儿,自是恨得牙根子痒痒。
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更低声下气了一些:“白芨公子说笑了,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那也是不敢得罪南大小姐的不是?
您尽管过去歇着,断不会有人与您为难的。”
衙役连敬称都用上了,态度也一路放低,季白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所以他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到了大堂,正欲上打水过来的萧豢。
两个人相互换了一个眼神。
“萧大人。”
“白芨公子。”
互相见了一个礼,二人就没有再进行任何交流了。
可若是南辞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坐一站,相隔不近却用着一种独特的暗语在交换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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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辞,正从南府后门悄悄翻了进去,轻车熟路的一路躲着守卫,摸进了南家主的房里。
这会儿南家主还在议事厅同南游几个人商议南渡的事情。
“老二,这件事最关键的就是你,你自己说说,去还是不去。”南家主有些疲惫的开口:“但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看着你背上污名的。”
这是即便真的查证属实,或者最终无法证明南渡的清白,她也要强行洗白南渡的意思了。
南府的声名上,绝对不能有污点……当然南辞可以除外。
南家主想到那件事,眉心的愁闷更重。
南辞啊……她满心期待关系才得来的女儿。
怎么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命呢?
南家再次叹息了一声。
上天薄待她南家啊!
南家主的一声声叹息,像是长了刺儿一样扎在南渡心上。
“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了。”
他跪在地上深深的一叩首,旁边的言氏也紧随其后。
南家主收回心神,摆了摆手道:“倒也没什么操心不操心的,说到底这事儿是针对你,却也同样是针对南家的。”
即便今个儿老二能完好无损,老大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也总还会有一个人甚至全部都要被拖下水的。
除非南家这座大厦就此倾塌,或者那些牛鬼蛇神彻底被碾杀。
不然啊,且有着闹呢。
“母亲,儿子愿意入狱等待,儿子相信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儿子没有做过的事情,没有人能冤枉的了儿子。
儿子愿意等那些人自食恶果,还儿子清白的那一天!”
南渡再一叩首,语气坚定。
言氏也紧跟着道:“母亲,儿媳愿同夫郎一起,等待一个真相大白。
请母亲准许儿媳代夫入狱!
儿媳虽然入赘南家,可终究还是女子,该为家中的夫郎儿女顶立天地。”
“不,妻主!此事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就该由我去面对,我……”
南家主眼看着这夫妻俩又要苦情戏台支起来了,不免打断道:“行了,进大狱又不是什么舒坦光荣事儿,也值得你们争来争去?
就算争得来又如何?就算外面的人能答应,你们觉得辞儿会答应?
会答应就不会让管家带话回来指名老二去了!”
南家主自认为分析出了南辞的意思。
南辞:……其实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真的。
阅读理解的原作者一般都没有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