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早本以为这二人会上前死命相拦,他只需要做做样子就是。
毕竟在守城司这一块儿,他还是拿捏的死死的。
不然,也不会以平民之身,入主守城司副督点的位置。
虽然上有督点,前头还有左副督点压他一头。
可他有绝对的自信,在守城司这一块,他绝对是最最最有话语权的那一个。
结果预想中的阻拦拉扯根本没有发生,他在那里停留等着的动作,反而显出做作。
“不撞了?还是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
南辞坐在案台上晃悠着腿,漫不经心的开口:“若是担心身后事,那右副督点你且放心的去,到时候我必不会再为难守城司上下。
也会好生的将你收敛,让你日后不至于魂魄无依。”
青早:……
他尴尬无措的站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握着,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脸色像是走马灯一样。
“怎么的,真的不撞了?”南辞嘴角漫起一个轻浅的笑意,挥手撤去了对白富美的束缚。
白富美恢复了自由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倒也不是就怀疑青早了,毕竟是倚重信任那么多年的人。
但她想不明白啊!
什么时候自己倚重信任的人,如此会演戏了?
还欺瞒着她眼睛早就复原的事情……
为什么要骗她呢?
心里想着,嘴上也就问了出来:“青早,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些年,她遍寻名医,想的都是给这个得力的下属医治眼睛。
因为这件事,她还没少被家里的公老虎给赶去书房睡。
妻夫二人更是时不时的因此争吵,以致感情越发淡薄。
青早紧抿着唇不说话,颇有一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对不会屈服的架势。
南辞直接用灵力从外面卷了一片叶子进来:“或者,右副督点不妨说说,你同我有什么仇怨?”
她注入一点灵力进那片叶子里,就听到里面传出声音。
“公子,南辞带着肖阳往守城司去了!说是要讨个说法,好像是咱们做的事情暴露了!”
“你没有跟她说我让你说的那些话么?”
“都说了啊!可是她听了之后只是有些拧眉,然后就没有再关心了,之后更是直接走了……”
……
“公子,南辞带着肖阳往……”
……
叶子里面一遍又一遍的传出先前那个衙役和青早的声音。
“右副督点是否稳持白莲花人设,是否欺瞒双眼并无问题的事情,我都不关心。
唯有这派人到我刑狱司挑拨是非,伪造劫狱事件激化矛盾,我需要一个说法。”
南辞淡淡的开口:“或者右副督点是想跟我回一趟刑狱司,将一百零八道刑罚一一试上一遍,然后再交代,亦或是死不松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白督点要不要一同陪审,欣赏一下右副督点的娇嫩模样?”
“南辞你不能这么对我!”青早突然大声,动作激烈。
南辞寸步不让:“这世上只有我南辞想不想,没有我南辞能不能。
只要我想,一切皆能,不能只会是我不想。”
青早再次哑口,但仍旧满眼倔强。
“你到底是谁!”南辞收敛了锋芒,平淡的开口:“难道你就不想在死之前,让你的仇人好好了解一下被仇恨的缘由么?
说不得她就会因此生出一点愧疚之心……”
青早仿佛是被最后一句话触动了,眼底流露出一丝压抑不住的期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