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可对外人提及。【全文字阅读.】”轻离神色并不似刚才那般冷然,目光温和了几分,“等她康复了,尽快带她离开新京,这里不适合她。”
“师叔,您可知道青桐师叔的下落?”
“什么?青桐师叔她真的……”
轻离悲凉的笑声惊动了刚刚收拾好屋子的沈瑜,“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发了?”
“你跟我师父说了什么?”沈瑜气急败坏地质问玉缘君,“他定是病发了,这下麻烦了!麻烦了!”
“好了,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瑜在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黄纸包,塞进玉缘君的手里,“我的拳脚功夫粗浅,只能防身而已。你能在我师父眼皮子底下潜到门口,功夫定是极好。这事只能拜托给你了,追上我师父,想法子弄晕他,将此药给他服下。不然再晚一会儿,他定会发狂,会杀人……”
说完,玉缘君也如一阵风一般几下纵跃上房顶,遁着轻离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朵遮住了月亮,夜色浓黑,街道上已不复白天的繁华,小商小贩们都打烊回家了,街上只有稀稀拉拉晚归的行人和偶尔经过的醉汉。
劲风扑面,昏厥的打更人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他刚刚逃过了一劫。
玉缘君一个侧滑躲开了轻离的一记手刀,反手五指成爪擒住了他的手腕,借势将轻离逼到了墙根,“青梧师叔,你醒醒!”
玉缘君在轻离口中听到了青桐的名字,一走神,让轻离趁机挣脱,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他喉咙一阵腥甜上涌,立时提气压住了体内乱走的真气,暗自运气与掌,随即大喝一声,“就是你害死青桐的!”
玉缘君手撑着墙壁,一口血喷到了地上。
“你们的轻功比不上我,不必自责。”有人递上了帕子,玉缘君擦了唇角的血,从怀里掏出沈瑜给的药,“快给他服下,然后将人带回到沈家五公子那里。”
“那您的伤势?”
……
沈卿轻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按了按有些发蒙的额头,忽然一惊,昨天最后她似乎晕倒在了灵堂里,怎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急忙起身穿上衣裳,发现房中有水,草草洗漱后将头发随意挽了个纂儿,准备去沈瑜房里问个明白。
清风吹散了他的发丝,露出了他的侧脸,沈卿看到他的一瞬,他的余光似乎看到了沈卿。他转过脸的一瞬,沈卿似乎看了月下的君子兰,那清淡的辉光中依旧绽放着它艳丽的容色。
白发美人端详着沈卿,忽然勾唇一笑,原本沉暗悲伤的眼眸似乎一瞬间被染亮了,“你叫卿卿,对吗?”
沈卿讷讷地点点头,“大叔,你是来找人的么?若是找院主人,烦请你出门直走右转,看见一条小河,顺着河往前走百步,穿过竹林就到了。”
“嗯?”沈卿一听被戳穿了,撇撇嘴,“一,你的眼神清明无垢,不想心怀叵测之人;二,你熟悉园中布置,定是哥的熟人,即便不是,也肯定是童儿领你进来的,因为这园子里若无人接引,定会困在阵中不得门径;三,你若有歹心是刺客,就不会在这里看落叶,更不会跟我废话那么多了。”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伤势如何了?”沈瑜出现在廊上,看到轻离在院中,急忙走了过来。
沈卿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哥,他是……他是国师大人??”
“难道我不像?”轻离笑望着沈卿。
“白发苍苍,我到时附和。至于长相,我自认还过得去眼。”
沈卿忙道:“国师大人,民女并没有贬低您的意思,只是第一次见您这么俊美的国师,一时间被您的风度所摄,才会如此失态。”
“呵,呵呵……”沈卿干笑了两声。
冷冰冰阴森森的强调让沈瑜打了个寒战,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谁说我要回宫了?”温度再次骤降。
“哪里也不去!”
“嗯!”
只可惜,轻离满不在乎道:“宫里不会说三道四,至于沈延年,他更没那个胆子。”
“平日做事干净利落,今日怎么这般婆妈?速去让童儿给我收拾间房间。”
轻离指了指沈卿,“在师……救她的人来之前,我留在此地以备完全。难道你能点赤脚大夫的医术能治得了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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