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淳嫔道:“许是那人见玉贵人年纪小好欺负,便诬陷于她罢。”
皇后想了想道:“本宫记得,那日李长德亲口说,是玉贵人指使她。”说罢,看向诚妃身边的李长德道:“李长德,过来。”
李长德浑身哆哆嗦嗦的走过来,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道:“你再说一遍,玉贵人真的指使过你么?”
李长德磕头如捣蒜道:“奴才不敢撒谎,不敢撒谎,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
华妃朗声道:“狗奴才,这时候还敢撒谎,小陆子,给本宫掌嘴,掌到她说实话为止!”
诚妃瞪着小陆子道:“你敢!李长德是本宫的人!”
皇后见情形不好,便道:“诚妃,太医到底是怎么说的?”
诚妃道:“回娘娘,如贵人起初是腹痛呕吐,刘安太医来看了说是吃错了东西,煎了药便走了,没想到如贵人会变成这样。”
华妃道:“春菊,去将太医再找来。”春菊应了一声,即刻便去了。
诚妃道:“皇后娘娘,为求稳妥,臣妾已经着人去宫外请姜太医了,应该就快到了。”
皇后道:“三更半夜何必去宫外请,夜晚值班的太医不就近的很么?”
华妃白了一眼诚妃一眼道:“皇后娘娘,臣妾有事禀报。”
皇后道:“你讲。”
华妃道:“适才臣妾听闻如贵人疯了,来前便着人将上次的法师叫来了,看看能不能将如贵人治好,现下已带来了。”说罢拍了拍手掌,那法师便走上前来。
皇后蹙眉道:“法师,你看看,如贵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法师道:“回娘娘,还得将如贵人稳住,细看后才能做决断。”
当下几个宫女便七手八脚将如贵人按到床上,如贵人已经神志不清,口中嘟嘟囔囔,癫疯无状。
诚妃道:“法师看仔细了,这可就是那日如贵人中的癫蛊么?”
法师还未回话,刘安太医恰巧便进来了,一进来见了礼便道:“微臣适才听闻诚妃娘娘说癫蛊,微臣斗胆一问,宫中何来此物?”
华妃道:“也不知是怎么弄得,反正是一个瓦罐,里面一只蝎子。”
刘安道:“微臣不才,只是这苗疆蛊术,倒是有所听闻,书中所述,这癫蛊,可不是蝎子做的。”
众人皆是疑惑,皇后道:“那太医说说,癫蛊到底是什么?”
刘安道:“蛊分多种,并非都由蛇虫做成,这癫蛊是由曼陀罗花,或是毒草毒菌之类的草木所制,从未听说过用虫子来制的。”
皇后道:“这么说来,是法师断错了?”
华妃道:“法师,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法师早已魂不守舍,只说:“是断错了,断错了。”
华妃道:“法师当日还信誓旦旦,怎么今日却说自己断错了,这虫子和毒草,法师还分不清么?”
一旁的嫔妃都切切私语起来,有的说这法师不可靠,有的说这法师定是被人收买来陷害玉贵人的,还有人怀疑刘安太医说的不可信。
刘安道:“皇后娘娘,微臣恰好带着此书。”说罢,在医箱里翻了翻,翻出了一本发黄的医术,刘太医信手一翻,便翻到了那一页,呈了上去。
皇后接过一看,果然上面记叙的与刘太医说的丝毫不差。
皇后道:“果然,刘太医所说属实。法师,你是受何人指使,说出来,本宫还能饶你不死。”
那法师只是磕头,嘴上说着并未撒谎之语。
华妃道:“你嘴硬,还有李长德呢,李长德,你出来。”
那李长德爬出来痛哭道:“奴才不敢欺瞒主上啊!”说罢爬到诚妃裙下道:“娘娘救我!”
诚妃忙缩身,面有惧色道:“你做下这等事,我如何救得你!快将他拖去慎刑司,免得脏了我的衣裳!皇后娘娘,这夜也深了,华妃有孕,众妃嫔也都累了,总是熬夜也不好,将这二人送去慎刑司罢。”
华妃道:“现下就能问出来,何必拖到慎刑司?李长德,本宫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你若是说,本宫还能给你一条生路,但若是不说,慎刑司的刑罚你们都知道,自己掂量掂量罢。”
李长德浑身一抖,张了张口道:“奴才,奴才实在是不敢说呀。”
华妃冷笑道:“不敢?那去慎刑司便敢了?来人,将他二人拖到慎刑司去!”
那两人竟也不吭声,只任由着被拖了下去。
华妃心中疑惑,慎刑司的刑罚没有宫人不怕的,怎的这二人竟表现的如此平静。
华妃只得道:“皇后娘娘,玉贵人还在冷里宫呢!”
皇后道:“咱们冤枉了玉贵人,将她放出来吧!”
华妃见诚妃欲言又止,说道:“诚妃娘娘,皇后娘娘这样安排可好?”
诚妃道:“皇后娘娘安排,臣妾定然没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