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害得柳如心眼底的氤氲越聚越多,直到最后,汇集成一串串滚烫而晶莹的泪滴,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来。Www..Com
宗政毓烨顿时变得手无足措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有说错话了,也从未这样费心费力的想要讨好一个人。看见她哭泣,他的心也是一阵抽痛的疼。
“别哭!”这样的她,叫他心底好痛!
宗政毓烨一把将柳如心揽进他的怀中,好似慢了一步,她便会在他面前消失似得。低头吻去她脸庞上的泪痕,随即又摄住她的唇,痴狂的强吻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仍旧在他身旁。
顿时,柳如心只觉得一股他身上独有的青草香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汗味,促成一股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随即摄入她的鼻中,还有口中。
那种施暴一般的亲吻,与往常的那种缠绵而细碎的吻却又不同。往日,他虽然占有她,却从来都是缠绵而温柔的,好似生怕弄伤了她;可是,此刻的他,太过狂猛,口中被他占满,让她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心儿,别离开!求你!”恍惚间,柳如心的耳边传来他充满乞求的低语声。
柳如心想要推开他,倘若在这么下去,她定会因为喘不过气儿憋死在他的怀里。可是,她的挣扎看在宗政毓烨眼里,却理解成了抗拒。双臂将她禁锢的愈发紧了一些,大掌紧紧的控住她的后脑,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才会罢休,唇上的力量也愈发放肆起来,狠狠的吮吸着她的甜美,随即又沿着她的脖颈,来到她的耳廓,辗转所到之处,那细致粉嫩的肌肤留下一串串独属于他的痕迹。
柳如心从未被他这般粗鲁的待过,唇刚一得到自由,忙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贪念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或许是这一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被他娇宠着的感觉,待缓过劲儿来之后,见那人还在她的身上霸道的侵略她,心里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你放开我!”
柳如心死命的挣扎起来,皓白的柔荑在他麦色精壮而宽阔的臂膀上用力的捶打着。可是,却不想想,宗政毓烨长年在军中行走,她一个娇小的瘦弱女子的气力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般。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柳如心长相虽好,身材也好,不过,却只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对宗政毓烨这个一米八多的精壮男子来说,可不就是如同老鹰跟小鸡一般的存在吗。更何况,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气,天生就有着一定的差距。她此刻的行为,只会更加激怒宗政毓烨心里的那丝不安罢了。
“宗政毓烨,快刚开我!你都弄疼我了!”柳如心极力的想要逃出他的魔爪。可是,那娇小而曼妙的玲珑曲线,放在平日或许是她身为女子的傲然资本,但此刻,在宗政毓烨面前,却显得更加小鸟依人起来。
宗政毓烨不去管她,此刻只想狠狠的占有她,似乎只有这样,他心底深处的不安才会得到一丝丝的安抚。咬住她的耳垂,清楚的感受到她身子传来的颤栗,眼底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这小丫头,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吧!
“你欺负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我要跟你和离!呜呜……”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特别是说到与他和离的时候。心底更是一阵大恸!心口好似被人生生捅了一刀似得。话一脱口,便已生出悔意。
原来,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就已经沉沦在他布下的这座温柔的陷阱里。可是,想到此刻他这般粗鲁而鲁莽的态度……,柳如心的心里隐隐生出一丝委屈来。
这样的宗政毓烨吓到她了。她承认她挥起鞭子抽人的时候也很骄纵,可是,直到此刻方知,平日里那些人对她所作所为之所以敢怒不敢言,只是因为顾忌着她的身份罢了。可宗政毓烨不一样,力气上,她天生就挨了他一截;身份上,他也尊贵过她;财势上,待大婚之后,宗政毓烨将他行军打仗这么些年累积得来的财物列成册子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以为自己是个富婆,可是她手中的那点资产相对于宗政毓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听到她略带哭音的话语,宗政毓烨心里本就生出一丝疼宠,可听到和离俩字之后,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愣住了那里。
那种彷徨以及害怕失去的感觉,似乎在这一瞬,一下子得到了证实。宗政毓烨彻底慌了起来。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睿智与冷漠,若有相熟的人看见,还不定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心儿,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是,我是……”看着她那细白的脖颈上留下的一片片的烙印,宗政毓烨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方才的他一定吓怕她了吧。毕竟她还那么小!宗政毓烨忽的觉得自己很混蛋,一个24岁的老男人,喜欢上一个不到15岁的少女,本就不符合常理。却还这般对她……
其实,在宗政毓烨的心里,因为年纪上的差距,在柳如心的面前,他本就没有多少安全感,如今,见这种不自信的自卑感,在集聚到一定的时刻,终于爆发出来,才会有了方才的施暴。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之后,本还强势的宗政毓烨,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心灰意冷起来。想起这段时日以来,她的淡漠与疏离,为了博她一笑,他绞尽脑汁的极尽讨好,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句和离,心里不可谓不悲恸。
看着他骤然秃废的神情,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尖几乎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似得。好疼好疼!
有过上一世的经历,柳如心心里十分明白,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志在和谐,不能总是指着对方极尽的付出与讨好,却得不到半分回报。偶尔也要给对方一些甜头,对方才会更加卖力讨好。更何况,宗政毓烨是她此生的丈夫,将会是她下半生的依靠。难道真要因为这个而惹怒了他,然后看着他妻妾成群,再次向上一世一样,被一个妾身压在头上,作威作福吗?
在这大宅门里生活,那些个奴才们惯会见风使舵。如果一个女子被家主厌弃,今后的生活可想而知。那种寸步难行,举步维艰的日子,有过一世的蹉跎也就罢了!
更何况,柳如心是个很古典的古代女人。既然已经成为宗政毓烨的妻子,她不求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但求相敬如宾!因为她心里明白,一个女子,一旦被身边的丈夫厌弃,等待她的将会是永无宁日的黑暗。
死过一次的她,不会天真的想着,与丈夫过着水火不容的生活,倘若真是那样的话,吃亏的最终还是女人。
更何况,宗政毓烨此刻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低迷的气势,让她看着心疼。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
不过转瞬,柳如心已经分清了其中的利害,带了些委屈,又含了一丝害怕,小心翼翼的看向宗政毓烨,试探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听了这话,宗政毓烨心头一软,可是,想到和离俩字,软化的心肠又变得冷硬起来。
见宗政毓烨不语,柳如心有些急了,也忘了男女之间的羞涩,带了些讨好的挽住宗政毓烨的胳膊,声音软软的说道:“我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都弄疼我了!你上次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可是你看……,这里好疼,你失言了!”柳如心昂起自己的脖子,好让宗政毓烨能够看个清楚。
那娇软的话语,还有那撒娇讨好的模样,使得宗政毓烨的那双星目越发幽暗起来。这样的柳如心,是宗政毓烨从未见过的。即便是宗政毓烨心头还有最后一丝怨怼,可面对这样软软的她,宗政毓烨的心底早就软化了。可是,他的心底却又生出一丝贪婪,想要继续看她讨好他,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心里其实也是在乎自己的。
柳如心将他的神色变幻看尽眼里,不动声色的继续道:“听那些人说,天底下的男儿都是一样负心薄情,原本我还不信,却没想到你竟然也跟那些人口中的男人一样,不是东西。喜欢我的时候,便将我宠到天上,等人家心里喜欢上你的时候,你却将我丢开!明明说好了不会伤害我的,到最后还不是一样食言!”
说着说着,心里却真的委屈起来,一滴泪意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来,带着滚烫的温度,正好低落在宗政毓烨的掌上。宗政毓烨的心头好似被那泪意灼了一下,却在这时,大掌猛地被柳如心松开,只听她哭着道:“你欺负我!说话不算数,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我要回家找我祖父,呜呜……”
俨然一个受了欺负回家找家长的孩子一般。或许是哭的狠了,肩膀还一抖一抖的,甚至还带了一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宗政毓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被触动了下,一把将她揽进怀中,爱若珍宝一般,心疼的道:“傻丫头,为夫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又怎能当真?”这样的她,又叫他怎么不疼!
“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我再也不信你了!你起开!我要回家!”柳如心抹了一把眼泪,心里却是明白,这厮心里怕是真的爱她入骨了。
前世,她曾听刘婉清说过,倘若一个爱你的男人,在他面前,无论你怎么撒娇痴缠,那个男人不仅不会感到腻歪,心里反而还会因为你时不时的这种表现而感到欣喜。如果换做不爱你的男人,不管你怎么做,在他眼里都是错的。看宗政毓烨这架势,显然是被她糊弄过去了。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她此刻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妻子,又何必跟自己的丈夫表现出成熟大度?
想起方才那种被他强吻时引起的窒息感,柳如心心里又是一阵委屈。
听着她一口一个男人的叫着,宗政毓烨心里感觉好笑,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又才认识几个男人,就想一概而括。
“为夫放你回家,你又打算怎么去跟祖父告状?难道你想说我是这么欺负你的?恩?”这么说着,那带了一层薄薄的老茧的大掌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起来。
那温热的口气洒在她的耳边,使得她面颊一烫。这厮,果然是个色狼,说着说着,怎么就扯到这个上面去了。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哪知,那大掌已经攀上她的柔软,用力捏着,低迷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诱惑道:“还是这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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