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打打杀杀的事,婉清暂时没有管,后院子里的事情太多了,她忙不过来,后面的院墙还没有修完,又新来了二十个如花似玉的女眷,光住就是个问题。【高品质更新】
好在都督府院子里空地大,废屋子也多,尤其靠北边的院墙,有一个稍大的院子,里面也是杂草丛生,但收拾收拾,再修缮一番,还是能住人的,只是离得后山太近,每晚都会听到野兽的叫声,这些从京城里头发配过来的女眷们难免会害怕。
好在婉清吩咐胡林先将靠近那院子的那段院墙先修好,住着也就没那么恐怖了,头天晚上,这些个人,先挤在婉清院子里的三间偏房里,在地上铺了一层毡毯,再铺上被子,开了地铺,一间偏房睡七个,只有舒兰和欧阳素两个待遇好一些,住在金菊的屋里,有坑睡。
金菊几个原就都挤在坠儿和豆芽儿屋里睡,都不敢单独睡一个屋子,所以,反而腾出些屋子来。
赤炎族长的小儿子被巴颜族劫走了,上官夜离亲自率领五千精兵直扑巴颜府。
所以,晚上也没有回来歇息,平安在院子里担负着警戒事宜,碧草的肚子越发的大了,院子里天天修修补补敲敲打打,闹得厉害,她困顿得很,却被吵得睡不着,便搬着大肚子往婉清屋里来闲聊。
一看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坠儿几个正帮方妈妈安排那二十几个新来女眷的住处,那些人全都穿着囚服,在都督府院里走动着实有碍观瞻,也太显眼了些。
婉清便吩咐坠儿和豆芽儿几个,把自个儿穿旧了的衣服拿出来,给她们换上,这一分发衣服,又是事儿,高矮胖瘦都不一,婉清屋里又只几个丫头,最后连着方妈妈金嬷嬷的旧衣服也清出来了,郁心悠也拿了几套自个儿不穿的,二十几个妇人见都督府人和善又好说话,便叽叽喳喳的在院子里挑衣服,选那最好看,最合适的抢来穿。
碧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热闹场景,一时惊得张大了嘴,正挑衣服的舒兰和欧阳素看到都督夫人院里竟然还有个大肚子的女人,不由怔住,以为碧草是府里的那位夫人,态度都很恭谨。
坠儿正抱了一大堆衣服过来,看见碧草来了,衣服往毛毯子上一掼,就亲亲热热的跳到碧草身边:“难得姐姐今儿没早睡,来看夫人么?”
碧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是啊,这几天小家伙动得厉害,总在踢我,睡不安稳,过来瞧瞧你们,你们可真忙呢。”
“可不是,这些个都是夫人招回来的女工,夫人要做笔大生意,人数不够呢。”坠儿好奇地拿手去摸碧草的肚子,感觉肚子里有个东西碰了下她的掌心,她吓了一跳,一脸惊愕地说道:“呀,真的动了呢。”
方妈妈正好过来,一巴掌拍打开她的手,骂道:“当然动啊,都九个月了,就要生了呢。”
坠儿一脸的惊奇,怪叫道:“呀,碧草姐姐就要做娘了,我也要做姨了,太好了。”说着,就扶了碧草往婉清屋里去。
正在拣衣服的欧阳素听了眼里就露出一丝的不屑来,以为是个正经主子夫人呢,没想到是个管事娘子,一样也是个下人。
低了头,正继续挑着衣服,就见一个身材修长,白肤白净,英气不凡的少年将军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正四处寻找着什么。
欧阳素这些年来,一直在盐场外做事,给那些盐工们缝补浆洗,所见到的男人全是粗俗不堪,好久没有见过如此俊美英挺的青年男子了,而且,看那一身将束,似乎地位也不低,她不由看得有些痴了起来,她今年已经十九了,已经是老姑娘,欧阳家被抄得太早,世家大族的荣华她没有享受多少,却历尽人间艰苦,几岁开始,就跟着娘亲发配到了这个苦寒之地,所受的苦,她都无法言诉。
好在倒底是大家世族出来的,虽然天天做着最下等的事情,却没有影响她的容貌,她继承了母亲的花容月貌,长得仍然水灵,除了一双手粗糙干裂外,与那些个大家闺秀没什么两样,所以,她的心气儿也高了,一般盐工的儿子想要娶她,她是坚决不肯的,总有一天,她要用自己的容貌为欧阳家翻身,从新回到上层社会上去。
所以,一磋砣,就到了十九岁,容貌再好,女人又有多少花样年华,她越发的慌张了起来,急切的想寻一个人差不多的人嫁了,而这位少年将军的出现,让她的心整个激动起来,成了她人生的目标和希望。
看那少年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成亲吧,欧阳素美美的想着,一双妙目跟随那人一起转动,看那少年正在人群里寻着什么,她便挺直了纤腰,微抬下巴,尽理使自己的姿态变得更加优雅美妙一些。
当那少年淡淡地看过来时,她的目光勇敢的迎了上去,直直凝视他,那少年的目光与他一触,立即便移开了,耳根处出现异样的红色,这个欧阳素的心怦怦直跳起来,他……他好像对她有些意思呢,一时,她的越发的自信了起来,秋水般的眸子对那少年眨了眨,可惜,那少年似乎很害羞,很快就撇了开去,并不再看她。【高品质更新】
“碧草姐姐在这儿呢,平安,你不会才一会子不见她,就着急了吧。”欧阳素正芳心大动时,就听见夫人的那个小丫环又转了出来,那这个少年将军嘻嘻笑道。
平安被坠儿说得不好意思,神情却有些放松,展颜一笑,灯光下,那笑容如缀上了碎金,灿烂耀目,原来只是个下人么?欧阳素有些失望,但那温暖而阳光的笑容印进了她的心里,那一刻,她的干涸的心田像是浸进了一汪甘泉,温暖而又润泽。
碧草是随意出来逛逛的,所以,也没跟屋里的小丫头打招呼,平安每天只有得空,就回转回去看她,她现在身子重了,平安怕一个小心,发作了,他还不知道,所以,这阵子,就把碧草看得更紧了,没料到,刚才回去时,竟然没在家里看到碧草,而问小丫头,小丫头也吱吱唔唔的说不上来,心里一急,便找到婉清屋里来了。
碧草听到坠儿打趣,忙从屋里出来,看平安眼里含着忧色,心中一暖,支着腰,笑着乖巧地走到平安身边,很自然的挽了平安的胳膊,“外面闹得很,我就到夫人院里来走走,不是说一整晚都要巡查么?”
平安伸手扶在她的腰上,垂眸看她因为怀孕而越发丰润光滑的脸,伸手拔开她钻进嘴角的发丝:“我把门帘子换成厚的了,应该没那么吵,如今月份大了,金嬷嬷说,晚上不要在外头走,怕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碧草抬眼微笑地看着平安道:“你也小心个些,这里不比京城,外头乱得很。”
“嗯,我省得,你只管多吃多睡,好生养着,等明儿生了,我就寄信回去,让娘过来服侍月子。”
“那可不成,怎么能让老人千里奔波呢,咱们买个婆子来就好,不用太麻烦的。”
小夫妻两边走边说,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廊灯下拉得好长,却显得温馨而宁静。
欧阳素不由看怔了眼,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嘴角,死死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儿。
上官夜离的率五千人马,将巴颜府团团围住,赤炎族长带着人冲在前头,巴颜府里的精兵与赤炎族的人正纠缠在一起,战得难解难分,上官夜离吩咐人围而不攻,先让赤炎与巴颜人打了再说。
巴颜族那些身穿盔甲的战士果然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比起赤炎族这些临时招集起来的胡人战士战斗力要强了很多,怪不得,赤炎人多,却还被巴颜族攻占了祠堂,连自家小公子都被人掳走了。
战争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巴颜族到底寡难敌众,府外的将士们且战且退,看打不赢,便都退到府院里去,把沉重的铁门一关,整个巴颜府便像一个碉堡一样,易守难攻。
赤炎一见,急得不行了,他生了五个女儿,好不容易得了个老儿子,爱若珍宝,如今落到死对头手里,能不焦心吗?站在宅子外头就大骂了起来,把巴颜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个遍,但巴颜府门紧闭,始终不肯迎战,赤炎气不过,让人搬了长木来,要撞开宅院门。
这时,院墙头上露出一个人影来,正是巴颜大人,“赤炎,你这蠢货,同是胡人,你发什么神精要挑起两族战争?”
“你抓了我的小儿子,还敢说是我挑起战争?快放了我儿子。你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族不过几千人,却占了大量良田好铺,我族人就只能在你们的下巴底下接饭吃,凭什么啊?”
“蠢货,我抢你儿子做甚?也不想想,咱们开战,谁才是得到好处最多的?”巴颜英俊的脸上全是戾气,看着自家院墙外老神在在骑在马上的上官夜离,气就不打一处来,赤炎那二楞子,受了人挑拨而不自知。
前几天赤炎族在巴颜的地盘上闹事,巴颜族人依惯例施了重手,但后来,巴颜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事不简单,便吩咐底下的人,不要与赤炎族起冲突,谁知,第二天,巴颜族人便遭了偷袭,自然是怪到巴颜族头上来,巴颜族在龙景镇素来霸道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底下人还是杀了不少赤颜族人。
好在他在族里的威望还是很高,总算平息了下面人的心气,巴颜族却是变本加利,竟然越闹越过份,巴颜几次想找赤炎和谈,那蠢货却被眼前的利益蒙了眼,避而不见。
前几天,竟然还把巴颜族一个头领家的小妾给捉去了,扒光了摆在镇门头当人牲,让赤炎族人尽情渲淫了一回,这可是奇耻大辱啊,胡人汉子怎么受得了这个气,巴颜再也控制不住手下的人,那头领率着自己的人巴,硬生生的攻破了赤炎的祠堂,损毁了喀日神像,这仇,算是结死了,解都解不开,后来,巴颜在暗中调查,发现那女人根本不是赤炎族人掳去的,巴颜赤炎两族都***被人玩弄了。
如今看到骑在高大马上的上官夜离,一切便昭然若揭,这位新任都督大人,看着年轻,却心思深沉,心狠手辣,手段阴险毒辣。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吧。
赤炎被巴颜骂得愕然,儿子不是巴颜族抢子,那是谁抢了?一回头,看向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的上官夜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上官夜离面无表情,冷冷道:“本都督是支持族长大人的,大人若心存疑虑,本都督退兵就是。”
赤炎听了心中暗想,也是,与巴颜族作战,原就是都督大人授意,他一直就是支持自己的,他要捉自己的儿子做什么,都督大人的目的与自己是一样的,就是要消灭巴颜族,一统龙景镇。
差一点,就听了巴颜那子狐狸的话,上了当,赤炎对上官夜离郝然地点了点头,手一举,大声道:“攻进巴颜府,活捉巴颜。”
他带领的赤炎族人,因喀日神被毁而痛恨巴颜族,族长大人一声令下,顿时嗷嗷叫的就往府门冲去,墙上的铁简如雨一般的射了过来,很多赤炎族人应声倒下,又一批又接着攻,如此几番下来,巴颜府门处,尸体块要堆成山了。
这时,一人轻骑打马过来,走到上官夜离身边,耳语了几句,上官夜离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一挥,大声道:“本都督新上任之际,便逢两族胡人大打出手,争斗不休,为了龙景镇的安宁,本都督不得不出手镇压,将士们,向巴颜府进军,连弩队,放箭。”
赤炎族族长终于等到上官夜离有所动静了,心口一松,却对上官夜离说的那几句话腻歪得很,汉人就是喜欢酸酸叽叽的,打个仗还要喊几句口号,说个名目来,虚伪。
每支箭头上都淬了麻毒,这是婉清要求的,她说这样杀伤力不止在,而且有效杀敌的人数也多,所以,头番箭发射过后,巴颜族的墙头上,倒下去的,挂墙头上的,一排弓箭手所剩无几,巴缩回了头,看着墙院里倒下一排的兵士,气得脸黑如锅底,却对那连弩更上了几分心。
这时,受了伤的巴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戾气:“二哥,难道就让那些汉狗如此玩弄咱们?”
巴颜垂了头道:“是我低咕了上官夜离那小子,没想到他心机如此深,竟然先下手为强了,如今只等着大哥的儿子在军营里配合了,还是先坚持一阵子吧,听说上官夜离最在乎的就是他妻子,咱们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龙景镇,不然,以前所费的心力,就会全功尽弃。”
“那就等着上官夜离攻占巴颜府?把你抓到牢里去?”巴赫妖艳的眸子变得赤红,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然,他真想杀将出去,把那个臭女人的丈夫千刀万刮了,看那个嚣张狡诈的女人还笑得出来不。
“放心吧,白石族的一万人马就会过来,要知道,咱们可是白石一族的贵族,白石那老头虽然狡猾,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真让赤炎胜了,他白石族也难以保持在龙景镇的地位。”巴颜胸有成竹地说道。
“上官夜离会就此放弃吗?他不是正想趁机灭了巴颜么?”巴赫还是有些不放心。
巴颜的脸上就露出一丝不屑的讥笑来,“你以为,他真那么大胆么?龙景镇可是以胡人为主的,如今老三已经集结了十万铁骑正逼向大屿关,明天战争就会打响,龙景镇可是大周运输补给咽喉之地,若是这里乱了,大周的钱粮可没那么容易运到战场上去。你没听他刚才动手前,先说了几句话吗?那可不是废话,他是来调解镇压动乱的,灭我族?他还没那个胆子。”
果然两刻钟过去,巴颜府的大门即将破开之际,街道两头传来一阵阵马蹄声,白石族族长白石亲率一万族人,从两头包抄了过来。
“都督大人,你想引起龙景镇的胡人造反吗?”白石族族长虽然年过半百,但身材魁梧高大,手持一柄大铁斧子,威风凛凛的冲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上官夜离面无表情,仍继续发令让人攻击巴颜府,白石族长气得横虎就向他砍了过来。
上官夜离稳坐于巴上,手上一柄秋水长剑,看着薄如蝉翼,却只是轻轻一挑,竟然就接住了白石那雷霆万钧的一击,剑身轻颤,却像是粘滞在那柄寒光闪闪的铁斧之上,白石族长大斧一撤,却没撤得回来,那剑像有了生命一样,紧紧粘缠着他手中的斧,任他怎么使力,都甩不脱,上官夜离剑走轻灵,手臂如蛇便运展,刚猛的白石一时汗流浃背,脸色凝重,上官夜离突然将剑一撒,剑尘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在白石的脖子周围走了一圈。
白石当时便呆滞了,坐在马上,眼睛紧盯着自己脖子下的那柄如蛇般游走的剑身,一双眼珠子差一点变成了斗鸡眼,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上官夜离的剑太快,旁人看来,只见剑光闪烁,却并不知其中凶险,当上官夜离潇洒撤回剑,再向白石族长一拱手时,那些个白石族人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白石一张黑里透红的老脸变成了死灰色,好半晌也没回过神来,身后的汗水把厚厚的棉夹衣都浸湿了,整个身子都有些虚脱感,眼前的年轻人,只用了一招,一招让人眼花缭乱,却又妖异致命的一招,就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白石族长,本都督是来调解巴颜和赤炎两族争端的,这几日,龙景百姓死伤太多,本都督再置之不理,就会引起更大的动乱,百姓无法生存,发兵也不过是用武力劝解罢了,大人刚才所言,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上官夜离将手中的长剑轻轻收回,眼神冷冷地看着白石族长。
“原来如此,龙景镇都督府军营历来对胡人是散放式的管理,并不干予胡人自治,大人发五千兵马在此,容不得下官不误会了。”白石族长心中很是忌惮上官夜离,但身为族长,万千族中儿郎面前,他的话不能说得太过软弱了。
而且,刚才是近身作战,自己太过自负,才着了上官夜离的道,如果退开一些去,一万大军对五千,胜算是有的,只是……
“白石叔,莫跟这汉人都督磨叽,他就是想要灭到我巴颜族。”巴颜看到白石果然重兵来援,自然欣喜,不顾连弩的危胁,又一次站上了墙头。
“巴颜大人,下官看,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赤炎倒底也是咱们胡人,你们二位族长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总是打打杀杀,死的都是胡人啊。”白石果然老奸巨猾,他的话,可没分族类,试着消除两族之间的矛盾,更是提醒那两族,胡人才是一家,不要被汉人利用了才是。
“白石大人所言甚是,是该坐下来谈谈了,总是打打杀杀,也影响龙景镇的治安,巴颜大人,请你释放赤炎族长的小公子吧。”上官夜离附合着白石族长的话道。
“本官并没有抓他的儿子,谁抓了自己心里清楚。”巴颜恼火地对上官夜离吼道。
赤炎听得眉头皱得老高,大声吼道:“不是你抓了,会是谁?你快放人,要是我儿子少了一根毫毛,老子踏平你巴颜府!”
“蠢货,老子告诉过你,没有就是没有,谁看见老子抓了你儿子了?”巴颜满口粗话,与他那儒雅俊秀的外表很不相符。
“巴颜大人,末将的斥侯就亲眼看见你家养的两只大鸟抓着一个六岁多的胡人孩子飞进了巴颜府。”上官夜离身边的一位中郎将朗声说道。
“一派胡言,老子从来没有抓过人。”巴颜听得面色一变,嘴里却还是强硬地否认着,但目光却不如光才那般坚定,心中暗急,不会是巴赫那小子使了大隼去捉了人吧?那小子看着妖邪,却最是个暴性子,保不齐真是他。
“巴颜大人,既然有人亲眼目睹你抓子人,就请你快些放人吧,好快些结束这场内战。”上官夜离一副父母官的语气,还真的做足调解事端的态度。
赤炎眼睛都红了:“巴颜,你说没抓我儿子,敢不敢让人进去搜?”
巴颜心里也没底,一回头,看到巴赫也是一脸迷茫地站在院子里,两根手指往口中一放,吹了个口哨。
两只大鸟果然盘旋在巴颜府的上空,上官夜离俊眼微眯,眼神如刀一般看向空中飞翔的大鸟,那个伤了娘子的人,果然是躲在巴颜府的。
白石族长也有些难做了,赤炎就只有一个老儿子,那个儿子对赤炎的重要他心里很清楚,如今这一次,都督府没有派人支持赤炎,白石和巴颜两族合力一起,灭了赤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不是火拼的时候,保存胡人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说句老实话,巴颜一族与北戎皇室走得太近,白石其实也并不想归属于北戎,大周的汉人朝庭其实对龙景镇的胡人一直很不错,一直都不太管他们,他喜欢这种霸着一方,做土皇帝的感觉,真去了北戎,可就没有现在这般逍遥自在了。
但巴颜又是白石的一支,真让赤炎打败了,他脸上也不好看,白石族在龙景镇的霸主地位很有可能就会失去,所以……白石族长也需要三方都保持以前的平衡状态才好。
“巴颜大人,大人之间的争斗,扯到女人和孩子就不好了,既然抓了赤炎的儿子,就还给他吧,别吓坏了小孩子。”白石族长想了想,像家长对两个不听话的孩子一般的口气说道。
巴颜被逼无奈,大声道:“那就请赤炎和都督大人,白石大人一起进府吧,只要找到那个孩子,我立即放人。”
巴颜正要命人打开门时,就听得下人来报道:“巴颜大人,不好了,我们族的粮仓被了,五万石粮食全都被人劫走。”
而白石族长身边也正有一个人沉着脸对他道:“族长大人,不好了,族里的粮仓被人放了火,粮食颗粒全无。”
白石族长听了这个消息,差一点没有从马上坠下来,手一挥道:“回去!看谁大胆包天,敢劫老子的粮!”
这时,上官夜离身边也有一位小将士来报:“都督大人,不好了,发现北戎军队,正赶着几十两马车往镇北而去!”
“**,那只怕是老子族里的粮食。”白石大人一听,大斧子挥得呼呼作响,带着人就往镇北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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