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斐听起来心情不是特别好。
封凌的脑海里这时映过厉南衡在心情不爽时的那张臭脸，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去见乔斐。
“我不太方便，还是不去见了吧，你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活，祝你以后一切顺……”
“我就在附近，马上到，等着我。”乔斐这样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封凌杵在原地，抬头望着公寓小区外面来往的车辆，有点懵。
以前乔教官虽然好像是有点喜欢她，但并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强行的要求，只要她不肯的事情他都会很绅士的避让开。
刚才她的语气已经很明显的是不打算见他了，可怎么……忽然这么强势？
好像非见不可的意思？
封凌走到停车坪附近的花坛边，因为天气转冷，花坛里的花也都变成了许多枯黄的叶子，她就坐在旁边，伸手将那些黄叶子一片一片的摘下来打发时间。
有车声驶近，接着就是有车在她旁边鸣笛，她这才抬眼，看见一辆白色的宾利停在自己面前，在她疑惑时，车窗落下，露出乔斐的脸。
“发什么呆？上车。”车里的男人看见她这身衣服，眼神里也只是一瞬间的诧异。
封凌看了看他，有些日子不见，感觉乔斐的眼睛似乎是有些红，她起身走过去，到了车门边：“乔教官，你这……”
“还什么教官？我已经离开基地了，这里没有教官，只有乔斐。”乔斐单手随意的搭放在方向盘上，笑着看她。
封凌却在这时因为靠近了车门，跟他之间的距离有些近，才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酒味儿，当即又看了眼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不多。”乔斐挑了挑眉，眼神坦然：“上车，带你出去兜兜风，听说基地那边最近事情不少，厉南衡不可能会有时间在这里一直陪你，你一个人整天在这里闷着估计也很无聊。”
“你喝酒了，别开车，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封凌没有要去副驾驶那边坐的意思，而是站在他这一侧的车门边没有动。
乔斐挑眉看着她：“让你上车就上车，哪这么多话？我没喝多少，保证安全，不会出事。”
“不行，你喝酒了。”
“封凌。”乔斐这时喊她的名字：“听话，上车。”
“你去副驾驶那边坐，我送你回去。”封凌很坚持，眼里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是很执着的不希望自己认识的人因为酒后驾车而出事。
见她坚持，乔斐的眼神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嘴角向上弯了弯：“行。”
话落，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在她面前走过时，看了看她这很精致很有女生感的短发，再又看着她身上的运动服和脚下的白色运动鞋，然后直接绕过了车身去了副驾驶那边坐下。
封凌这才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在他上车后问：“你住在哪里，开一下导航，我对洛杉矶市区里的环境不熟，没有导航的话就算你说了地址我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厉南衡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乔斐不答反问。
封凌的手从安全带的卡扣上移开，转眼看向他：“什么早就知道？”
“不太确定，不过你现在穿成这样住在他这里，显然他是已经知道了。”乔斐也没有多去问这个经过，只说：“你以前在基地里的时候毕竟年龄小，别人分不出你是男是女还情有可原，但渐渐长大了，很多东西是隐藏不住的，所以你会被看穿的这件事也并不奇怪，不过根据厉南衡之前对你的种种态度，我怀疑他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己。”
封凌想了想，也没多问，更也没再多提关于厉南衡的这件事。
无论是早知道还是晚知道，反正她现在穿成这样在这里，就是已经知道了，对于之前的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她倒是没什么特别多的想法。
反正那个男人对她做的各种禽.兽行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无论她是男是女，就他强迫她用手帮他的那件就非常禽.兽，哪里还用分什么男女？
“你住哪里？”封凌直接岔开话题，以眼神指了指车载导航的屏幕。
乔斐抬起手，手指在导航上点了几下，随便定了一个目标位置：“就这里吧。”
封凌看了一眼，见终点位置写的是一家酒店，她也没多想，直接开车离开了公寓的小区，向外面驶去。
途中，乔斐身上虽然有酒气，但的确是并不太浓，也不是很难闻，他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位上，随意的靠坐在那里，眼神没有看前面，而是一直看着开车的封凌。
封凌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会很认真，包括开车的一件事，最开始她没太注意身旁的人的视线，但是被看久了，她还是多少有些不自在：“乔教官。”
“乔斐。”
“……”
“或者像阿K他们一样，叫我乔哥也行。”见她不适应，他又道。
“嗯，乔哥。”封凌目视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听基地里的其他教官说过，从基地里离开的人，如果没有去军.方或者警.方那边，而是回去做与军.事无关的职业的话，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一是为了避嫌，而是为了避免以后发生任何情况之间的怀疑和纷争，毕竟你很清楚基地里的很多秘密是不能外传的，也不能随便跟其他人联系的，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再跟xi基地有太多的瓜葛了，虽然我们两个都是守口如瓶的人，但是规矩毕竟在那里，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再见我了。”
乔斐看着她在说话时这一本正经的表情，嘴角勾了勾：“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还真是够伤人的，我就是见见你，很单纯，又没别的想法。”
“单纯的见面也不行。”
“那要怎么才能行？我非要不单纯了才可以？”
封凌没太理解他这所谓的不单纯的意思，只继续开着车，不懂的事情也没多问。
“我要是真的不单纯起来，厉南衡都不一定能防备得住。”乔斐忽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