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姜晓寒吃力地从桶里拿出另一张床单,准备挂上晾衣架,脖子辛苦的歪着,夹着手机通话。
“喂?是姜晓寒吗?”似曾相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她稍稍一怔。
“对!你是?”
“是我!我是邱诺夜的经纪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又焦急又担忧,还不等姜晓寒回话,就继续说下去:“我在华夏演唱会的现场,刚才你负责的冷希阳受伤了!在舞台上发生意外,失足掉下来了!现在正送去医院抢救,但临时又找不到方天齐,所以我正陪着他!”
“甚么?”姜晓寒手里的床单跌落,双手腾出来紧紧握住电话,对这个消息非常吃惊,“我现在马上过…。”
本来想马上赶到冷希阳身边,甚至整个人身体都下意识面向大门之后,这才想起他根本不在国内,是在国外啊!
“那…他严重吗?”姜晓寒眼眶微微泛红,鼻头一酸,脑子里只觉得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她好想见到他!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你回公司等消息,社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这边的医院一有消息,一定会马上传回华夏,让社长知道的,你回公司等等看吧!”对方的声音里夹杂着救护车的声音,以及一片混乱的人声,“我现在到医院了,你到公司去等消息吧!我等一下还要回去照顾诺夜呢!”
心神不宁地放下电话,姜晓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魂不守舍,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做甚么。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换装完毕,正坐在好不容易拦到的出租车上,朝公司飞奔而去。
“社长呢?”姜晓寒直接丢了一张一百块给司机后,连找的钱都来不及收,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公司大堂,大声质问公司接待处的服务人员。
柜枱工作人员也经常看见姜晓寒在大堂出入,她每次都会礼貌地朝她们点头,这时被她突如其来的喝问吓得一呆,讷讷回答:“刚去了…邱诺夜的练习室。”
姜晓寒闻言回头就跑,急不及待搭上一部刚好到逹的电梯。
“你是怎么知道社长在哪的?你又没有打内线电话问。”另一个工作人员被姜晓寒的声线吓呆,这时回过神来,才觉得刚才她的回答好神奇。
“我也不知道啊!”回答问题的人轻轻耸肩,“但我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就是了!”
“喝!喝!”姜晓寒气喘吁吁跑到十五楼练习室,乏力地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后,又强打精神朝邱诺夜的练习室跑去。
刚才她过于着急,忘记了看一眼电梯可以到逹的楼层,等搭上电梯才发现它最高只到十楼,只能选择再跑五层楼,过份的心急和运动让她整个人大汗淋漓,连衣裳都完全湿透了。
“人呢?”不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她好不容易跑到邱诺夜练习室前,却发现门内一片漆黑,好像根本没有人在。
不岔地狠狠推开练习室的大门,按下墙边的按钮,顿时整个练习室一片光亮。一个原本就稳坐在沙发上的黑色人影,随着灯光的开启,露出原本的面目。
“邱诺夜?”
端坐在沙发上,饶有趣味紧紧盯着她的人,竟然是这个练习室的主人,原本应该身处国外的邱诺夜先生。
“社长呢?不是说他在你这里吗?”姜晓寒完全没有兴趣知道他在这里的理由,只是执着地想知道社长人在哪里。
“谁说的?”
“楼下咨询台的人啊!她说…”姜晓寒直直走进练习室,脚步快速移向沙发。
“她说的就一定对吗?”邱诺夜打断姜晓寒的话,头颅优雅地随姜晓寒越靠越近而抬高。
“她没有理由骗我啊!社长呢?”姜晓寒心中一阵焦急,不想再和邱诺夜说废话,音量也逐渐的提高,接近愤怒吼叫的地步。
“我不知道。”邱诺夜依然是一脸风轻云淡,甚至是带着些许微笑的回答她。
得不到答案的姜晓寒连再看他一秒的时间都吝啬,转身拔腿就走,打算直接冲上社长室找社长的秘书询问。
“砰!”身后突尔扑来一个人影,快速的掠过她,朝大门方向冲去,一把将练习室的门甩上,然后微笑着站在大门前,双手抱胸挡住她的去路。
“你做甚么?让开!”姜晓寒头脑发热,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站在她面前的邱诺夜,想尽快找到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