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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房间,美丽的佳人,舒适的床铺。
那一头披散着的长发,乌黑浓郁,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长长玉腿,尽情舒展,大腿与小腿的连接由粗到细,浑圆润滑,丰不见肉,纤不见骨,恰到好处。
手臂轻轻枕着,盈盈一腰,微微卷曲,却仍不见一丝多余的赘肉,小腹始终保持着平坦,走线分明,汇聚在中间那个圆形的句号里。
比上好的丝绸还要光滑的肌肤,带着一种让人迷幻的香水的味道。
此时,静静的躺在梁成飞旁边,用一种含情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梁成飞。
心动之下,更是轻轻用手抱住了他。
梁成飞被这种梦幻般舒适的美梦惊醒,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旁边美丽的人儿,心里却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你醒了?”
梁成飞其实不愿意醒,或许,心里已经觉得无法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买单。
段飞霞更显温柔,似乎将女人所能拥有的本能反应全部发挥了出来。
虽然她极力表现得像是新婚之中总喜欢赖床的新人,沉浸在爱情的光泽里难以抽身。
但是,那一抹胆怯和心虚,以及整夜无法安睡所留下来的困倦和黑眼圈,却深深出卖了她。
她轻轻动了动,有如一条水蛇般靠在了梁成飞坚实的胸膛上。
梁成飞只感觉她不冷不热的温度,将自己瞬间带到了春天和煦的风里一般舒适,那光滑的肌肤更像是会流动的温泉,整个人都已似沉醉在其中。
全身的细胞苏醒,自然而然到达了一种兴奋的巅峰状态。
这时候,段飞霞成功移过位置,使之她的嘴可以轻易的触碰到梁成飞。
然而,那生疏的技巧,却如燕掠湖面,蜻蜓点水。
梁成飞脑中早已经是一片空白,心头带上一股用不完的劲儿,使他猛地一个翻转,按住了段飞霞的玉肩。
仿佛被唤醒的梁成飞,给她带来了更大的胆子,使之她的身体已如响尾蛇一般热切的回应。
梁成飞猛然封住了她的嘴,便是一阵剧烈的风云雷电,翻云覆雨。
小江成大流,和风化飓风,仿佛那颗压抑的心早已经快要爆炸,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一切。
而段飞霞也彻底爆发,闭上眼睛,仿佛灵魂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仿佛正在的洗礼呢?
可是现在,看见段飞霞狼狈的样子,梁成飞仿佛碰到了一块冰那般,完全清醒起来。
他的目光已经不敢直视下去,慢慢和段飞霞拉开了距离。
段飞霞直勾勾的看着梁成飞,也清醒了很多,却低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本来是一个理智的女人,女人需要的答案往往会在最后一刻,也不愿意放弃。
哪怕,她们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自己心爱之人,哪怕换来的是遍体鳞伤的结局。
然而,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既是本能,也是愚蠢。
大兵压境,又岂有不攻之理?
这本来也是男人的本能!
梁成飞心里传来阵阵的刺痛,怔怔的看着段飞霞,心里变得矛盾起来。
倘若,他真的没有一丝感觉,又怎么会在此时犯浑呢?
只是心里实在有太多难言之隐,主动用理智屏蔽了自己心里的纷乱。
想到自己无限被缩短的寿命,想到自己辜负了的人,喜欢这个词,便越发的像一把刀子刺着他。
然而,聪明的女人回归了理智,也收起了这个问题,笑了笑道:“不管什么女人,想必一旦接受了一个人,都会变得心甘情愿,所以,你从来都不该有什么顾虑。”
说罢,她又羞涩的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梁成飞继续响应。
梁成飞却回答:“不喜欢!”
而后,段飞霞全身都变得僵硬起来,所进行的仪式也忽然变得可耻又可怜。
她的眼泪顿时哗哗滚落出来,睁开眼睛,强忍着抽噎道:“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梁成飞翻身坐起,背对着她道:“你和段伯伯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爱情可以概括的,倘若我再负了你,那将是你们更大的不幸,你何必自讨苦吃呢!”
段飞霞不同意的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你一定不是完全不喜欢我的,可是,我也并没有自私的让你斩断和所有人的关系,我只是,想好好爱一回。”
梁成飞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好女孩,优秀,美丽,如此完美的一个人,怎么能被我梁成飞破坏呢,你的完整应该是完整的人生,而不是带着残缺,过得像我这样痛苦。”
段飞霞竟是忽然跳下去,直直的站在梁成飞面前,道:“反正,过了昨晚,我既是残缺的,也是完整的,而我的心门只为你一个人开,你若是点头,哪怕是飞蛾扑火,我也要试一试,你若是不要,任何男人都将不会再见到我这副身体!”
梁成飞连眼睛也刺痛了,段飞霞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像是刀一样扎着他。
嘴里信誓旦旦的诺言,为了追求爱情使之自己无畏一切。就想她说了的那样,哪怕是遍体鳞伤的结果,她也不悔。
那完美的身躯像是转眼即逝的昙花,不仅美丽,还很珍贵,如今,却只为一人开放,这本是梁成飞的荣幸,却也是梁成飞的可悲。
梁成飞深深的知道,段飞霞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们彼此的感情也不一样。
梁成飞终于还是妥协了,他不再说话,拉过被子将段飞霞裹上,嘴里干瘪的道:“别冷着了。”
段飞霞顿时又是一喜,猛地扑向梁成飞,将两人裹在中间,抹了抹眼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就是口是心非,反正我不管,你若今天拒绝我,我以后便再也提不起这么大的勇气,既然做你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彻底一点?”
梁成飞惊愕的看着她,心想段飞霞不愧是心气高,竟然做这种事也这么不呶不休。
这么一朵绽放的鲜花,换做任何男人,也早已经占为己有。
可是梁成飞却狠不下心,因为他做不到她们父女之间那种殷切的希冀,更没有阖家欢乐的可能。
所以,梁成飞不能这样做,否则,他伤害的不止是段飞霞,还有她的父亲段国英。
人生,本来就是在这种两难的选择下不断成长起来的。
而现实越发的教会我们,男人和女人之间,从来都不是为了一时的欢乐,从而可以不惜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想到这里,梁成飞轻轻吻了吻段飞霞,止住那关键的一步,抱住她道:“昨晚,我真的喝醉了,说了胡话,你也不要在意,既然我们已经这样了,我也想明白,不能再欺骗你。”
段飞霞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以为梁成飞又要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
梁成飞却缓缓的道:“以前,你用一个理科生的思维告诉我,男人和女人一辈子,做那种羞羞事的机会只有三千次,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与众不同的人,所以,你既有情,我又怎么能无意呢!”
段飞霞顿时埋下头,羞涩的道:“那种话你怎么都还记着,而且,还是一年前胡说八道的。”
梁成飞淡淡的道:“但是,我们聚少离多,根本不了解彼此是吗?”
段飞霞重重的点头,心狂跳着道:“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成飞笑了笑道:“感情本来就是这样,谁又真正有过理智?”
“因此,我和你做个约定,你看怎么样?”梁成飞慢慢吐露出来。
“什么约定?”段飞霞心里早已经欢喜不已。
梁成飞正经道:“在我们真正在一起之前,以后,都不能同居,若你能等我三年,我必娶你!”
段飞霞想也不想,就朗声道:“我当然能等,一定会等,不就三年么,我都已经等了一年,还有两年!”
梁成飞苦笑一下,道:“好,我相信你。”
段飞霞将头埋在梁成飞怀里,心情好转,窃喜不已,忍不住玩笑道:“按照正常的夫妻生活来算,两年之间,你可错过了几百次的机会呢!”
听见这话,梁成飞差点没喷出来,他敢说除了段飞霞这个女孩,任何人都说不出来这种话。
哎,自己不过是稍微妥协,段飞霞却能立马找回自己,不再事事忧郁,担惊受怕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救她,还是在害她呢!
梁成飞缓缓松开了她,在他的意识里,这个善意的谎言,也许永远不会再兑现。
偷偷看了段飞霞一眼,不禁悲哀的在心里道:“若不能冲破天劫,我会欠你三千次,整整一辈子,呵,呵呵呵!”